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暖聽著船上的聲音,手里端著的茶差點潑了,老五就是這樣教娃的?
對不是親生的周煉之幾個雖然說不上非常用心,但是好歹也沒養這樣。
自己教導的是用自己的勞或者智商換取所想要之,卻沒教導貪小便宜跟摳門啊!
突然覺,別莊還是不去了。
養不教父之過,先生才管多久,指定是老五給影響的。
“永儀在學院學得如何?”
沐小暖詢問婢,平日里并沒有太在意這些,畢竟一群孫子還有他們自己的爹娘管教,一個隔輩的手太多并不太好。
“回老夫人,永儀爺習武極其有天賦,騎上還得過二爺的夸贊,就是讀書上比大爺差了一些,其實都還好。”
沐小暖聞言,耳朵卻聽到了花船上一群人起哄。
“如此良辰景,我們不如賦詩一首或者作詞一句?永儀家中大伯周尚書大人可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永儀必定不差。”
“對對對,今晚漣漪姑娘出演,這頭籌還要看文采,也不知誰能得了漣漪姑娘的青眼。”
沐小暖就這樣聽著,卻總覺得這一幕有些悉。
永儀正吃著點心,聞言點心也不吃了,扶著桌子就要起。
“永儀這是要做何?”
王公子幾個見永儀的作,連忙出聲。
“你們當我是傻子?”
永儀被人攔住,臉頓時黑了起來。
“永儀為何這般說?我等可是好心邀永儀你一起游湖看歌舞,且是永儀你說想要嘗一嘗比燒鴨店更好吃的燒鵝,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這等候的時間,總不能傻坐著,這有何不對?”
“有何不對?你我同一個書院,又是同窗,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你會不知?提議詩作賦,還將我家大伯牽扯出來,我周永儀平日里是憨實,卻不是真傻。”
這燒鵝到現在也沒見影子,但是這些人卻屢次三番提那什麼姑娘,左一句右一句全是風花雪月。
“哎呀,周兄必定是誤會了,王兄邀請我們一起,又準備了這麼多,剛才那不是此此景恰逢時,話一下就上來了,這坐花船,詩作賦是常例了,周兄不喜,我們換別的就是了,是不是?”
“對對對!”
其余三人連忙附和。
奈何周永儀子犟,對認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觀,自小便得父親叮囑,若是邊往來之人話語提及家中長輩,就要起防備之心。
而適才,幾人明顯就是想要將自己架起來,如今幾人又合著一起想要糊弄自己玩。
沐小暖原本還以為周永儀會走當初周五郎周六郎被陷害的舊路子,沒想到這孩子是個犟直的脾氣倒也不傻。
周永儀甩開人帶著小廝走了出來,之前的小船早就離開了,看到沐小暖坐的小船的時候,想都沒想帶著自己的小廝就往下跳。
“,您怎麼會在這里!”
周永儀跳完之后倒是沒有后悔,畢竟那花船他一刻都不想呆了,但是這船上好像還有人,自己帶著人跳下來,船都往下沉了好幾許。
想要跟船里的人賠禮道歉,沒想到眼的居然是應該在家里的。
“既然玩夠了,那麼便回去吧,你二伯娘給你們生了個小堂妹。”
“真的!走走走,快,我們回府!”
周永儀激起來,家里實在是太缺妹妹了。
“呀!今天就不該出門,要是沒出門,我不就能夠親眼看到妹妹出生了嗎,虧了,我居然了最后一個知道家里多了個妹妹的人!”
“難得沐修,不在家做課業,出門去聽說書,還上花船逛,沒看出來,你這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閑,比我這個還逍遙自在。”
“,您怎麼知道我去聽說書了?”
周永儀雙眼不可震驚。
“就你顧頭不顧腚的,后邊跟著人你能注意到?”
“,您不是說二伯母生妹妹了嗎?您怎麼會在這?您不會是專門來抓我的吧?”
周永儀立即猜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完了,要是讓爹知道了,他得掉一層皮,爹早上的時候還挨罰了呢,他就是怕老爹被罰之后拿他出氣才跑出門的。
當然,本來傍晚也約好了要出門,他一大早就出來了,結果路過茶樓聽著茶樓里熱鬧,就跑了上去,這一聽說書先生說書,就聽了迷。
這跟先生上課不同,先生上課他總是忍不住想要昏昏睡,而說書先生說書趣味無窮,總能吊著人的胃口。
“若不是你在茶樓死皮賴臉纏著說書先生讓先生說書,或許還真沒注意到你。”
沐小暖此話一出,周永儀整個人都蔫吧了,他居然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我沒想逛花船,是聽他們說有比咱們家燒鴨店的燒鵝還要好吃的燒鵝,大姐跟蕊蕊兩人都喜歡吃,我就想著買一只回去,我什麼壞事都沒做!真的!”
“這話你留著回去跟你爹娘說。”
船靠了岸,岸邊招手就能尋來馬車轎子,一共四人,直接了輛馬車。
沐小暖坐著馬車剛到周府門前,府里就沖出了一群人,急匆匆的,好像準備出去。
沐小暖不過是微微挑眉,一躍下了馬車。
后邊的周永儀跳下馬車看到一群人的時候心都咯噔咯噔的劇烈跳了起來。
這麼多人,不會是爹娘已經發現了,派人去抓他的吧,一個個那神仿佛能吃人一養。
“老夫人,是老夫人回來了!”
為首的仆人反應了過來,激的喊出了聲,后邊周家幾兄弟也是剛剛走到門前,聞言迅速跑了出來。
“娘,您這是去哪了,也不讓人給兒子們帶個話的,兒子們都擔心壞了,這下人去送晚膳嚇得慌張的說您不見了。”
“不過是出門走走,怎麼的,我已經年紀大到出門能走丟了?”
沐小暖看這陣仗,不像找人,更像去找茬。
“沒有,兒子們絕對沒這個意思,這就是太擔心您了。”
周二郎連忙解釋,三弟去軍營了,就他跟老五老六在家,差點就想要去府報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