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這次是經歷了九死一生才回來的,朕只是覺得有個姑娘愿意為了他豁出命,必是真無疑,既是兩相悅,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便全了有人吧。”
當然,這只是昭帝在表面上說的漂亮話。
其實他對晏明珠這個兒媳婦也不滿意,但倒不是因為晏明珠嫁過人,而是因為與明珠太像了。
而令他同意改口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昭帝覺得晏明珠的份不高不低,剛剛合適。
晏明珠的生父平昌伯,平庸無能,靠著個已經衰敗的伯爵府過活。
勇義侯府先前是顯貴,但是如今,元家兒郎幾乎都戰死,只剩下了元瑾深這麼一獨苗,而且雙還無法行走,算是半個廢人。
因此,勇義侯府已經大不如前,這樣世的姑娘嫁給祁玦,就沒法給祁玦帶來太大的助力。
至不像朝中那些重臣的眷,一旦嫁去了夫家,便會帶著整個家族戰隊,而與這個重臣好的大臣,也會改變陣營。
祁玦在朝中的勢力已經很大了,但目前還在昭帝的容許范圍,而如今裴家出事,太子的勢力弱下去,如果讓祁玦再娶個靠山大的王妃,那到時不就會影響到他屁底下的位置了?
所以綜上所述,晏明珠的份最合適,不會讓昭帝有這個苦惱,這才是他真正倒戈的原因!
“陛下你就是讓臣妾做這個惡人,你反而是擺出慈父的樣子,千錯萬錯倒都是臣妾這個做母親的錯了!”
昭帝陪笑著安:“這為人父母的,不就是要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嗎?小九已經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就由著他的子去吧,而且,就算是你不順著他,你能改變他的主意不?”
莊妃一噎,轉而就愁起要親自去勇義侯府賠禮道歉的事。
“賠禮道歉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妃你的份擺在這兒,元家怎敢多加為難?若是元家敢擺譜,朕親自去給妃你做主,如此,妃可高興了?”
莊妃這才不再繼續鬧了。
祁玦剛從宮里出來,就被莊柯在半道攔了下來。
“大外甥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來抱一個!”
莊柯張開雙臂,一個猛撲過來,下一秒卻被祁玦嫌棄的懟住臉推開。
“見到了就去別玩兒,別擋道,我要去辦正事。”
莊柯哼哼唧唧,“大外甥你好生無無義,這些日子,我可是日日都在擔心你的安危,生怕你會有個不測呢!”
“所以我一開始的倒霉,便是被你給咒的?”
祁玦玩笑的回了一句,莊柯立時睜大了眼睛,“什麼,大外甥你在通州遇到危險了?讓我看看,沒缺胳膊吧?”
“若是缺胳膊了,站在你前面的就是鬼不是人了。”
莊柯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之后,才又問:“大外甥你是要去找晏姑娘嗎?哎也是,這快半個月沒見,是日思夜想愁斷腸哦,平時沒互相傳信了表相思之苦吧?”
祁玦微一挑眉,“為何要傳信,珠珠一直陪在我的邊。”
這語氣,著十足十的炫耀,恨不得在腦門兒上“我有媳婦你沒有”,好氣哦!
莊柯一臉震驚,“什麼什麼,晏姑娘陪你去通州送死了?我類個去,這可真是真啊,若是不小心染了瘟疫,那可是真的會出人命的,大外甥你竟也舍得讓晏姑娘隨你去涉險?”
“自然是不舍得,是背著我跑到通州的,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對了,我們是真,沒人比我更,一如我一般。”
莊柯:“……”
我火急火燎趕過來,可不是來看你給我喂狗糧的,過分了啊!
“那既然你們倆日日黏在一塊兒,你眼下這火急火燎的,又去哪兒?”
祁玦淡淡回道:“自然是元家。”
莊柯眨眨眼,“可是之前姐姐在元家鬧過,你不是也被元家拉黑名單,不準再踏了嗎?這麼大搖大擺的過去,不怕被掃地出門呀?”
祁玦送了他一個板栗,“滾。”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討打!
“我是去送喜事,自然是不會被趕出府。”
聞言,莊柯哇哦聲,“喜事?大外甥你要跟晏姑娘提親啦?”
“不是現在,不過也不遠了。”
莊柯一聽更激了,也一定要跟著去,怎麼趕都趕不走。
“大外甥你要與晏姑娘親了?什麼時候呀?最近要上門提親了嗎?如果要提親的話,一定要上我呀!”
這家伙實在是聒噪,祁玦懶得理會他,一夾馬肚子,便向著勇義侯府的方向而去,讓莊柯在后面吃了一的灰。
勇義侯府。
晏明珠正與元老夫人撒說著話,外頭有婢過來稟報:“老夫人,明相到訪。”
“快請進。”
元老夫人這才想起件事,“對了珠珠,你不在的這幾日,明相來過侯府好幾回,說是有十分要的事要與你商議,但因為你恰好不在,他便又回去了。”
“明相有說是什麼要事嗎?”
即便是聰明如晏明珠,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哥哥找是有什麼要事。
遠遠的,明臺匆匆趕到侯府,瞧見晏明珠的第一眼,眼眶便先紅了。
珠珠,他的妹妹……
“見過明相。”
在晏明珠要向他行禮的時候,明臺立時出手,扶住了的手臂,“你我之間,不必多禮!”
晏明珠抬頭,在瞧見明臺眼中有淚水在打轉,心頭猛地一跳。
“明相,先前珠珠不在,你幾次登門,說是有十分要的事,究竟是什麼事兒呀?”
元老夫人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明臺的眼睛一直黏在晏明珠的上,生怕看一秒,晏明珠就會不見了。
“元老夫人,是這樣的,先前我第一次見到晏姑娘的時候,便覺得與格外的投緣,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脈的指引,所以我與家里人商量,想要認晏姑娘為義妹,不知晏姑娘意下如何?”
一句義妹,讓晏明珠的手猛地一抖。
對上明臺眼中連也不下的激,晏明珠瞬間就明白了。
哥哥發現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