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喬見李承恩的言語間不自覺流出贊賞和羨慕之意,更覺得那天在三合義莊見到的老頭子跟他形容的師弟毫無相似之。
李珺喬在義莊見到的那個洪江河樂天豁達,即使是面對李珺喬時也沒有毫怕生躲避之意。
兩人還在義莊說了好一陣子的話。
李珺喬下意識覺得這兩人并非同一人,但為了保守起見,李珺喬還是問了句,“敢問李大夫一句,你那師弟是否喜歡飲酒?”
李承恩微微一愣,斬釘截鐵地說,“小姐為何有此一問?我那師弟不僅滴酒不沾,平素也總說醉酒誤事,經常勸阻我們這些師弟貪杯。”
李珺喬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笑著回了句,“那大抵不是同一個人了。我們認識的那個仵作和李大夫的師弟恰恰相反,他嗜酒如命,而且酒量極佳,上次喝了我半壇子兒紅還像沒事人一樣。”
李承恩聞言頷首,“聽小姐的語氣,那人定是個豁達豪邁之人,要是日后有機會,我也想結識一番。”
李珺喬也沒料到李承恩并不在意洪江河仵作的份,反而對此人充滿興趣,邊的笑意更濃。
“只要酒足夠醇厚,必能引來他,說不定你們還能為推心置腹的好友。”
李承恩點了點頭,揮手送別李珺喬等人。
馬車上,今夕好奇地問向李珺喬,“小姐,你說為何李大夫對府如此不信任?寧可自己吃了這個啞虧,也不愿意報。”
李珺喬還在想著那些歹人到底想要尋什麼,對今夕的問題心不在焉。
被問急了才不不慢地回了句,“說不定李大夫曾經在府手上吃過虧,又或者是聽多了外面的人說起府的種種不堪,才執意如此吧。”
“再說了,遇劫的人是他,他要是不想報的話,我們也只能尊重他的決定。”
今夕顯然對李珺喬模棱兩可的回答有些不太滿意,但見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面,也就只能起簾子,向車窗之外。
幸好沿路的景甚,今夕很快就忘卻了心中的疑,反而靜下心來欣賞窗外的阡陌通,犬相鳴的田園之景。
沒過多久,李珺喬突然聽到了馬車后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把的思路一下子給打斷了。
不住皺了皺眉頭,心想,“山間小路本就狹窄,那人怎麼騎得那麼快,也不怕掉進田埂里去。”
“小姐!小姐等等我!”那人一邊駕著馬追在馬車后面,一邊對著前面的方向呼喊。
李珺喬覺得這把聲音有些悉,但一時沒想起那人是誰。
就在打算把頭探出車窗外面張的時候,只聽到今夕沖前面駕駛馬車的二狗子喊道,“快停車,是我們的人!”
二狗子聞言連忙拉了韁繩,把馬車停在了一邊。
那人二狗子終于停車了,下的馬蹄這才跟著慢了下來。
他駕著馬來到了李珺喬跟前,翻躍下了馬背,整個作一氣呵。
還不容他開口說話,今夕便搶先問了起來,“石頭,我記得今天是你當值之日,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在后面追著我們的馬車?”
石頭一路追趕而來,微微有些氣,但他還是向馬車上的李珺喬行了個禮,抱歉地說,“驚擾到小姐,實在是奴才的不是。只是今天小姐出門不久,驛站的人就來了。”
“但今早小姐出門時并沒有言明去向,奴才還是問了小姐院子的下人,才知道小姐和今夕姐姐到郊野去了。”
“奴才記得小姐吩咐過,要是有范疆那邊的來信,馬上送過去給你看,于是奴才便騎馬沿路來尋小姐了。”
李珺喬一聽到范疆兩字,心就被提到咽眼去了,卻見石頭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不由得心中焦急,連連催促著,“那信呢?!”
石頭自認為自己做了得力之事,心中頗為洋洋自喜,一邊從懷中掏著書信,一邊驕傲地說,“是吧,奴才都猜到小姐準著急了,放心吧,奴才才信帶在上呢!”
石頭的拖沓在府里出了名的,就連今夕都忍不住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麼記得小姐出門都有三四個時辰了,你這都是什麼時候拿到的信啊,那麼久才送到過來,莫不是借著送信的名義,四閑逛。”
石頭馬上委屈地說,”今夕姐姐,我哪里敢啊。我在這條回府必經的路上都繞了幾圈,就是沒見著你們,我都快急死了。”
李珺喬從石頭手中接過那封薄薄的信,迫不及待就要拆開。
信中所言,曾有人在宋梓溪附近見過貌似宋熠的男子。
但據那人的說法,那個貌似宋熠的男子行蹤詭,而且極為警惕,見有人發現他以后,馬上逃去無蹤。
李珺喬迅速讀完信中的容,陷深思之中。
宋梓溪?
那不就是當初李承恩夫婦拾獲李景煥之嗎?
宋熠去那里做什麼?
李珺喬敏銳地察覺到當中必定有貓膩。
而且記得李承恩也曾說過,李景煥和宋熠大有可能都是茲國人,而宋梓溪恰好就在茲國和涼凌國的邊境。
所以,宋熠突然出現在宋祉溪,恐怕這件事并不簡單。
李珺喬當即決定了要去范疆一趟了。
不過考慮到要是跟李一白說了的打算,李一白是斷然不會讓獨自一人前往的。
李珺喬生怕這件事耽擱太久,只會越來越難尋獲宋熠,沉思片刻以后,決定來一個先斬后奏。
這件事本就是越人知道越好,擔心被石頭看出端倪,便找了個理由把他打發回府。
待他離去以后,才轉對今夕為難地說,“今夕,我有一事需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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