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人本無心戰。」平江王也是上過戰場的人,被葉傾城這麼一提醒,就馬上找到了關鍵所在。
「對。」葉傾城點頭道,「他們既然在戰場上都沒什麼大的鬥志,只想保命,駐足不前,那麼現在就更想要活著回到然了。」
「哦!」平江王這才恍然葉傾城要潛的目的。「你是想用康王手裏仰仗的武來將康王自己死!然後解了人質之困!」
「對,就是這個意思。」葉傾城肯定的說道。「不過這事還需要父王去請示陛下和太子殿下,兒雖然有公主之名,但是畢竟是流之輩,說話並沒什麼分量。」這點自知之明,葉傾城還是有的。
「好!」平江王一拍大,原本頹廢的眸一亮「走。咱們這就去求見陛下和太子殿下,商定此事。」
葉傾城這個主意已經是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若是強攻,那地勢必定會讓這邊損傷無數,況且強攻進去,急了然人,人家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索破罐子破摔的,殺死人質再和這邊同歸於盡,貌似半點好都沒有,與康王談判,呵呵,簡直就是做夢,康王都能覬覦皇位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什麼他做不出來,到時候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還不知道。
所以唯一能談的就是然人的首領,然人既然想回家,想活命,那就好辦。只要有所求,那便是好說話,康王所仰仗的也不過就是然人罷了,如果連他仰仗的人都倒戈相對的話,那康王還能冒出什麼泡泡來。
事不宜遲,平江王帶著葉傾城和葉妙城就要朝屋外走。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葉嫵城,回眸看了那一樣,長嘆一聲,摔袖而去。
秦韶被昭帝召見,不說明了事的原委,更是將葉傾城的功勞表述了一遍,對於葉傾城,秦韶毫不吝嗇他的讚之意。聽的昭帝連連稱奇,蕭允墨雖然什麼話都不說,但是心底卻是一直在勾畫著葉傾城的樣子。昭帝遇刺本是已經十分的疲憊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也不能撒手什麼事都不管。
畢竟康王手裏還有一大批王公貴族的家眷。
他秦韶來,一來是了解況,二來也是為了商量對策,他本是想將黎大將軍與平江王全數來商議的,但是轉念一想平江王剛剛經歷了喪之痛,也就作罷了,只將黎大將軍了過來。而現在聽聞平江王帶著葉傾城和葉妙城求見,他就忙將人了進來。
平江王將剛才葉傾城對他說的話又對昭帝說了一遍,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得此法甚好。
現在康王與然人頭領是在一起的,若是就這麼飛鴿傳書進去,只怕康王會知曉他們的意圖,對人質不利。所以葉傾城的建議是,先派一個人在正面穩住康王,無論康王提什麼要求,這邊先拖著,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給點時間,讓帶人的潛,先找到然人首領,和他的在康王的背後談判。促使他對康王暗中下手,打康王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既可以保住人質,又可以消滅康王,至於然人,放著以後慢慢來理都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能流利的說然語的大概也就是黎大將軍還有秦韶,葉傾城勉強算是半個,黎大將軍腳不好,就是走路也能看出輕微的瘸拐來,不要說是翻越嶺了,所以能勝任的便也只有秦韶與葉傾城了。
葉傾城自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有點擔心秦韶。
秦韶的臉實在是太不好了。
「不然我去吧。」葉傾城實在忍不住說道,「秦大人保護陛下就是了。」
秦韶抬眸深看了葉傾城一眼,抱拳對昭帝說道,「臣願意前往,還是讓公主留下。公主今日以萬金之軀衝鋒陷陣,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昭帝見們兩個爭先恐後的,遂揮了一下手,「你們兩個不要爭了,還是由秦韶前往。」他看向了葉傾城,「你畢竟是我們大梁的公主,朕一時糊塗聽信了讒言,已經讓你在險地兩個多月,如今不會再讓你去涉險。」
「陛下……」葉傾城還想要爭辯,卻被平江王拉了一把,「就讓秦大人去吧。」不要怪他自私,他才死了一個兒,不想葉傾城也出事,況且他的王妃與側妃如今都被抓在山中,若是妙城與傾城再有什麼閃失的話,他可真的是承不了了。
葉傾城看著平江王那雙略帶哀求的眼眸,心了下來。
「是。」抱拳說道。
眾人從偏殿之中退出來,平江王與黎大將軍走了一道,葉妙城本是想與葉傾城在一起的,但是看葉傾城心不在焉的眼睛直朝秦韶消失的方向去看,只能暗中推了葉傾城一把。
是弄不清楚葉傾城和秦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兩個人剛才在偏殿裏爭著替對方去山裏找然人,葉妙城就看出來這兩個人在去然的路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你趕去看看秦大人吧。」葉妙城對愕然看著的葉傾城說道,「此去也是十分的兇險,該想說點什麼,就和他說了。」
葉傾城見自己被葉妙城說中了心事,臉上微微的一紅,不過也不是什麼矯的人,「你可別笑話我,等以後你找到喜歡的人再看。」說完丟下葉妙城就朝著秦韶的方向追了過去。
喜歡的人……葉妙城不由微微的一笑,看起來去然這一回,那兩個人果然有點什麼了……
「秦韶。」葉傾城追上秦韶的時候,秦韶已經進了在皇陵外臨時安扎的營帳之中了。
門口的人並沒阻攔葉傾城,所以葉傾城得以長驅直,南大營誰不知道和秦韶是什麼關係,況且秦韶復原職的旨意剛剛已經下了,昭帝在聖旨之中也說明當日貶了秦韶的是為了讓他潛伏進南大營之中,沒準秦韶與葉傾城之間的和離也不過就是在做戲。況且葉傾城的份特別,誰敢阻攔。
葉傾城衝進秦韶的營帳的時候,秦韶正在換服。
他總不能穿著明晃晃的錦衛副指揮使的朝服深敵營之中。
兩個人目在空中一,秦韶的臉上微微的一紅,雖然他們都「坦誠相對」過了,不過那時候的況都是非得已的事,而現在……秦韶拿衫遮擋了一下自己赤的上半,忙背過去,「你怎麼來了?」
他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將中套上,不料一雙溫暖的手臂卻從他的背後圍了過來,穿過了他的肋下,環繞在了他的窄腰之上,秦韶的子一僵,手裏拿著服,頓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葉傾城這人很溫,也很難的流出什麼小兒的姿態,如今輕輕的在了他的後背上,順服的如同一頭小羊一樣,也秦韶的心猛跳了兩下。
他下午才見在戰場上的狠絕,現在再見如此的模樣,實在是覺得自己幸運至極。
「怎麼了?」秦韶放了聲音,他直了自己的腰背,一也不敢,任由葉傾城從後面抱住了。
「我很害怕。」葉傾城將臉在他結實的後背上,低聲說道。「我經歷了那麼多,從沒害怕過,可這幾日總是心很慌。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
「別胡思想,在然那麼兇險的環境,咱們都跑出來了。」秦韶聞言,心底一凜,不過還是聲安道,「現在已經在了自己的地頭上,還有什麼可怕的,你若是擔心你的母妃,我可以和你保證,只要我在,我不會讓出事的。」
「我在擔心你。」葉傾城低嘆道。
秦韶不語。
」我總覺得你在騙我。「葉傾城說道。
秦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只能緩緩的轉,抬手將葉傾城納了懷抱之中。
秦韶的上有著讓葉傾城十分安心的氣息,被秦韶的雙臂擁住,忽然有一種不想在移的懶散勁頭。在秦韶的懷裏微微的抬起頭,手指緩緩的移上了他膛上那個圓形的疤痕,一個月的時間,這傷口已經痊癒了,但是留下了一個深紅的印記,就好象被刺在了他白皙如玉的上一樣。
那邊新生出來的皮十分的敏,被葉傾城的指尖過,帶來了秦韶一陣細微的戰慄,他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捉住了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膛上。
「你總是有什麼都在心底,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傷沒好,毒也沒解?」葉傾城抬眸看著秦韶。
的目澄明如同湖水一樣清澈,微微的泛著漣漪,在這樣的目注視之下,秦韶只覺得自己好像無所遁形一樣。
「我不會有事。」秦韶憋了一下,緩聲說道,「不要再猜了好不好?」
「你看你從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葉傾城低嘆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的臉很差。你說你服下了解毒丸,但是南宮瑜說那毒很難解的。什麼纏,你當時也留下了他的命,就說明你也認同了他的說法,既然是這麼難解的毒,你一回來就說自己吃了解毒丸了,可能你是真的吃了,但是效果呢?秦韶,剛才我忙著打仗,沒時間去細想,但是從陛下那便出來,我仔細的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勁。你老實和我說,你到底真的還有沒有毒素了?你的傷到底好沒好?不要再和我兜圈子,我要聽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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