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恢復了,抬頭,卻看到秦韶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有點嚇人……
「那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一切牆角皆有可能被挖,但是能被挖開的牆角一定不是適合你的牆角啦。」葉傾城努力的解釋道。說的都是什麼啊!自己都被繞暈了……葉傾城當時就是一囧,果然只適合打打殺殺,不適合做政治思想工作。
「來來來。秦大人,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容我慢慢和你說。別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了,你不冷嗎?」葉傾城拍了拍秦韶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媽蛋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葉傾城現在頓時對秦韶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覺。
「我冷。」秦韶終於點了點頭。
「我就說,你都快變冰了。」葉傾城說完,解下了自己外面穿著的皮襖,了下來,然後雙臂一展,見皮襖罩在了秦韶的肩頭,驟然下這樣防風保暖的服,葉傾城自己也被凍的一個哆嗦。
秦韶的肩膀微微的一沉,那帶著葉傾城溫的襖子落在了他的肩頭,讓他的眸微微的一閃。
「哎呀媽呀。這麼冷!你還穿這樣在外面遊盪。」葉傾城不了的一邊哆嗦,一邊索著自己的手臂,「趕回去,咱們整壺小酒,先暖暖子。讓老闆把你的服給烘乾。」
說完就小跑著朝小酒館而去,跑了幾步,見後沒有靜,又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秦韶還站在原地,葉傾城無奈的一嘆息,又和兔子一樣的跑回來,一把拉住了秦韶的手腕,「走啦走啦,不就是個人嗎,天涯何無芳草,你秦大人應該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托著秦韶走,秦韶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跟著朝前挪了起來。
素和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見葉傾城將秦韶又給拽了回來,忙撐傘過來,罩在葉傾城頭上。
「去老闆找幾件乾爽的男裝過來給他換上,你再去將他的服給烘乾。」葉傾城將秦韶拉到了酒館之後,吩咐素和道,「去老闆切點牛,炒兩個小菜,燙一壺酒,再弄一大碗薑湯來。」
「是。」素和忙應了下來,去找來了老闆。
老闆是個憨厚人,一看秦韶,認識啊,這不是送了他一枚貴重簪子的那位公子嗎?於是他更加的殷勤了,還翻出了一套全新的服過來,引著秦韶去裏面將里裏外外的衫換了過來,自己在廚房裏面忙碌起來,素和則拿著秦韶的服一點點的去烘。
秦韶換過了衫,子上漸漸的回復了點溫度,頭髮上的冰也因為屋子裏的熱度融化開來,素和又找老闆要了乾淨的帕子替秦韶將發乾。
等一切整理好了,秦韶才再度出現在葉傾城的面前。
人兒就是人兒,剛才還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稍稍的收拾一下就已經能恢復了風采了,即便是布的衫,又是很不合的,但是穿在秦韶的上也別有一番風味。就好象頂級的模特即便只披一個麻布片子,也讓人覺得氣場十足,完全是時尚代名詞一樣。葉傾城表示不服不行!
老闆已經將薑湯燒來,擺在桌子上,熱氣騰騰的,帶著辛辣的味道。
秦韶端起薑湯來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他微微的抬眼,過碗裏氤氳起來的蒸汽看著坐在他對面撐著腦袋看著他的葉傾城。
「你看我做什麼?」秦韶被看的有點不自在,皺眉問道。
「看你英俊,帥氣啊。」葉傾城撐著頭說道,「以前常聽古人說秀可餐,現在看來這句話真的有幾分道理。」
秦韶的臉落了下來,微微的側開自己的臉,雖然知道是在胡扯,但是好像心底沒剛才那麼堵了。
究竟是什麼人。
秦韶很敏銳的抓住葉傾城之前說的一句話,好像誰沒被人背叛過一樣。如果葉傾城當時不是順胡扯的話,那就是現在的葉傾城也被人背叛過?
秦韶有點好奇。
「公主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又稍稍的抿了一口薑湯,隨著火辣辣的湯咽下,秦韶終於覺得自己被凍的已經快流不的脈恢復了一點點的活力。
「你是說挖牆腳的話啊。」葉傾城自的誤會了……「道理很簡單啊,如果你的心上人真的會你不變的話,即便現在有點小困難在眼前,也會陪著你想辦法去解決。如果連這點小困難都不想辦法去克服,而是選擇了背叛你,那還有什麼真心可言,你應該慶幸才是。現在就發現了事的真相,沒有等以後再去後悔難過。」
他明明說的不是這個……秦韶的眉頭又皺了皺,不過葉傾城這番話聽起來也有道理的。
就如上一世的葉傾城與自己一樣,如果他能早點看清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了,還在耿耿於懷。
「那公主的意思我應該自認倒霉嗎?」秦韶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問道。
「那不是這個意思。」葉傾城搖了搖頭,「你也沒什麼倒霉的啊。喜歡的時候你也快樂過不是嗎?不喜歡了,分開就是了,反正也沒什麼太大的不良後果。當然啦,你會覺得不甘心,生氣,憤怒,真是了無生趣,但是為了那樣一個會背叛你的人讓你糾結這樣,值得嗎?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若是連一點點的小挫折都不能與你一起度過的話,我只能說這段趕你放棄的越早越好。」
秦韶端著湯碗的作微微的一僵,人驟然的呆住了。
是啊,他都已經重活了一世了,該報的仇也報了,為何還要糾結在上一世的事裏面拔不出來?
葉傾城無心的一句話,如同一盞明燈一樣,驟然點亮了秦韶的心。
如果他跳出來再看看,上天給他再重活一次的機會,不是應該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嗎?上一世的葉傾城已經被他掐死了,上一世的蕭允玄在這一世到目前為止已經失勢,只要等蕭允墨順利的登基,他就再無出頭之日,他三番四次的陷害蕭允墨,蕭允墨登基之後必然不會放過他,不也就等於他已經報仇了嗎?
秦韶想到這裏,心便是平靜了不。
「公主說的是。」他的角一勾,終於綻放了出幾分輕鬆的笑意。
「你這是想開了?」葉傾城看著他臉上的神輕鬆了下來,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話,今日的秦韶可是真的嚇到了……
就在剛才,他白著一張臉,如同死人一樣沒有任何的表,臉上還佈滿冰雪,讓葉傾城以為他連呼吸都快沒有了……
「其實你應該告訴,我們只有短短的五年的。」葉傾城低了聲音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悄聲對秦韶說道,「沒準看到了希,就不會離開你了。」
葉傾城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似乎莫名的取悅的秦韶,「為何要說?」他淡淡的笑了起來,「誠如公主說的那樣,如果連這點小小的挫折都經不起,那對臣的就已經不那麼純粹了。」
「也許是替你著想,怕你左右為難。畢竟我的份是公主嘛。」葉傾城說道,「你若是覺得分開實在是可惜,也可以和說明的,我不介意多一個,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假的。」
「公主倒是很會替人著想。」秦韶的臉忽然微微的一沉,不知道為什麼葉傾城的話讓他才剛剛有點好轉的心在轉瞬間就又低落了下來。
他忽然覺得這句話很是刺耳。
「一般,一般,不是很會,我也是個自私的人,不怎麼會替人著想。」葉傾城訕笑了一下說道。
「那就請公主繼續自私下去。」秦韶淡淡的說道。
「哦。」葉傾城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秦韶,實在是琢磨不明白秦韶的想法,好吧,對於一個有著間歇蛇病的男人,果然是不懂啊。蛇病的世界太難捉了!
艾瑪。好尷尬。葉傾城無語的坐在秦韶的對面,看著他作優雅的將薑湯喝完。這人就如同是在殿堂裏面一樣,即便穿著布衫,作也是極其的賞心悅目,一看就是過良好的教育的。所以說貴族的氣質是暴發戶跳著也不著的。葉傾城覺得自己在秦韶的面前就是一個暴發戶……
的尷尬癥犯了……
「公主不來點?」秦韶拿起了酒壺,在葉傾城面前晃了一下。
「哦,好。」葉傾城覺得自己和一個傻子一樣,點了點頭。
秦韶人長得很漂亮,在眼眉和下來之後,若是溫言玉的要求點什麼的話,真的是讓人很難拒絕。
難怪別人說找老公還是找帥的,就算沒了,至帥的放在一邊也是賞心悅目的。
葉傾城炯炯有神的想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略辣,不過在一個喜歡吃辣椒的人面前,這點辣不算什麼。
「公主好酒量。」秦韶見葉傾城那麼豪爽的一飲而盡,略有點吃驚,於是又替倒了一杯。「這酒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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