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一愣，立即吩咐大侍衛去辦。

楚辭這才知道，元福居然是皇上的大侍衛統領，只是從來沒正臉見人，就是之前的蕭燁在外面見到元福，也完全不認識，還派人跟蹤過他！

等事安排妥當之后，元福跟著楚辭，進了偏殿。

“殿下，宮外傳來了消息。”

“冰心居連著闖了四撥人，現在都毒翻了抓起來，銀他們審訊過，各家的人都有，悅王府的、曹家的、白家的，還有云凰那邊的。”

“銀問，這些人要如何理？”

楚辭瞇了瞇眼，眼底一片殺伐，“殺了，明日春獵場上，用來給諸位祭刀，祝愿他們旗開得勝。”

元福聞言眼底閃過一道駭然，點頭，“那屬下就這樣回了。”

“只是，南宮銳的那個尸，真的要讓悅王送回去嗎？”

楚辭扭頭看向他，“怎麼，他不愿意？”

“倒也沒有，只不過這樣的話，不就是把悅王支開了嗎？”元福若有所思。

楚辭冷哼一聲，“你怕是不知道，今天晚上摘花婆婆說，悅王就是白家二公子，常年在白家后院的那個不過是他的替。”

“我他去送南宮銳回去，你以為他當真會去？”

“就算是去，那也是替去！”

楚辭瞳孔鎖，元福卻驚駭瞪眼，不可置信道，“這、這怎麼可能？悅王怎麼會是白家二公子？當年也沒聽說這檔子事……”

記憶回籠，一下子回到了好多年前。

“讓我想想，悅王出生那天晚上的事兒……”

“哦對了，那天晚上，皇上去了白貴嬪那兒，喝了點兒酒。那酒后勁兒很大，之后木公公就把皇上扶回來了，后半夜白貴嬪就生了……”

“當時，接生的婆子，好像是白賦找來的。”

元福眉心皺，“那豈不是等于說，這接生婆子一來就帶了個孩子，還是從白家出生的？而那天晚上，白貴嬪本沒生孩子，十月懷胎都是裝的？”

“那裝得也太像了吧？”

元福一臉不可思議。

楚辭冷冷一笑，“是與不是，等一會兒人抓來了，一問便知！”

元福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明天春獵恐怕不會太平，五皇子那邊，估計要被人當槍使了！”

“人各有命，自找的。”

楚辭對蕭欽沒有毫同，一個連親爹都刺殺的人，死不足惜。

元福正要說什麼，清塵急匆匆進來，抱拳道，“殿下，城衛軍有異，京兆尹剛從五皇子府出去……五皇子府上的府兵也蠢蠢，明日怕不會安寧。”

楚辭角一勾，坐等魚餌上鉤，“白家那邊呢？”

“白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悅王府很奇怪，因為晚上悅王不在府上，卻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多半是從道下去的。”

換做之前，楚辭還會猜測一下悅王去了哪兒。

但是今天晚上，百分百確定，悅王去了白家！

“暫時不用管悅王，你岑寂進來一趟。”楚辭心里早就有了盤算，明天這場春獵，原本就不是去抓捕去的，要抓的，是人！

不多時，岑寂推門進來，單膝跪地，“殿下。”

楚辭直接道，“這樣，明天春獵，你不用留守皇宮，現在你吩咐下去，一旦明天有人進攻，不必，撤就對了。”

岑寂聞言驚愕瞪大眼睛，“那豈不是，要被奪宮了？”

“他們一旦進攻，你就來通知我。”

岑寂心里還很擔心，但是一看楚辭勝券在握的模樣，也就沒再多說什麼，點頭出去。

楚辭起，深吸了口氣，道，“我去一趟太后那邊。”

元福跟在后，“殿下要把太后娘娘也帶走？”

“以防不測。”

楚辭還記得，當初太后在嫁給蕭燁時護著的樣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會忘記的。

濃稠夜里，太后的慈寧宮還亮著燈，丫鬟見到楚辭，便低聲道，“殿下，娘娘在禮佛，為皇上祈福，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您快進去勸勸吧。”

楚辭點頭，想了想，道，“你去，端一杯花茶來。”

丫鬟點頭，楚辭在門口等著。

片刻之后，花茶上來了。

楚辭端著花茶進屋，繞過偏殿來到了佛堂里，看到太后跪在佛像前面，整個人搖搖墜，一心疼不由涌了上來。

“皇祖母，阿辭來看你了。”

楚辭上前，在邊上跪下，把茶盞遞給，“皇祖母，喝一點吧，阿辭跟您保證，父皇一定會沒事的。”

太后扭頭，眼眶一片紅，“阿辭，皇上他人呢？”

楚辭道，“安排在了一個妥當的地方，皇祖母莫要擔心，只是父皇暫時還沒醒來，有些事阿辭需要跟祖母待一下，也好最后商量著，拿個主意。”

太后眼神一閃，“如今是你攝政，怎麼還問哀家拿主意？”

皇上出事后沒了安全，就是對楚辭也是警惕幾分，這一點楚辭早就想到了，人之常。

楚辭一方面是想要帶走太后，另一方面，也的確是因為這事兒來的。

從沒打算登上皇位，所以自然會事事代清楚。

牽起太后的手，和曾經牽起自己一樣，道，“父皇把攝政職責給阿辭，阿辭雖然可以決斷，報備一聲總是必須的。”

太后聞言眼神一暖，差點沒哭出來。

楚辭又道，“阿辭今天審了蔣宓和摘花婆婆，得到了一些驚天地的消息，皇祖母先聽一聽，然后阿辭再跟您說要怎麼辦。”

把況大概和太后說了一遍，包括今天城外的靜。

一說完，太后就驚了，“悅王居然是白家二公子？此事……”

“此事當不當真，一會兒問問那接生婆就知道了。阿辭已經差人去抓了。但悅王不是父皇的子嗣，這一點父皇是早就知曉的，因此才阿辭防備他。”

“但眼下，五皇兄被他控，明日春獵他恐怕要坐不住了。今晚城衛軍異，多半是京兆尹聽了他的指揮，要在明天做點什麼，阿辭擔心皇祖母安危，想要先帶皇祖母走，所以才連夜趕過來。”

太后聞言眉心皺，問，“那阿燁呢？”

“阿燁人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