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劉義照往常一樣,走去了地牢下面準備巡視一圈,結果一下去,那群人就跟狼一樣地盯著他,眼睛甚至都泛起了綠。
劉義微一蹙眉,立刻反應過來,而后立刻攤開手,裝模作樣地整理了一下袖子之后,背到了后去,然后冷冷淡淡地走上一圈之后,就要離開此。
頓時牢房之中一陣混。
那有氣無力卻偏要喊出來的嘶啞之聲,此時聽起來竟是讓劉義背后出了層冷汗,就跟惡鬼嚎一樣。
“沒吃的!”劉義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后,大步往上面走去,徒留遍地哀嚎之聲。
劉義頭皮發麻,正待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陸承言來了。
劉義當即迎了上去,將地下的況細細說了一遍。
陸承言微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準備提人上來審問,一次兩人,審問過后,單獨關在一起。”陸承言吩咐道。
劉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還是立刻領命照辦了。
陸承言著趙-南昱道:“裝得兇神惡煞一些,拿出當年當紈绔的氣勢來!”
趙-南昱:“……”
“表姐夫,若按照表姐的說法,那再找個沈靖不過不也可以?一次審問三個,說不定更快一些呢。”趙-南昱說道。
陸承言當即直搖頭,沈靖以往是紈绔沒錯,但是那張臉看著實在是沒有毫威懾力。
再說了,兩個兩個的審問,彼此互相之間有對比,這才能更好實施計劃。
一會兒工夫后,劉義就帶著幾個捕快,提了兩個人上來。
這二人面蒼白,干裂,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此時若不是靠著捕快支撐,估計早就塌塌地掉在地上了。
趙-南昱嫌棄地捂住鼻子,指了一個地方后,讓捕快帶著一個人跟他走。
而剩下的那一個便由陸承言開始審問。
一閉的地方,陸承言端坐在椅子之上,抬眸著對面的人,開口問道:“你們領頭的有幾人?”
“三,三個人。”
那人咽了咽口水,目張地著陸承言,同時又帶有一祈求。
他記得,這就是給他們食的那個大人。
陸承言無視那人的眼神,依舊冷漠地著他,繼續開口問道:“這三個人什麼名字,分別負責什麼?”
那人張了張,猶豫了一下。
“將這三人的事仔仔細細與我說,我便給你食。”陸承言往后示意了一眼,劉義立刻端過來一個大蒸籠,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饅頭。
那人干咽了一口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饅頭。
若是以往,這饅頭算什麼,他們搶來的東西那麼多,哪一頓不是有魚有。
但是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已經快得不行了。
當下那人立刻著陸承言,將自己知道的事無巨細,全部說了出來。
另外一邊,趙-南昱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
“這領頭的三個人,事無巨細,能想到哪些說哪些,說好了,就有饅頭。”趙-南昱指著邊的大蒸籠說道。
“有一個人,我從未見過……”那人干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張地了一眼趙-南昱,見趙-南昱面不善,趕找補道:“這,這大家都不知道,那人,那人誰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也不知道是因為食的緣故,還是的的確確被趙-南昱嚇到了,這人這時候倒像是恢復些力氣了,后面的一句話就像是要吼出來似的。
趙-南昱就這麼著他,神平靜。
在審問前他就知道這其中有個人會很神,但是他沒想到神到這種地步,竟然連長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你們私底下肯定好奇過這個人,所以,事無巨細,將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多說一點,就能多換一個饅頭。”趙-南昱揮手說道。
“那人,那人我好像瞥見過一個背影,我瞧著像……”
趙-南昱蹙眉聽著,不時打斷一下,問一下況。
就這樣,在一整天的時間里,陸承言和趙-南昱就算時刻不歇,也才審問了不到五十個人,而牢里面關著的,最起碼還有兩百多人。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還要審問好幾天。
而審問過的人,一部分被放了回去,而另外一部分則是被放出去了。
當然這放出去,不是放虎歸山,而是放到另外一個牢房里去了,據說是前朝留下來的,也沒塌下來,距離現在的牢房又有一點距離。
所以容輕輕帶人簡單清掃一下之后,便開始歡迎山匪住了。
這些人被送到了另外一地方關押著,這地牢里原先的人自然是不知的,但就算不知,也知道被提去審問的,都吃了東西回來的,當下目幽幽,恨意開始滋生。
針對這個況,陸承言也沒管,只是讓劉義稍微看著點,并且有意無意地一下,那些沒回來的人呢,其實都已經被放走了。
劉義自然是不負所,解決了一個小規模斗毆之后,著那攥著半個饅頭的山匪,咧一笑道:“可惜了,東西沒護住。跟你一起的那個人,不僅護住了東西,而且還……”
劉義忽然自覺失言,便再也沒有多說,而是轉走了。
這個時候,地牢里面的懷疑到達了頂峰。
護住了食的人,卻沒有回到這里……
逃跑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還有那麼多年輕力壯的人看守著,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放了。
而被放了,一定是出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所有人開始問那些拿了饅頭的人,而拿了饅頭的那些人,前一日還在稱兄道弟,說要一起扛到底,現在卻攥著饅頭不收手,打死不說一句話。
因為那個人說了,只要老老實實的閉,每天都有饅頭領。
若是說了,就送到城外燒了。
那人張害怕地攥著饅頭,一言不發,對比其他人來說,他的命更重要,更何況這些人剛剛還要搶了他的饅頭!
就在這時,先前走了的劉義又回來了,將提問過的幾人找了出來,重新關到深去了,而后便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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