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監控視頻中的自己,陳歌產生了深深了恐懼,他出了無法相信的表,那種震驚和害怕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真的是我嗎?”陳歌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不確定,他眼神躲閃,甚至不敢去看。
“視頻可以作假,但你手臂和手指上的傷不會騙你。”高醫生收起自己的白外殼手機:“沒有人愿意相信自己里還住著另外一個人,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得去面對。”
陳歌呆坐在床上,他的表讓人不忍心打擾。
高醫生看了一會,也忍不住的安了一句:“你的第二人格越瘋狂,說明我們的治療越有效果,他在害怕,他在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消失。你也別太難過了,好好在這里休息一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神疾病治療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急不來的。”
緩緩點了點頭,陳歌似乎仍于震驚當中,他好像本沒有聽高醫生說的話,只是本能的服從著醫生說的話。
“今夜你就先呆在隔離病區吧,等你況穩定,再考慮回普通病區。”高醫生喂了陳歌三片白藥劑后,準備離開。
“高醫生……”陳歌回頭看著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高醫生:“我的病真的能夠治好嗎?”
“沒問題,你要對醫院,對自己有信心。”高醫生說完就離開了,隔離病房里只剩下陳歌一個人。
他雙臂上的傷口被理過了,不會加重,可能是因為服用了黑藥劑末的原因,那條裹著石膏的斷也慢慢有了知覺。
等高醫生走遠后,陳歌躺在病床上,臉上的痛苦和掙扎慢慢消失不見,只剩下平靜。
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了他的眼睛,恐怕會嚇一大跳,陳歌的眸子在慢慢小:“醫院在撒謊,他們本不是想要治好我,而是想要將我變一個符合他們要求的怪。”
枕著枕頭,陳歌扭頭掃了束縛帶一眼:“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隔離病區,和左寒取得聯系,昨天夜里他在保安室和夜班醫生辦公室里好像有了很重要的發現。”
在醫院的眼皮底下,兩位病人以生命為籌碼攜手演了一場戲,他們暫時騙過了醫院,還獲得部分線索。
“左寒很聰明,他應該能夠騙過醫生。”陳歌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從他昏迷那一刻開始,舞臺就給了左寒。
實際上兩人分工明確,誰都不能有任何失誤,一旦某一方出破綻,那另一方也會到連累。
不過從高醫生此時對陳歌的態度可以看出,左寒那邊應該沒有出大的紕。
隔離病區的房間里沒有表,天黑以后,陳歌又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隔離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咚!咚!咚!咚!”
對方連續敲擊了四下房門,陳歌睜開眼睛的時候,敲門聲已經消失。
“半夜又響起了敲門聲?”
隔離病區的病房門很特殊,為防止病區的危險病人逃出,隔離病區所有病房的門鎖都安裝在外面,也就是說門外的人只要有鑰匙就可以隨意進,但門的人卻沒有自由外出的可能。
陳歌的心慢慢提了起來,他一直都很好奇這個敲門人的份:“我在普通病區的時候,半夜能夠聽到敲門聲,現在我被關到了隔離病區,那個敲門聲依舊跟了過來!敲門人到底想要通過這聲音告訴我什麼?僅僅只有敲門聲似乎也無法出什麼信息啊!”
陳歌病區更換,敲門聲如約響起,說明敲門人肯定對醫院部發生的事極為了解。
“病人恐怕無法準確知道我所在的病房在哪,難道一直在半夜敲擊我房門的是某個醫生?”
報有限,陳歌只能這麼思考。
“這個敲門的人和其他醫生似乎立場不同,難道醫院的醫生里也有愿意幫我的人?他不能面,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一些事?”
“醫院這幾個晚上都不太平,除了我,估計還有其他人在吸引醫院的注意力。”
知道有人在幫自己后,陳歌變得更加冷靜了。
他開始嘗試著一點點回想過去的記憶,昨晚上他為了刺激自己昏迷,主去回想跟自己父母和恐怖屋有關的事,結果在被疼暈之前,他腦海里還真的浮現出了零零碎碎的畫面:“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對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要去……東郊?”
手腳被束縛,陳歌連跑都沒法跑,他也不敢睡覺,就一直盯著病房的門,在不刺激大腦的前提下,整理著最近幾天的記憶。
真實和虛幻織在一起,仿佛兩種不同的聲音在腦海中爭吵,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是虛假的,因為一旦承認,那就預示著被徹底舍棄。
早上太升起了很久之后,高醫生帶著兩名護工走了進來。
“你昨晚有沒有做噩夢?”每次陳歌昏迷醒來后,高醫生好像都會這麼詢問。
“沒,吃了藥以后,我睡的很沉。”
“那就好。”高醫生和兩位護工將一些醫療械搬進屋,給陳歌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他在發現陳歌手臂上殘留有部分黑顆粒后,臉上表放松了很多:“陳歌,你想不想要回普通病房去住?”
“當然,在普通病房可以看到那所樂園和那座鬼屋,還有。”陳歌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可是以你現在的況,我本說服不了其他醫生,也沒有病人愿意和你住在一起。”
“我只想回原來的房間,偶爾可以看到窗外的樂園,你們不用取束縛帶,這樣我就不會再傷害任何人了……”
“你還是不明白。”高醫生坐在床邊:“問題的源不在于你,而在于你的第二人格。你代表著善,他代表著惡,你要用自己的意志擺他對你的影響,從心底拒絕他,徹底的丟棄他。你不用擔心他會影響到你,我們醫生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陳歌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如果你下次再失控,恐怕就真的要一直被關在隔離病區了。”高醫生站起:“我會盡量把你安排回原來的房間,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
高醫生上說著不要抱太大的希,但下午的時候,陳歌就被護工帶回了原本的普通病區。
說實話,“第二人格”沒有顯現出來的陳歌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比絕大多數人要善良和溫,許多病人都覺得他的笑容很溫暖。
陳歌的危險,只有醫生和某位“害者”知道。
回到普通病房的時候,陳歌并沒有看到左寒。
詢問過醫生后陳歌才知道,左寒得知自己要從隔離病區搬回來后,跑到走廊上罵街,痛斥醫院,并以死相,說什麼都不愿意和陳歌住一起。
醫院考慮了種種況之后,最后將他安排在了陳歌隔壁的病房里。
獨自一人呆在普通病房當中,陳歌確定門外沒人后,走到了左寒的床位旁邊。
“我昨晚差點殺了左寒,正常來說,患有被害妄想癥的左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愿意和我呆在同一個房間里。這符合他的病癥,同時也能最大限度避免被懷疑。”
如果左寒對陳歌搬回來沒有任何意見,那肯定會引起醫院懷疑,畢竟左寒的病是被害妄想癥,最敏極端的人怎麼可能和差點殺死自己的人呆在一起?
“左寒搬了出去,護工還專門告訴我,他就住在我隔壁。看來醫院沒有死心,依舊想要讓我去殺左寒。”
“另外,左寒搬走后,這個房間說不定會來新的病人。新病人既是對我的考驗,也是讓我多一個助力的機會。”
陳歌完全猜到了左寒的心思:“下面要解決的就是最后一個問題,左寒那天晚上肯定有了收獲,他在知道我會回來后主要求搬走,那他說不定會把自己的收獲留在病房里,讓我能夠在不和他接的況下,第一時間看到那些信息。”
掃視病房,陳歌在心中自語:“他會把信息藏在哪里呢?”
病房里能藏東西的地方很,陳歌先檢查了一下床下、床單和被褥,最后看向了枕頭套。
“難道是在枕頭罩里面?”陳歌取下左寒病床上的枕頭套,里面什麼都沒有:“左寒搬離病房后,護工可能會更換他的枕頭套,我搬進病房后,護工也有可能檢查我的床上用品,這麼說來最安全的地方應該是中間這張沒有住過人的病床。”
陳歌拿著中間那張病床上的枕頭,取下枕頭罩之后,在里面發現了幾片寫滿了文字的碎紙。
“找到了!”
他沒急著去看,而是先把病房復原,然后移到自己病床上。
“連紙和筆都搞到了,看來左寒那天夜里收獲確實大的。”陳歌背對病房門,開始查看碎紙片。
第一張碎紙片上的信息和護工有關,左寒看了護工的證件和值班記錄,這所醫院第三病區的所有護工都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