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爺憤死,披著好心人贈與的外袍,坐在了跟著這些公子爺出來伺候的下人坐的驢車上,車哐哐的往前,伴隨著車窗外的笑聲,謝大爺渾抖的在了角落。
果然,隨後一夜之間,謝首輔的長子謝大郎,渾著□□的出現在城郊,這個笑話越傳越廣,越來越玄,什麼猜測都有。
甚至有人拍著脯說謝大爺一定是在城外看上一個漂亮姑娘,,**良家子,被人發現打了一頓,這才逃了出來。
嘖嘖,首輔家的公子,魚百姓,欺男霸,多猖狂啊。
而從謝大爺那裡騙來的三千兩,予深和人伢子各分了一半,等謝大爺再去找那個人伢子時,那個在京城還知名的人伢子,早全家都跑的無影無踪了。
謝老爺知道後,差點被氣得暈倒過去,外界傳言太過不堪,這樣丟臉的事敗壞了謝老爺的聲譽,而謝老爺最怕的是這個了。
於是,謝老爺再也不手,索請出家法,人把謝大爺拖出去,用板子狠狠揍的半月下不來床。
而謝大爺原先的那個七品城中令,也被謝老爺親自著人擼了下來,準備等風聲小一點,把謝大爺送回旬州老宅,教他以後在那裡過活吧。
“嘖嘖……我知道,你大哥那般行事百無忌,跟個鄉下土霸王一樣,遲早要出事的。看看,這下好了吧,讓我們也跟著丟臉了。”
陳芸樂滋滋的聽著外界的傳言,笑的捧著肚子在榻上滾來滾去。
這下才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氣,大概謝大爺是吃夠了教訓了,保證他用終生。
謝奕坐在桌前默默的一碗一碗的灌著濃茶,很有些敢怒不敢言,不管怎麼樣,那也是他哥哥啊,這個陳氏需要這麼幸災樂禍?
之前他去見過謝大爺,謝大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大嫂劉氏本沒有守著他餵藥照顧,謝大爺看到謝奕進來,哭求讓他為自己在父親面前求個,他不想回旬州啊。
但是謝夫人也幫著謝大爺跟謝老爺試著提起過,但是一說起謝大爺,謝夫人還來不及說點什麼,謝老爺怒火沖天,告訴謝夫人以後誰再敢求,跟謝大爺一起回老宅。
謝奕縱然心疼哥哥,可也不想回老家啊。
謝大爺看著謝奕難為的樣子,知道他是不會幫自己了,怕惹父親不滿,於是謝大爺氣的大罵了謝奕一頓,指天罵地的說自己早知道他盼著自己有這麼一天了,不僅把話說的尤為絕,以後更是見都不見謝奕這個弟弟了。
讓謝奕只能徘徊在謝大爺的屋外,他心裡對謝大爺總是同的,知道哥哥心不快,也沒有多加計較。
隨後沒兩天,謝奕的婚假也告一段落了,他再也不用朝夕面對陳芸,心頓時有些好轉了,頭一次這麼熱上班。
但是因為謝大爺的這事牽連,讓謝奕也跟著很是擔了些取笑,原先準備天天在外面跟朋友混到夜深的謝奕,還是無奈的一下班回家了。
大秦新婚夫婦是半個月後回門的,回門小住三五日,再行回婆家。
時間很快到了回門的時候,陳芸早算好了,等回家不多久,是夏天了。
京都的夏天特別熱,世家貴族習慣在京郊的清涼山里避暑兩個月,連皇上也是移駕行宮,改到那裡上朝了。
清涼山的平地,地方小,宅子連片,拉近了大家的距離,出嫁回娘家,見親眷都很方便,而到時候陳芸也能和母親,姐姐經常見面了。
攜著謝夫人在謝老爺的授意下備下的重禮,和謝奕一起坐在回家的馬車上,陳芸真的慨萬千。
這半個月過得,真是波瀾起伏,渣賤無數。幸好自己不忘初心,狠狠地一一回擊了,只是渣□□,依然任重道遠啊。
舒服的半躺在豪華的馬車上,陳芸指使著謝奕為自己剝松子吃,像個老太爺一樣悠閒自得的把謝奕奴役的團團轉。
“惡不噁心啊!誰讓你下的!”
松子顆粒不大,用小錘一顆顆敲很容易敲到手指,已經被自己砸痛過好幾次的謝奕,趁著陳芸半閉著眼睛時,把松子仍在裡磕開,卻被陳芸一眼發現了,怒吼著罵道,差點拿著小錘照著謝奕再來一下。
“我做不來!你不能讓丫鬟幹嘛!”
謝奕寄希於回門,向著大舅子和岳父狠狠的告陳芸一狀,看以後還敢不敢手了,因此相對的有了點底氣,便把麵前的那盤鬆子推到了一邊,堵著氣說道。
“呦呦呦,一天不手你皮了嗎?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對我說話啊?”
陳芸看著眼前的這個慫貨又敢跟自己板了,頓時獰笑著準備鬆鬆筋骨。
“你,你別過來,不怕一會兒我見了大舅兄和岳父向他們告狀嗎?”
謝奕在馬車上左躲右閃的,對著陳雲厲荏的要挾道。
“嘿,小砸,你腦子還正常嗎?那是我爹和我大哥,難道還能向著你?再說了,我回去一通告狀,我爹不也揍你頓算你燒高香了!”
陳芸嗤笑一聲,照著這個拿著當令箭,還想著告狀的慫貨一個肘擊,讓他痛苦的抱著肚子在馬車的靠墊上翻滾著,陳芸作完後瞬間摀住了他的,上半疊加著在了他的上。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反正我爹娘哥哥不會向著你,讓我知道你多說了些什麼,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把你也了丟出城去,反正你這小臉也還算有幾分姿,到時候到什麼喜歡憐香惜玉的大漢,可有樂子瞧了。”
近距離的欣賞了下謝奕因為疼痛和慌而散的瞳孔,陳芸一手著他的臉扯的變形,悄聲細語的在他耳邊說道。
謝奕的耳廓又熱又又麻,看著眼前的人纖長濃的睫,輕巧紅潤的薄一張一合,裡吐出來的話卻讓謝奕又是驚怒又是屈辱,臉都氣的漲紅了。
這個毒婦,竟然如此的口無遮攔,這,這是說的什麼話。
“哼……小心點吧,可不要有了今天忘了明天。”
馬車停了下來,應平侯府到了,陳芸最後又聲細語的囑咐了一句。
侯府大門早打開,予溪和予深等人等在外面迎接,予深不著痕蹟的和陳芸對了一個眼神,親熱的喊了謝奕一聲姑父,攜著謝奕往裡走了,而陳芸這邊,則坐上了早已備好的轎。
到了蔣氏所在的正堂,蔣氏和老侯爺,已經諸位哥嫂親眷都已經等著了。
“見過爹娘(岳父,岳母))”
早有人在蔣氏和老侯爺面前設了墊,謝奕和陳芸進門後,跪在他們面前磕了三個頭,當做認親。
“好孩子,快,快起來!”
蔣氏這裡早備好了富的禮送上,待陳芸一起,忙不迭的拉過摟在懷裡。
年紀越大,蔣氏越是疼陳芸,兒出嫁後的這半個月,是日日的睡不安穩。
老侯爺攜著謝奕這個新姑爺一起出去了,蔣氏帶著陳芸和諸位嫂子,眷一一見禮。
“姑爺和二娘真的是天作之合啊,兩個人站在一起簡直是金玉!”
陳芸的一個遠房姑姑捂著大聲笑著道,引得其他人紛紛贊同。
一群人嗚嗚泱泱的說著話,直到下午時,蔣氏才能和陳芸獨一室,母倆說上幾句知心話。
“姑爺可對芸娘還好?”
蔣氏直接沒有問陳芸,而是問了周嬤嬤。
週嬤嬤看了一眼陳芸,早被事先囑咐了,只好含含糊糊的賠笑。
“老太太也知道,二娘怎麼這子在哪裡也不會吃虧,本又是個有主意的。二爺對二娘還好,小兩口縱有拌吵架,也是二娘佔上風。”
“才新婚沒幾天,吵架了?”
蔣氏很敏的從周嬤嬤話中聽出了幾許與眾不同的意思,眼神頓時嚴厲起來。
眼看著藏不住了,陳芸便蹭過去抱著蔣氏的胳膊撒。
“謝二有個得寵的通房嘛,前陣子為了這個通房有過不愉快,謝夫人也是個不通人的,謝家除了我公爹沒有一個明白人,不過我也不是那吃素的,自然沒給他們好過。”
陳芸說完,蔣氏的表卻是沒有毫的放鬆,反而讓周嬤嬤從出嫁後的第一天開始一點點詳細都講一遍。
聽完後,蔣氏一拍桌子,“我真是後悔啊,怎麼千挑萬選了這麼一家子!早知道任這謝首輔說破了天,也不敢教你嫁去他們家。”
“沒事,我在謝家,姐姐和我那外甥,也能多鬆快一點。況且,我這麼有本事,怎麼會讓他們欺負到頭上呢。謝二現在在我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 ”
陳芸在蔣氏面前陪著笑,不斷地為抹去一串串的淚珠。
“我的孩子,你將來可怎麼辦呢。不如早些有個孩子,以後你也能守著孩子過日子。”
蔣氏作為疼兒的親娘,自然是發自肺腑的為好,但是老一輩都是這樣,覺得人一輩子要有個好丈夫做依靠,若是沒有好丈夫,則要有個兒子傍,彷彿這樣才能算是有點保障。
但是陳芸偏不喜歡做這樣的菟花,要過的日子,每一步都要自己走,由自己說了算,也不需要靠著誰過活。
這種發自肺腑的驕傲,與所朝代無關,是現代也有不姑娘想要嫁個男人做依靠,安心的洗做飯帶孩子做家務,財政大權都沒有,並且與所嫁的男人也關係不大。
哪怕不是嫁了謝奕,也不想在婚姻生活中只做一個附屬,聽著丈夫的安排過日子,低眉順眼的伺候男人,爭取男人的寵和憐。
若是有一天有了孩子,也必然不是為了一個養老的保障,或者是為了男人而生,而只是認可孩子的爹,並且有能力照顧好一個新生命,給和期待,想要來好的人間四季。
目前,謝二那個慫貨是不配做孩子的爹的。
“哈哈,看緣分嘛!”
陳芸直接放棄了和母親爭辯的想法,順著說道。
若是讓蔣氏知道和謝奕除了新婚夜圓了房,以後再也沒有同床共枕過,還不知道該急什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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