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這樣一種人,生來聰明,什麼事都能辦得很好,太子殿下應該就是這樣的人。
居上迷迷糊糊想,一切都聽他指引吧,好像他有點在行。自己呢,思想上很偉岸,行上很小,畢竟郎,認識上還是存在盲區的。他既然敢在帝后面前大言不慚說懷孕了,那麼懷孕的過程要經歷什麼,他應該已經著預習過了。
太子殿下按部就班,章法不能,把從畫本上學來的步驟很仔細地照做了一小部分,果然點燃了今晚的氣氛。
兩個人都面紅耳赤,那種心臟蹦出外獨立跳的覺,是以前從來不曾會過的。
再去探索,居上卻抱住了自己,"這是什麼戲法,還帶這樣的?"
凌溯也很迷茫,但他知道有些事必不可,且男子都向往。于是無奈且喪氣地撥著指尖的錦緞,"圖上是這麼畫的,你要不愿意,那就算了。"
居上戒備地看著他,"你沒蒙我吧?"
他滿臉真誠地點頭,"我拿項上人頭作保。"
說的怪嚇人的,那就姑且相信他吧。
然后呢,慌間抱住了他的腦袋,吃吃笑起來,"這怪招,太可笑了。"
正全投的凌溯,艱難地從窒息里抬起頭來,"這有什麼可笑的,是人倫啊!人倫!"
好吧,人倫還是要遵守的。居上重又閉上了眼睛,這種事到底要認真品味,心里嗟嘆著,他往后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了,藥藤們這些近伺候的,也都不如他。
抬手他的脊梁,繃的,在掌心虬結。居上的眼睛開啟一道,看帳頂啊,燈火啊,都是虛幻扭曲的。
他那雙眼愈發深邃,深淵一般要將人吸附進去,"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居上十分,"你我夫妻一,我定不會負你。"
但愿說話算話吧,能改了那見一個一個的病。雖然他知道的,大多時候只是純純的欣賞,但作為一個有家有口的郎,對丈夫以外的男子青眼有加,也很讓人難以接。
接下來的事,想必不用仔細描繪了,天人合一不外乎如是。反正遇見的困難很大,大得讓居上懷疑,自己為什麼要對這種事產生興趣,明明一點都不好玩。
凌溯卻覺得自己的魂兒已經從頭頂上飄出去了,忽然間直上九霄,又忽然從云霄墜落......過后如天塌地陷,一骨碌坐起來,不敢置信......這就完了?
居上見他如臨大敵,也跟著坐了起來,"郎君怎麼一臉見鬼的模樣?"
凌溯了很重的打擊,"何加焉說......"
居上一聽便嗔起來,"這時候你還想著何詹事?"
"不是......"凌溯無法從震驚里掙出來,"何加焉說,怎麼也得半炷香,我這才......"
這才多久?一彈指?想想便哭無淚,十幾年軍旅生涯,人就這樣毀了!
居上見他懊惱,言之鑿鑿寬著:"何詹事分明在胡說,其實男子都這樣。"
凌溯難堪地看向:"你怎麼知道?"
居上撓了撓頭皮,"我覺得就是這樣。"說罷靠過去,在他耳邊說,"郎君扎得我很疼,書上說確實會疼,這不是印證了嗎。"
"扎"這個字眼用得很巧妙,讓凌溯又一次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原來自己對而言,只是被扎了一下。
他垂頭喪氣,居上見他這樣,掀起被子指指床褥,"你看,該有的一個不。"
床褥上的東西他也,大家都是看過畫本的人,就不要裝什麼懵懂純潔了。
他舒了口氣,"可能......確實......這件事就是這樣。"
居上說對嘛,"不要有負擔。"說著探手來摟他,"郎君,長夜漫漫,才剛開始,嘻嘻。"
是能吃痛的姑娘,因為時間短暫,還沒來得及退,事就結束了,所以剛才的一切對沒有造太大影響。
凌溯嘆了口氣,把擁進懷里,"你說得對,夜還很長。"
找來一件裳把弄臟的地方蓋上后,雙雙躺下了。剛才一番折騰,被窩里冰涼,涼了便于反思,他開始一環一環回憶,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弄得這樣收場。
居上倒覺得沒什麼,剛才耗費了好些力,實在有點困了。對來說,這件事圓滿完了,自己以后就算名花有主,這個郎子反正也跑不掉了,好的。
不過還是低估了男子的自尊心,凌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這樣英勇的戰將,為什麼在床笫間一敗涂地。何加焉的半炷香了他心里難以越的鴻,他不解、不屈、不肯認輸。邊的人偎在他肩頭,已經睡著了,他卻雙目炯炯毫無睡意,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他實在覺得很對不起,也對不起自己。
"娘子......"他小聲喚,側過道,"我們再試一次,好嗎?"
居上"唔"了聲,也不知聽沒聽明白。
重新按著流程再走一遍,年輕就是好,照舊電火石,興致盎然。但這次與前一次不一樣了,居上到了莫大的痛苦,想喊被他吻住了,實在忍無可忍,狠狠把他翻倒在一旁,氣急敗壞地說:"你扎疼我了,你知不知道!"
一切以自己為主的郎就是這樣,不存在太多的將就,但這一翻把凌溯摔懵了,"上次不是疼過了嗎,怎麼還疼?"
居上氣惱道:"我都聽見皮開綻的聲響了,你這田舍漢,怎麼不輕一些!"
當朝的太子殿下,這一刻終于淪落了田舍漢。他慘淡地坐起來,垂首道:"書上寫的,第二次差不多就好了,所以我放開手腳......"
居上險些沒一拳砸過去,"你這是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越說越氣惱,簡直要迸出淚花來。
他聽聲音都扭曲了,慌忙上來安,"不住,我莽撞了......對不住,你別生氣。"
居上才知道這種事本毫無意義,嘟囔著說:"書上都是騙人的,我再也不相信了。"
再看這人,簡直殺父仇人一樣,本想把他趕走,但見他可憐的模樣,外面又冷,趕回東院八會凍出病來,只好勉強讓他留下。
"快睡吧。"指指側,"保證不再扎我,可以讓你在此間過夜。"
凌溯已經別無所求了,只說:"讓我抱著你。"
抱著問題倒不大,居上自發偎了過去,在他口喃喃:"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凌溯"嗯"了聲,"等我明日再仔細看圖解,可能是哪步不曾做好。"
不過壯年男子不容小覷,輒滾燙。居上起先不習慣,后來適應了,胳膊涼了便拿來捂手,手上佳,可以合握,所以人的真奇妙,沒有一個地方是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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