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溫度的鬼？眼底有溫度的那不是人嗎？”陳歌有些不能理解孫醫生的話。

“孫醫生！你們這里有抗生素嗎？”二號病人的聲音從急救室里面傳出：“剛剛包扎好傷口，才把止住，他的前的傷又突然惡化，有大量膿水流出！”

“傷口突然惡化？”陳歌也跑了過去，他覺得這一切不可能那麼巧。

進里間，陳歌看見滿地的繃帶和各種雜，此時張敬酒昏迷在手臺上，口已經停止起伏。

“他還活著，只是失去了意識，不過若是我們任由傷口繼續惡化，那他很難撐過今夜。”二號病人著氣，他雙手滿是跡，看著有點嚇人。

“為什麼傷口突然惡化？”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傷口太深了。”方醫生戴著手套站在手臺旁邊，他看起來非常專業：“我需要雙氧水沖洗外部傷口，用碘伏消毒，對了，他的傷口上有黑線粘黏在里，可能是染了某種真菌，想要治好他必須要在無菌環境下做手才行。”

方醫生滿頭是汗：“我沒做過類似的手，這里工也不齊全，咱們還是要找專業的醫生才行！”

說完他看向了孫醫生和高醫生：“我們的治療先放一邊，救這個病人的命要。”

“你看我也沒有用，我和高醫生是神疾病醫生，對于外科知識恐怕還不如你們。我們現在就去其他病區，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遇見其他夜班醫生。”孫醫生隨口說道。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他移不便，我和二號守在這里治療，你們幾個一起去找其他夜班醫生。”方醫生和二號病人想盡辦法減緩張敬酒的痛苦，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合適的醫療械和手環境，他們也不敢隨便在張敬酒上刀子，萬一引起大面積染，那張敬酒必死無疑。

“要分開行嗎？”五號病人覺得有些不妥：“兇手還在病院里，我們分開后很容易被他各個擊破。”

“這病人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抬著他一起走還會影響速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暫時安置在這里，這也對他的病有好。”方醫生從考上醫學院開始，他的老師就不斷告訴他一個道理，醫者仁心，能救無論如何，一定要去救。

“一號，你仔細想想？”五號病人并不怕死，他似乎是在擔心四號病人的安全：“現在不僅是這個病人陷了生死危機，我們大家也是兇手的目標，為了救一個不一定能救活的人，就讓所有幸存者都背上風險，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他讓你背什麼風險了？我們只是暫時分開，一部分人去尋找藥、尋找醫生、尋求幫助，另外一部分人守在這里。”二號病人有些不滿：“兇手可能只有一個，我們有七個人，不用太過畏懼他。”

二號以前似乎經常和各種窮兇極惡的罪犯打道，所以他并沒有表現出很害怕，甚至還想著要抓住兇手。

“留下三個人，其余四個出去找藥。一號要隨時注意病人的況，他必須要留下來，孫醫生和高醫生知道外面的路，兩位醫生中要有一個跟隨我們一起走。”二號病人思路清晰，本不像是病人。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二號病人已經分好了隊伍。

陳歌、孫醫生、高醫生和二號病人去外面尋找藥和其他夜班醫生，方醫生、四號和五號病人留下來看護張敬酒。

“你們作快點，傷口已經流膿，這個惡化速度快的有些離譜。”

“鎖好門，我們找到人立刻回來。”其實最開始二號病人是不準備讓陳歌外出的，因為陳歌腳不便，但是高醫生和孫醫生似乎都不愿意跟陳歌分開，二號病人沒辦法了才讓陳歌外出。

推開急診室的門，陳歌腦中瞬間浮現出那個另外那個孫醫生的影，他知道對方就藏在黑暗當中，說不定這時候就在看著他。

“二號病人需要的那些東西在四樓，不過我不建議去四樓取藥，保險起見還是去其他病區看看比較好。”孫醫生這句話就像是故意在引陳歌詢問。

“為什麼不能去四樓？房門上鎖了嗎？”陳歌也很配合。

“院長辦公室以前在第四病區的四樓，后來第一任院長自殺之后，新院長就把辦公室搬到了其他地方。”孫醫生表平靜，但是他說的話卻給了陳歌大量信息。

“這醫院的第一任老院長自殺了？就在這醫院里？”陳歌愈發的好奇了。

“恩，這件事是醫院的忌，很有人會去談論。”孫醫生低了聲音：“這所醫院以前是新海最大的醫院，修建在新海新區，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醫院里總是死人。最開始是醫療事故，死的是重癥病人，后來開始有保潔人員失蹤，再往后就是護士和醫生。”

“他們是被人謀殺的吧？”

“如果是被人謀殺的話，那也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了。”孫醫生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些死者每一個的死因都清楚明了，大部分是死于自殺，還有一部分尸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你說的還嚇人。”陳歌覺手臂涼颼颼的，他邊的高醫生溫很低，就跟尸差不多。

“事實要比我講的還要恐怖。”孫醫生和陳歌并排走著：“我記得第一個不該死的死者就在第四病區，嚴格來說那是一起醫療事故，患者家屬非常憤怒來醫院鬧，嚇得醫生最后躲進了太平間。院長親自出面和病人家屬協商，總算是把病人家屬糊弄走了，可當他們來到太平間的時候卻發現那位醫生已經死了。”

“死了？死因是什麼？”

“新海警方給出的結果是自殺，現場也確實和自殺一樣，那位醫生用裹尸布上吊，死于窒息，尸就掛在門梁上。”

“直接判斷為自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陳歌覺得有問題，但警方判案是講證據的，一切以事實為基礎。

“那位醫生自殺，其實大家也能理解，他生活本就過的一團糟，再加上出了嚴重的醫療事故，沒什麼背景的他，飯碗保不住不說，可能還會惹上司。承了這麼大的力，他難免會想不開。”孫醫生似乎在為那位醫生的死亡找理由。

“第二個出事的是一位夜班護士，監控顯示一直趴在值班室里，整個晚上都保持著一樣的姿勢，早上別人班的時候才發現，的已經涼了。”孫醫生在說這些極為可怕的事時，聲音和表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仿佛只是單純的在講故事。

“醫生和護士相繼出事，院長急開會，他沒有想著從源上解決問題，而是準備把這些事全部下去。第一任院長有自己的考慮，這可能也跟新海當時在大力建設新區有關，如果一切順利，新海中心醫院所在的新區甚至有可能會超越老城區。”

“事實上，我們也不能指責第一任院長，他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死者是自殺，基于自殺的前提去考慮問題，那他們做出這樣的判斷也很正常。”

孫醫生、陳歌和高醫生并排走在醫院漆黑的長廊上，二號病人皺著眉頭跟在后面。

“第三個意外死亡的是一位男護工，他在巡查病房的時候突然發瘋，從樓道窗戶跳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那天在樓道里看見了什麼， 警方也很奇怪，究竟什麼樣的東西能把一個年男嚇的跳樓。”

“醫院里的氛圍逐漸變得奇怪，知道實的醫生和護士人心惶惶，雖然院長要把這件事下去，但后來種種詭異之事還是傳到了病人耳中。”

“說來也巧，第四個死亡的就是住院部的病人。”孫醫生說到這里，扭頭看了陳歌一眼：“那個病人就住在第三病區，他午夜零點突然發瘋，說自己床下藏著一個鬼，大晚上要值班醫生給他更換病房。”

“醫生當然不同意，但是又不能任由病人胡鬧，他喂給病人藥之后，在病房里呆了很久，直到病人睡他才離開。”

“可那個醫生沒想到的是，他還沒離開多久，病人就跑到醫院樓頂跳了下去。”

“病人死了，醫院想把責任完全推到醫生上，但是醫生也到委屈，因為平時都會上鎖的頂樓房門，那天晚上卻是打開的。”

“第五個出事的就是這個倒霉的醫生，他想要查清楚那天晚上是誰打開的頂樓門。”

“醫院只在樓道拐角安裝了監控，醫生就把那天在拐角出現過的所有人都記錄了下來，據說他那天看監控看到很晚。”

“為了還自己一個清白，醫生非常認真，最后他真的在監控里有了發現。病人跳樓那天晚上，有一個穿著紅外的人在樓道拐角出現，并且是朝樓上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