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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記》 第一百六十九章 所愛

蘿寧微微一窒,抬頭便看到了陳有才朝他出的手,幾次想要出手,又都忍住了,笑道:「你去救莎慕,剩下的事給我,我幫你們置好。你救下后,直接帶著回北燕,再不要回來了。」說出最後這句話,蘿寧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剜心一般,可告誡自己,不能在陳公子面前哭,這樣他一定會不忍心的。

蘿寧說完,出一個笑容。

陳有才遲疑了一下,看著不肯上馬的蘿寧,也沒功夫再細想,駕著馬便直接往前而去。

阿義瞧見陳有才離開了,才鬆了口氣準備走,但剛上馬就覺得馬屁一沉,扭頭,雪無痕不知何時坐在他的後,將他擁在懷裏搶佔了他這匹馬!

「下去!」阿義有些生氣。

雪無痕更氣:「有本事你自己下去!」雪無痕也氣的直哼哼,不等阿義再廢話,兩一夾馬腹,便迅速往前去了。

前方。

兩軍對壘,姜棣的人已經跟陳家軍打起來,大王子才帶著人趕到,不過他並沒有上陣殺敵的打算,只帶著莎慕坐在陸上營帳里。

「看來我們今日房花燭夜,要在這裏進行了。」大王子人擺上酒來,一把扯下莎慕的蓋頭,冷笑道。

「如今大王子可以放了我父親了?」莎慕寒聲問他。

大王子冷笑:「自然,本王現在就下令讓人去放了他。」大王子大手一揮,立即有人進來,道:「回稟王子,皇上說了,等戰事告捷,自會讓王妃的父親出宮賀喜的。」

大王子這才扭頭膩著莎慕,冷艷的臉,抬手的下強迫直視著自己,笑道:「怎麼樣,本王沒有說謊吧,所以今日王妃還得讓你們丹羽家族的人乖乖聽話,幫本王贏了這一仗,否則……」

「好。」莎慕紅揚起,端起面前的酒緩緩起:「那現在我們就喝杯酒吧,喝了杯酒,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丹羽家族的人自會聽命的。」

大王子瞥了眼端起來的酒,笑了笑,直接接過,慢慢端起放到瓣,可就在要張口喝下去的時候,手一揮,連酒帶碗全部砸在地上摔了個碎。

「想對本王下毒,你不想活了麼?」大王子著那酒水,反手便一個掌狠狠打在了莎慕臉上。

莎慕沒有躲,在他打在自己臉上后,角已經溢出了一,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深,他敢自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都退下去,本王的新娘子已經迫不及待要房了,本王怎麼能怠慢了?」大王子冷笑著說完,營帳里的護衛們也都用猥瑣的目看了眼莎慕,才全部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大王子才冷的盯著莎慕,笑:「你難道不知道,本王若是死了,你也要陪葬的嗎蠢人?」

「就是知道,所以才會選擇下毒這樣直接的方式。」莎慕冷笑:「殺了你,才是我今天的目的!」他不死,父親就不會平安出宮,自己也永遠不可能離開扶桑,所以他必須死!

陳有才一路追出扶桑,還沒追到莎慕的邊,就被人攔下了,這個人他見過。

「白稷。」

「你不能去找。」白稷帶著人指著一旁的路:「這條路一直走,有船等著你們,你們可以平安回到北燕。」

陳有才面微沉:「你給我讓開!」

白稷一臉冷漠:「你這麼不長腦子,是怎麼看上你的?」

白稷說完,見陳有才咬牙,冷冷一笑:「也罷,我就多費點舌告訴你。如今已經是大王子的人,你帶走,就是要挑起北燕扶桑的爭端,丹羽家族一定會為此而被重罰,所以是不會跟你走的。如若你要強行帶走,那就是去死!」

「我自會護住……」陳有才才不信白稷這些鬼話,他若是真的為莎慕后,也不會讓莎慕落得如今的下場。

白稷握手裏的劍,盯著陳有才道:「我知道你帶了功夫了得的人,但你也要想清楚,扶桑軍營和丹羽家族,哪一個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

「那也不用你管!」陳有才懶得再跟他廢話,阿義會意,上前便帶著人跟白稷纏鬥起來,而雪無痕則是順勢躍到陳有才的馬上,帶著他一同往前而去,但現在陳有才不知道的是,莎慕已經順利出來了,只是代價不是陳有才敢想的。

臨近夜深時,姜棣發覺後援的兵力遲遲未到,而眼前陳堅陳定卻勢如破竹,眼看著將他到絕境,不由呵斥:「大王子帶的人呢?」

「回稟王爺,大王子好像出事了。」

「出事?」姜棣不解,就聽那人附耳上前低語了幾句,說完,姜棣整個人都氣得發抖:「這個蠢貨,這種時候居然鬧出這等事來,我看他要死也是死有餘辜!」話落,轟隆一聲響,一艘載滿了火藥的船隻在他耳旁直接炸了,姜棣的船搖晃幾下,他整個人便直接往海里栽了去。

「看來是活不了。」陳堅聽到下面副將的回話,這才瞧著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樓衍道。

「先撤兵,等明日。」樓衍道。

陳堅聽著,有些不解:「現在撤兵?現在正是我們氣勢最足的時候,若是現在撤兵的話,豈不是……」

「大王子一死,扶桑就不會再打了。而北燕若是繼續進攻,那扶桑跟北燕的戰事三年之不一定能打得完。」樓衍說完,朝外看了一眼,扶桑的船已經連片的燒了起來,扶桑的士兵們也都力跳到海水裏往岸上游去。如今大王子的援軍沒有追上來,看來大王子已經是兇多吉了。

如此一來,這裏的事也算暫時告一段落了。

大王子現在的確快不行了,他現在渾潰爛猶如腐爛了一般,渾都散發出一惡臭來,這些都是他在準備下莎慕的服時,被服里飛出來的藥所毒害的,他做夢也沒想到莎慕居然會把毒下在這裏!

「我……」大王子裏囫圇著,都說不出完整的話,莎慕功從營帳里出來,趁著夜往原路返回,知道,白稷的目的是大王子死,大王子一死,父親就能得救!

可莎慕從未想過白稷為何要這樣大費周章,直到群的高手將團團圍住。

「王妃想要去哪兒?大王子現在你回去,繼續與他房呢。」領頭的男人說完,已經拔出了劍。

莎慕手裏握著毒藥,肩上站著百羅鳥,目幽寒:「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就只能讓屬下們拖你的回去了……」

「放肆,我好歹也是丹羽家族的小姐,你們敢我,看看丹羽家族……」莎慕的話未說完,忽然響起一陣陣哀嚎聲,詫異看過去,才發現此番帶來的丹羽家族的用毒高手居然被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用刀刺穿了心臟,能留下的,只是最後一聲哀嚎。

不明白為何會這樣:「你們在做什麼!」

「王妃現在肯跟我們回去了嗎?」領頭男人寒聲問道,他們大王子能一直平安活到現在,憑藉的,可就是這份狠。

說完,也不管莎慕同意不同意,男人上前拉著便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後便傳來一陣

「莎慕!」

陳有才的聲音傳來,莎慕腳步微微一頓,扭過頭就看到了拿著劍勉強跟衝上去的士兵們爭鬥的陳有才,微微咬牙想衝過去,就被那男人一拉:「王妃想清楚,你現在過去,就是你們兩個人一起死。」

「莎慕,你過來,我帶你走!」陳有才大喊,現在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莎慕聽到這句話,眼淚再也忍不住,可不能走,也從未打算過再離開扶桑,只等大王子一死,也是要去陪葬的。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死心吧。」莎慕沒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淚。說完,轉便進了營帳。

「莎慕,你到底是為什麼!」陳有才不甘心的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莎慕只覺得萬箭穿心,他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

掀開簾帳,莎慕便要走進去,可渾爛瘡越來越多的大王子卻走了過來,目鷙的盯著,冷冷道:「本王現在不那麼想殺你了,莎慕,做個易,你現在就殺了陳有才,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莎慕見他居然沒死,還能冷靜的說話了,詫異不已。

大王子爬滿了皺紋的眼角一冷笑起來:「你覺得本王該死?可偏偏本王就是死不了,你以為皇室這麼多年真的就眼睜睜看你們丹羽家族坐大而不管嗎?不過說來,拂那老人留下的解毒丹還好用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失?」

大王子冷冷說完,抓著莎慕的脖子便直接挑開了的腰帶,而後將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后,才扯著走了出來,讓人停了手,笑看著不遠已經傷的陳有才,冷笑:「陳公子,做個易如何?」

「什麼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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