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憐惜地了孩子的頭,道:“等我們到了嶺南,就給你做糯米糕好不好?今天先做山藥糕給你吃,怎麼樣?”
聽說晚上就可以吃到山藥糕,陸甜甜走路都有勁了許多。經過兩天的適應,江棠棠走路的速度也稍快了些,母兩人勉強能保持在隊伍的中間。
一直走到天黑,才到了驛站。
這種荒蕪地區的驛站又小又破,不過比起睡野外,人們已經很滿足了。
房間以家庭為單位分的,各個家族分一個大房間。里面沒有床,也沒有桌椅板凳,唯有一個滿是灰塵的大通鋪。
這時候,大伙也顧不上臟,隨意撣了撣上面的灰塵,便迫不及待地躺下來休息。
江棠棠與陸甜甜咬耳朵說了一會悄悄話,便帶著山藥出了房間。
看著江棠棠把那一袋子山藥全拿走了,陳氏頓時忍不住道:“又去做什麼?該不是又想一個人去吃獨食吧!”
“才不是,我娘是去給我做山藥糕。”陸甜甜嘟著,為娘親辯護道。
陳氏癟了癟道:“得了吧,就那樣,你說去吃我還信,說會做山藥糕,我反正是不信。”
陸甜甜不明白娘明明那麼好,為何二伯母總要說壞話,頓時委屈地癟哭了起來。
陸時晏將抱在懷里,冷冷地睇了陳氏一眼道:“那山藥本就是江氏挖的,就算吃也不算。二伯母以后說話還請注意一些。”
陳氏被陸時晏冰冷的眼神駭了一跳,不敢再說,扭頭生悶氣。江采薇手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低著頭出了房間。
對于房里的這場沖突,江棠棠完全不知,拿著山藥便出去找梁嘉珉,“大人,我家孩子想吃點糕點,我可以借廚房用一下嗎?”
不等梁嘉珉回答,又道:“對了,大人,你們晚上吃什麼?要我幫忙做飯嗎?我反正給孩子做吃的,順便也幫你們把今晚的飯做了好不好?”
想著江棠棠那好手藝,梁嘉珉自然是沒有拒絕,帶著去了驛站的小廚房。
雖然差吃的吃食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好歹是在驛站,吃食也要富許多。
這次除了給糙米雜豆外,還有幾個大南瓜,一個長冬瓜,一小塊臘,幾塊扇子骨,以及半袋子白面。
看著案上的食品,江棠棠很快有了主意。大風小說
先將糙米洗凈,放在鍋里煮。
趁著鍋里煮糙米的時候,將南瓜去皮切塊。等糙米煮得半過心的時候,趕用筲箕瀝水裝起來,放在蒸籠上蒸。
驛站的蒸籠是老式的竹蒸籠,江棠棠用了三層來蒸糙米,二層蒸南瓜,最頂上一層蒸山藥。
雜豆還是和上次一樣,另外單獨拿了一口鍋燜。但是這次只有一個人在廚房,從空間里拿了一點香料出來,燜的味道比上次更好。
冬瓜切塊,放在另一口大鍋中和扇子骨燉湯。
南瓜蒸后,用勺子碾碎,和面一起團,做了南瓜餅。
山藥糕也像南瓜那樣碾碎,另又從空間里拿了粘米,木薯、牛、食用油、白砂糖出來,按著適量的比例,攪拌后重新放到大鍋上蒸。
臘切丁,放鍋里煸炒香,再將蒸好的糙米飯放鍋里翻炒。
瞬間,香味飄遍了整個驛站,外邊看守,屋里休息的差都為之一振。
在江棠棠在灶房做飯的時候,江采薇也找到了驛站的一個差。
從服的夾層里拿出一張銀票,遞過去道:“小哥,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一點藥。”
八字胡差的瞇瞇眼在江采薇上來回流連,里氣道:“要什麼藥?家里人病了?”
江采薇十分惡心的目,但想著所圖謀的事,強忍著惡心道:“對,我家男人傷了子,每夜都疼得睡不著,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讓他晚上睡著的藥?”
八字胡差有些不舍地將銀票推了回去,“你想讓我拿藥助你逃跑?那可不行,這要是查出來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我哪里敢逃跑啊!”江采薇聲道:“真是我男人晚上睡不著,你就幫一下嘛,只給我一點點就好了,那麼一點點,怎麼可能弄暈幾個差?再說了,我一個弱子,這荒山野嶺的,我能跑到哪里去?”
差哪里可能相信的話。
不過看著江采薇長得小家碧玉,撒起來,讓人骨頭都了,心里實在得厲害。
他將人框進懷里,手不老實地進了服里,“真為你男人?”
江采薇惡心的得想吐,但是想著江棠棠靠挽著陸時晏,朝挑釁的樣子,又強忍著推開人的沖,聲道:“真的,求大哥幫幫忙,好不好。”
“你男人不是傷了子,是傷了子吧?”差一面說著,一面帶著江采薇往邊上的空房間走。
江采薇心中大急,著墻不肯走,“大哥,你看藥的事……”
“別急,只要讓爺快活了,哪怕壞了規矩,這事我也幫你辦到了。不過除了我,可沒人敢把蒙汗藥給流放的犯人……”
差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讓他占便宜,那就算是花錢,也是不能弄到蒙汗藥的。
江采薇覺他的手指像惡心的毒蛇一樣,在上來回攀爬,想抓著銀票立刻逃走。
但流放路上,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而且人在流放的路上死了,差一般也不會追究死因。只會隨便往上面報個理由差。
想著陸時晏剛才冷著臉維護江棠棠的樣子,江采薇到底沒有推開男人。
男人在這個偏僻的驛站當差,不知道見過多被流放的貴婦。
哪個開始的時候不是貞潔烈婦?但是為了一口吃的,為了活下去,最后誰不得跟那青樓的婊子一樣?
只是像這樣,為了藥的倒是。
不過要弄藥去做什麼,男人并不關心,他帶著江采薇去了房間,便迫不及待地解了服,在那張的小上啃咬起來。
江采薇聞到一腥臭氣,強忍著嘔吐的沖,忍這這場讓惡心的疾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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