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告老辭,容輕輕不由得就想起來林源縣的前任縣令,也是因為懼怕山匪,提前告老辭了。
但是水源縣的縣令會辭嗎?
“這水源縣的縣令作惡多端,一旦離開場,便再也不能呼風喚雨了,所以應該不會辭的吧。”容輕輕蹙眉道。
陸承言微一蹙眉道:“可就算不會辭,年紀大了,總歸還是不合適再當縣令的。”
容輕輕心想也是,年紀大了,也該到了退休的年齡了。
“若真的不當縣令了,那這張明忠應該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容輕輕說道。
一方縣令又如何,沒了位庇佑,也就是個普通的老人而已,而且這麼貪婪的老人,不知道怕不怕惡有惡報。
陸承言點了點頭,他也是如此想的,但是看錢濤的描述,想到了此人的做派,陸承言心里總歸還是不放心,所以決定還是寫封信,托京都里太子或者尹知府調查一番。
“不管是不是辭,不管還在不在當,這個人總歸是要揪出來繩之于法的。這種蛀蟲最好殺一儆百,可保一方百年安寧。”陸承言說道。
容輕輕無比認同,這種貪污吏一定要斬草除才行。
“信寫好了之后,等袁將軍走就可以給他帶走了,但是這林源縣里藏著山匪的事,我卻是還沒有想到方法解決。”陸承言想到這里,不免皺了眉頭,一副憂慮很重的模樣。
容輕輕角含笑,雙手捧著陸承言的臉,說道:“我這不為夫君解憂來了。”
陸承言一詫,繼而一喜說道:“有辦法了?”
容輕輕笑了一下,將與趙秦氏聊天的話重復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道:“夫君,我們擔心山匪會死灰復燃,但是山匪也擔心被抓到,再加上現在這麼個況,我想他們應該都會夾起尾做人才對,不敢再做什麼的。”
陸承言想了片刻道:“還真是。”
“所以,就這樣吧,只要他們不犯事,就當是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若是他們犯事……”容輕輕說著,著陸承言道:“我相信夫君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陸承言握住了容輕輕的手道:“就像你說的,給他們個機會,而且萬一他們真的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事,那我也有能力讓那些山匪沒有好下場。”
容輕輕點頭,笑道:“如此,便沒什麼可擔憂的事了。”
陸承言笑了一下,了個懶腰道:“看來在快夏之前,我們終于可以清閑下來了。”
容輕輕笑著點頭。
陸承言再次回到書桌后面,仔細檢查了一下書信之后,塞進了信封里,封好了之后放進了袖籠之中。
“我去一趟祠堂,跟那些人說一下我的決定,也順便將那告示毀了,但是我得多加個條件。”陸承言說道。
“條件?什麼條件?”容輕輕問道。
“輕輕,我知道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此事可以如此理,也可以避免很多事。但是這風險該那些人來擔,因為是他們提出的異議,也是他們提出的要增加人口的事。”
陸承言理了理自己的襟,眸含深意。
容輕輕撲哧笑出了聲,道:“我知道你覺得這些人老古板,甚至在城墻建造之初這些人也倚老賣老過,但是我沒有想到隔了這麼久,你居然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而且讓他們啞口無言,再也不敢胡說什麼了。”陸承言笑著,攬過容輕輕,湊近吻了一下道:“我走了,晚上和袁將軍一同回來。”說罷,便推開書房的大門,大步地走了出去。m.166xs.cc
容輕輕一笑,也隨之走出了書房,準備回主院休息一會兒。
主院里一直沒種上什麼植,看起來禿禿的。當時看著模樣還能湊活,畢竟天氣那樣,種下也不好活。后面倒是可以種了,但是又遇上了建造城墻的事,一直也都沒有時間。
如今好不容易清閑了下來,有空倒是可以將院子拾掇拾掇,景好了,人看著也舒心。
雖然不能弄得跟京都的陸府一樣,但最起碼可以小而致,也不枉浪費了這麼好的地方和天氣。
容輕輕看了兩邊,計算了一下面積之后,想著找楚玉一同去西郊看一看。那邊植,寵應有盡有,雖然不及京都的繁華熱鬧,但是也頗地方特。
容輕輕便想著挑選幾個本地的植種下,一來它肯定能適應當地的氣候和環境,二來,本地的植也更好活一些,比那些華而不實的好太多了。
“可惜,魚兒是不好養了。”容輕輕低聲嘀咕了一句,正準備出門去找楚玉的時候,楚玉倒是先找了過來。
“夫人。”楚玉喊道。
容輕輕一笑,從主院出來,迎了上去道:“剛準備去找你呢,我們去西郊看看,我準備將我們這后院都拾掇拾掇,讓它看起來更鮮活一些。”
他們從京都到林源縣,幾乎都沒有空閑的時候,如今終于忙完了一切,也是時候讓自己住得舒心一些了。
楚玉立刻拍手道:“好啊,我那日還見了特別好看的花,是京都里沒有的。”
“各地氣候環境不一樣,京都里的好些花兒這里也沒有,不過是我們在京都瞧得多了,倒是不稀罕了。”容輕輕笑著,拉著楚玉的手就要往外走。
楚玉笑道:“也是,不過那花兒是真好看,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存活。”
“細心些,總是好活的。”容輕輕說罷,喚來了陸二去準備馬車,結果半道上遇到了趙-南昱和沈靖,于是便讓陸二休息去了,由趙-南昱趕車,他們四個人一起出發去西郊。
楚玉將容輕輕扶上馬車之后,便也隨之跳了上去。
趙-南昱往里頭喊了一聲道:“坐好了,咱們走了。”說罷,一揚馬鞭,馬車徐徐跑了起來。
沈靖靠在了一邊,著周圍熱鬧的場景,跟兩邊過去的人熱地打著招呼,對于投來的吃食也來者不拒,還順便分給其他三人。
容輕輕抱著手里的點心哭笑不得地說道:“這要是都吃了,我們晚上一點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