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老鼠嗎?”
蘇梨附和著問,不著痕跡的看了楚謙一眼。
楚謙從懷裡拿出髮釵,笑得無害:“不知道,也許是吧。”說完把髮釵遞給楚悅萱。
楚悅萱歡喜的接過:“是送給我的嗎?謝謝兄長!”
說著話,楚悅萱把髮釵往腦袋上,不知是太心急還是怎麼回事,把腦袋了一下。
“啊!”
楚悅萱痛呼一聲,小臉皺一團,蘇梨無奈:“小心些,都這麼大了,不要總是大大咧咧。”
“我知道了。”
楚悅萱低頭認錯,有點委屈,明明沒有很用力,怎麼會到腦袋?
不過收到禮,也沒想那麼多,戴好釵子以後歡喜的讓楚劉氏和蘇梨看效果。
衆人都被楚悅萱吸引了注意,沒發現有一縷黑煙鑽進了楚謙袖中。
楚謙捻了捻手指,拿出另外一支釵子問:“悅兒呢?脾氣大,這些日子我沒寫信回來,莫不是躲著不想見我了?”
楚謙一問,楚劉氏也才覺出不對,楚悅萱斂了笑,張兮兮的看蘇梨。
“今天早上我說了幾句,應該是和我賭氣呢。”蘇梨淡淡的說,臉上還帶著笑,不想讓人看出的低落。
楚劉氏知道蘇梨都是爲孩子好,拍了拍的手:“悅兒這個年紀有些叛逆,說話也不知輕重,你別跟置氣。”
“嗯,我知道。”
蘇梨溫聲應著,讓人去楚悅安,過了一會兒來人回報,說楚懷安帶著楚悅安出門去了。
蘇梨沒有多想,張羅著給楚謙簡單接了個風,準備再過幾天宴請賓客,辦個正式的接風宴。
逍遙侯府的世子離家五年終於回來了,這可是一件值得好好慶祝的事。
吃完午飯,又說了好一陣的話,楚劉氏便乏了,蘇梨讓楚謙和楚悅萱先走,自己陪著楚劉氏,照顧午休。
出了院子,楚悅萱小狗一樣眼的跟在楚謙後。
“跟著我做什麼,是不是有話要說?”楚謙停下來問,楚悅萱點頭如搗蒜:“哥,你快救救長姐吧!”
楚悅萱把楚悅安頂撞蘇梨的事又說了一遍。
“我看爹回來的時候臉好兇,他會不會手打姐姐啊?”楚悅萱陷在深深的恐懼之中無法自拔。
楚懷安雖然寵兒,但更寵的還是蘇梨。
楚悅萱打記事起就知道侯府有一條最嚴厲的家規,家裡任何人,都不能惹孃親生氣。
楚悅萱惶恐不安,楚謙的關注點卻不在楚悅安會不會捱打上面,聽完以後反而問了一句:“最近幾天,你有沒有接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
明明在說姐姐的事,怎麼扯到上了?
楚悅萱不明白,但出於對兄長本能的信任,還是仔細回想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之前長姐心不好,我送給了一個木偶,但是那個木偶的腦袋掉了,我當時覺得那個木偶看起來有點奇怪。”
楚悅萱說著說著,後背一陣發涼,那個時候分明覺得那木偶不好,怎麼沒有勸姐姐把木偶扔掉,反而任由姐姐把木偶收下了?
“那個木偶哪兒來的?”
楚謙思維清晰的問,楚悅萱皺眉,腦袋暈沉沉難起來:“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就在我手裡了!”
楚悅萱邊說邊擡手著太,表痛苦,楚謙擡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在空中畫了個佛印在眉心。
“沒事了,我只是隨口問問。”
楚謙說,楚悅萱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很快又仰頭看著他,表擔憂:“哥,你一會兒看見爹一定要幫姐姐求,不然爹肯定饒不了姐姐的。”
“好,我知道了。”
楚謙溫聲應下,楚悅萱放心的鬆了口氣,想上去抱住楚謙的胳膊好好許久,被楚謙著眉心推開:“我累了,要休息一下,明日再陪你玩。”
楚悅萱失,卻還是懂事的點點頭:“好吧,那兄長你好好休息。”
楚謙徑直回了屋,把門鎖上,走到桌前打開荷包,一顆亮橙球立刻滾出來,沒了束縛,膨脹了一圈,黑亮的鼻尖了,後一蹬,撲到楚謙手上,張就要咬他的指尖,卻被一個無形的屏障阻擋。
“吱吱吱!”
小傢伙不滿的嚷,這種掛了塊在邊,卻怎麼都吃不到的覺太讓人抓狂了。
楚謙抓著小傢伙的尾兒把它倒拎起來,和它滴溜溜的大眼睛對視:“想吃東西嗎?”
小傢伙手腳並用的撲騰,告訴他超級想。
“把這個鬼揪出來,就給你吃!”
楚謙承諾,在右手食指指尖摁了一下,一黑煙從指尖飄出,正要逃竄離開,被小傢伙一口氣吸進肚子裡。
楚謙把小傢伙放到桌上,小傢伙的肚子微微鼓脹起來,黑氣在它肚皮裡竄,隔了一會兒,小傢伙打了個嗝兒,吐出一口白煙。
白煙很弱,緩緩凝皇宮的形狀,在皇宮最東的地方,一片黑雲籠罩在上面。
楚謙不知道那是哪裡,他沒進過皇宮,只在外面看見過巍峨的宮牆。
“還有別的信息嗎?”
楚謙問,指尖一痛,那小傢伙已迫不及待的抱著他的手指吸吮起來。
小傢伙胃口不大,剛吃了一肚子怨氣,這會兒喝了兩口也喝不下了,著圓滾滾的肚子在桌上躺。
“哇,超味!”
一個甜糯細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楚謙愣住,手了小傢伙的肚皮:“你剛剛說話了?”
小傢伙艱難的翻了個,橙的炸開:“啊啊啊,臭流氓!”
它大罵,楚謙抓著它的尾把它拎起來,撥弄了下它的肚皮:“原來你是母的?”
嘭!
一聲輕響,楚謙手上的尾消失,桌上多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生得漂亮,杏眼瓊鼻,皮極,著的,盤坐在桌上,頭頂兩隻橙耳朵無辜的了。
“……”!!
楚謙愣了兩秒,猛地下自己的外袍把人裹住,有些氣急敗壞:“你到底多年了?”
小姑娘還是懵的,後知後覺的哭起來:“哇,我……我怎麼變怪了?”
“……”
楚謙一把摁住小姑娘的口鼻,惡狠狠的威脅:“不許哭!不然把你丟爐裡煉丹!”
小姑娘眨著淚汪汪的眼睛不敢哭了,怕來,楚謙咬破自己的指尖在眉心寫了個‘定’字。
這隻小妖是兩個月前在漓州跟上他的,小傢伙妖力極弱,循著他的味道而來,因爲貪吃被他逮住,後來意外發現它能淨化亡靈怨氣,便把它留在邊,今天是楚謙第一次看見變。
師父跟他說過,這世上怪很,多是鬼怪作祟,能修煉出人的怪,怎麼也得有千年的道行。
這小傢伙若是有千年的道行,早就一指頭把他摁死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被他逮住?
шшш● ttka n● C ○ 楚謙不解,抓著小姑娘仔仔細細的檢查的妖印,妖印只有一圈多一點,頂破天也就一百多年的道行。
道行沒有增加,那怎麼變了?
楚謙猛然想到剛剛被它喝下去的那兩口,難道他的還有讓妖怪變的效果?
楚謙不敢肯定,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支香燃上,將剛剛發生的事告訴自己的師父。
彙報完,他撤了定法,著小姑娘的眉心命令:“變回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變!”
小姑娘氣得腮幫子鼓鼓的瞪著,他微微瞇起眼睛,面下的眼眸又翻出佛印,小姑娘立刻認慫,閉上眼睛不敢和他對視,咬著牙哼哼,半晌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楚謙在腦門上拍了一下:“我讓你變回去,你哼哼什麼?”
小姑娘咬著牙不哼哼了,半晌眼淚汪汪的睜開眼,無助又可憐:“怎麼變回去啊?”
“……”
我又不是妖怪,怎麼知道要怎麼變?
楚謙腹誹,房門猛然被人敲響:“世子,侯爺回來了,請你去書房說話。”
“……”
楚謙冷著臉把小姑娘裹進被子塞進櫃裡,然後在櫃門上加了一道制。
做完這一切,楚謙出了汗,迅速換了套服出門。
快走到書房的時候,一道寒突然閃現,他迅速撤避讓,左肩卻被楚懷安劍重重的拍了一下。
大意了!
楚謙懊惱,迅速後退,隨手從旁邊樹叢折了樹枝迎上去。
劍沒有開封,兩人你來我往的打起來。
楚謙的功夫是楚懷安手把手教的,但這五年楚懷安鮮與人手,而楚謙見過千奇百怪的對手,這出招便毫不按照套路出了。
楚謙瞄準時機,將手中的樹枝當做暗擲出,趁楚懷安提劍格擋的時候,一個騰空,對著楚懷安當一踢。
楚懷安被踢得後退幾步,楚謙忙跪下行禮:“兒子拜見父親!”
楚懷安站定,口疼得咳嗽兩聲:“臭小子,行啊,現在打架比你爹還會耍無賴了!”
“爹沒事吧?”
楚謙起關心的問,他剛剛注意著分寸,其實沒用多大的力道,但楚懷安畢竟不年輕了,這子骨不一定還經得起這麼折騰。
楚懷安把劍拍在他口:“沒事!老子好著呢!”
楚懷安朗聲說,雖然沒像蘇梨和楚劉氏那樣拉著楚謙噓寒問暖,從語氣也聽得出是高興的。
楚謙口微暖,正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見蘇梨神嚴肅的帶著人,大步朝這邊走來。
楚謙直覺出了什麼事,果然,還未走近,就聽見蘇梨急切的問:“謙兒,你對你屋裡那個姑娘做了什麼?!”
楚謙:“……”
娘,說來您可能不信,您看見的姑娘是個突然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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