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傳來宣紹冷笑之聲。
煙雨斂聲,抬眼看著宣紹。
“照你這麼說,穆青青我還是非救不可了?”宣紹勾著角說道,臉上卻連一笑意也無。
煙雨蹙了蹙眉,心中深知,在這些爺眼中,們這些青樓子的命,本不算是命。
看到宣紹冷漠的視線,立即低下頭去。
那賊人也是個蠢賊,怎麼會妄想用一個青樓子的命,來換宣紹只犯險呢?
“我記得那賊人的相貌,也能繪得出,不知可有用?”煙雨尚抱著最后一希。
宣紹聞言敲了敲桌面,對門外吩咐道,“去準備筆墨。”
在筆墨送上之前,宣紹淡淡的開口,“這世上有種功夫‘易容’,可以改變人的面貌,使人毫看不出破綻。”
煙雨聞言一窒。
宣禾已經拿了筆墨紙硯回來。他放下手里的東西,又退出了房間。
“過來。”
煙雨抬頭,見宣紹正看著,便站起,來到桌邊,抬手研墨。
可右手一抬,了傷的右肩便疼的倒了一口冷氣。
宣紹淡淡的看了一眼。
煙雨換了左手研磨,更咬了牙關。心中不有些后悔,如果當年肯聽母親的話,不是那麼貪玩兒,好好學會了母親雙手寫字,雙手作畫的本事就好了。
研好了墨,用右手持了筆,單是抬手蘸墨的簡單作,便讓生生出了滿的大汗。
死死咬住牙,忍住右肩劇痛,落在宣紙上的筆卻是控制不住力度,立即了一個大污點出來。
瞧了瞧潔白的宣紙上猛然多出的污點,煙雨皺了皺眉,抬手將筆往下移了幾寸,可右肩的疼痛讓握筆的手都止不住的抖。
試了幾次,都無法正常落筆。
煙雨心中越發焦急。
宣紹卻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的玫瑰椅上坐了,斜斜倚在椅背上,目清淡的看著。
煙雨深吸了一口氣,將牙關咬,抬起左手猛的抓向自己的右肩。
宣紹皺眉,眸深邃。Μ.166xs.cc
煙雨右肩本就疼的很,一把抓上去,恍如千萬針在扎著肩頭一般。
汗順著額角就淌了下來,一些汗還流進了眼睛里,刺得眼睛生疼。
再抬右手,果然右肩已經疼的麻木掉……止住了手中抖的筆,穩穩落下筆尖。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終于直起子,擱下筆。
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汗,臉上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請公子過目,這就是我昨晚見到那賊人。”
宣紹起,向桌邊走了兩步,低頭看著桌上的宣紙。
一開始落下的污點,被畫到了頭發的位置,倒也合宜。
“想不到你不僅耳力過人,還擅長丹青?”
煙雨垂著手,靜靜站立在一旁。右肩上的疼,確越發讓難以承。
“我瞧著這人有些眼,宣禾——”宣紹喚了一聲。
宣禾立即在門外應了,“公子有何吩咐?”
“把皇城司的‘活卷宗’進來。”
正被肩頭疼痛折磨的痛苦不堪的煙雨,聞言卻是立即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肩痛都忘掉了。
卷宗?活卷宗?皇城司的活卷宗?
剛才確實是聽到這幾個字了吧?還是肩膀太疼了,已經疼出了幻覺了?
時,只見門被從外面推開。
路明一張笑嘻嘻的臉出現在門外。
“公子,您我?”
煙雨忍不住盯著路明。接到他回看過來的視線,才發覺自己看的太過直接了。這才強迫自己低下頭來。
宣紹用下指了指桌上的肖像畫。
路明走上前來,手拿起桌上宣紙,仔細看了看。
然后一只手舉著畫像,一只手了還未長胡子的下,咧笑道:“他居然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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