關于太宰之位由誰替任這個問題,孟星河還沒想好。
太宰乃群臣之首,這個人不但要有服眾之才,還要有服眾之才,這兩樣合二為一已經是難了,對于腐朽的北落朝廷,還需要有一清新之風,更需要有雷厲風行的手段和堅毅的決心,所以這個人,還真是難選。
難就難在本無人可選。
“再看吧。就每天站在大殿上的那些人,我真是一個都挑不出來。”孟星河想到那個爛攤子,嘆了口氣。
林易秋卻沒覺得這事難,笑道:“現的沒有就發招賢榜從民間里選,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人才,而是人才還沒被發現,而且你若真的將何修林斗倒了,這個北落朝廷啊至得跟著一半人,不及時補充新的人才也會讓朝局不穩的。”
孟星河吃驚地了一眼林易秋,“你真的只是看了一個月的書麼?我怎麼覺我像是跟一個有多年治國經驗的老者在講話。”
林易秋噗嗤一笑,“你別取笑我了,趕讓人送菜吧,不然該涼了。”
孟星河這才招來侍,一邊看著侍取菜一邊道:“這菜啊送過去他們也不敢吃,吃也不開胃,哈哈,這哪里是菜,是一支離心箭呢。”
離心箭,離的是大臣和何修林的心,哈哈,孟星河覺得自己這離心箭三個字用得極好,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吃過了晚飯,林易秋見孟星河仍賴著沒走,便打了個哈欠,然后朝孟星河道:“我困了,你坐坐再走吧,我就得去睡了。”
孟星河突然手拉住站起來要轉離開的林易秋,“別走,再陪我坐會吧。”
林易秋著他拉著自己的那只手皺了皺眉,“皇上不會忘記我的三個要求吧。”
孟星河一笑,手松開,“就是一時急拉了一下而已,我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
“在意,所以請皇上以后別做這種作。”林易秋鄭重地道。
孟星河臉上微訕,撇了撇,“皇上都出來了,這是要因為這一次拉手就跟我劃清界線了麼?”
“晚了,你回你的寢宮吧,我要休息了,這里一沒奏折二沒風景,你留下來也沒意義。”林易秋再一次出言趕人,然后轉徑直往外面走去,一路直接走到寢屋,頭也沒回一次。
孟星河一直盯著的背影,半天沒,直到看到關了寢屋的門,這才撇開眼睛,往后一倒,單手撐著腦袋,不知道想著什麼,又是傻笑又是斂眉。
直到有些困倦了,孟星河這才起往外面走去。
做為皇上,孟星河在前殿也有一座寢宮。一般皇上只會在非常時期住在前殿的寢宮里,方便大臣們匯報商議。
但若是在非非常時期皇上還住在這座寢宮里就表示后宮無人能討皇上歡心,務總管就該和禮部的人商議該給皇上選秀了。
新皇一連七天都住在前殿的寢宮里,所以,務總管太監和禮部的人就開始向孟星河上書請求選秀的時間。
“怎麼又是選秀?”孟星河今天一天已經翻到了三本讓他決定選秀的奏折了。
“這些個大臣們正經事不去做,天天盯著朕的后宮做什麼?朕有幾個人有什麼樣的人難道還用他們指劃不?林子,你說,這些是吃飽了撐著了沒事做了吧。”
掌印太監也就是太監總管林子彎腰將那扔到地上的折子拾了起來好好地放在桌上,小心地勸道:“皇上息怒,大臣們也是盡本分,不知道皇上心憂國事本無心也無時間理會選秀這些事。其實皇上不用心煩,反正這些事自然有務府和禮部及其他各部協同理,皇上只要等到選宮的秀都到了眼前了,看中誰點個頭就行了。皇上雖然是剛登基,可是這后宮太空了也不好看。”
“朕的后宮是你的還是那些大臣的,要你們閑著瞎心。”孟星河隨手扔了本奏折到林子里臉上。
雖然砸得很疼,可林子像是得了賞似地笑著,“當然是皇上的,當然是皇上的,小林子和那些大臣真的是閑著瞎心,該打該打。”
林子著手往自己臉上掌,可是只見作不曾聽到聲音,孟星河白了一眼,“要打就打出聲來,不打就給朕滾出去,看著就心煩。”
林子聽到孟星河趕了,也不敢留著,將奏折拾了放好的桌面就后退著走出去了。
孟星河一見,旁邊還立著兩個小太監呢,像個木頭人似的,不敢說不敢笑,看著卻更心煩,“都出去,都出去。”
這兩個太監也后退著趕溜了。
書房就剩下孟星河一個人了。他抓了下頭發,又咬了會牙,說什麼選秀充實后宮,這分明就是何修林讓人提醒他兌現諾言娶那個何姿容呢。
那個何姿容他見都沒見過,不管還是丑,他都知道自己對這種人是永遠不可能像對林易秋那樣用上心了,可是林易秋……
他又想起了那天林易秋對他說的話。
三個要求,他已經完了第一個,至于第二個和第三個,他不想完,反正也沒跟他說時間對吧,拖個兩三月,再拖個十年八年,再拖就拖一輩子了,他就不信在他邊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他。
至于那個花無極……
留不得。
孟星河眼里閃過一狠戾。
但如何能做到讓林易秋毫不懷疑,這絕對是個技活兒,孟星河想來想去,想了好幾種辦法,可是一旦演算起來,全是破綻。
啪,一個枕頭扔到地上,孟星河從床上坐了起來,花無極,都是這個花無極,以前總是著他打,凡是與他對陣的戰役就沒有他贏過的。現在,他又來跟他搶林易秋,這次說什麼他也不會再讓他得逞了。
*
另一邊,林易秋也輾轉難眠。
花無極的名字同樣出現在的里,只是每一次說出這個名字,的心里便忍不住悸,就像電流從心臟里穿過,麻麻的。
“花無極啊花無極,我跟你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林易秋從床上坐起來,將頭埋進雙膝里,搜遍了記憶,可是就是沒有任何以前往點滴,現在連那個模糊的影子都很出現在的腦海里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是不是連喊出他名字時的那種悸也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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