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臉一僵,立刻求饒道:「大小姐,都怪奴婢臭,我…我打我自己,請大小姐息怒!」
「啪啪!」
鴛鴦在關鍵時刻也是個狠角,那張臉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一樣,下手沒個輕重。
秦婉儀舒緩了一口氣,剛要上馬車,翡翠卻突然說道:「大小姐,那披肩可是老夫人送你的……」
「嗯?你不是和我說,這披肩是母親給的嗎?」
翡翠臉一沉,強行狡辯道:「當時大小姐一定是聽錯了,奴婢說的是老夫人,而不是夫人。」
現在秦婉儀才明白張姨娘的心思,當時就覺得這個披肩有些眼,似乎是祖母送給秦雯的。
而這次張姨娘讓翡翠騙秦婉儀穿上披肩,一來是因為這披肩不合,二來是想讓老夫人厭惡秦婉儀。
畢竟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又黑又丑,穿上老夫人最心的披肩,肯定會引起不滿。
秦雯穿上這披肩宛如神仙妃子,可是秦婉儀這模樣,這姿穿上,明顯就是作踐了這麼珍貴的披肩。要是老夫人看到了,除了厭惡秦婉儀外,反而會更加的疼白貌的秦雯。
好一個張姨娘,一箭雙鵰的毒計果然用得準!
秦婉儀心中怒火騰升,張姨娘果然是蛇蠍心腸,在秦婉儀回去的路上都設置了這麼多陷阱,看來是時候反擊了!
翡翠見秦婉儀心生懷疑,連忙解釋道:「那是因為大小姐那個時候……」
「你們是看我不穿,所以合起伙來欺騙我,是不是!」秦婉儀揚起眉頭盯著翡翠。
「撲通」一聲,翡翠立刻就給秦婉儀跪下:「大小姐,奴婢知錯,請大小姐責罰!」
接著,其他的幾個丫鬟也紛紛跪下:「請大小姐責罰!」
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驚慌,看來是真的被秦婉儀嚇到了。
秦婉儀居高臨下地看著翡翠,擺著袖:「罷了罷了,此事就不與你們計較了。不過我這件服已經穿了多日,你們給我一套乾淨的服。」
良久,翡翠一直沒有說話,秦婉儀質問道:「沒聽到我說的話?」
翡翠忽然抓著秦婉儀的擺,一面求饒道:「大小姐息怒,我們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所以就沒準備了……」
「哼哼,這是張姨娘的意思吧?」秦婉儀轉過臉去,不再看。
翡翠哆嗦了一下:「大小姐誤會了,這絕不是張姨娘的意思啊,只是奴婢一時的疏忽……」
秦婉儀知道這翡翠是為了主子開,隨後便冷聲問道:「一時疏忽?馬車上的氣味有些難聞,難道你們想讓我下車之後帶著一臭烘烘的味道去見祖母麼?」
「可是大小姐還有那件白披肩呢,那個披肩貴重的很!」翡翠忽然歹毒地轉移了關鍵。
秦婉儀不依不饒:「你是在責怪我丟掉披肩麼?或者你想告訴我,穿了那個披肩后,我就變得高貴了?」
的這個態度極為強,翡翠知道秦婉儀沒有那麼好糊弄,便不斷磕著頭:「奴婢願意給大小姐磕一百個響頭,只希大小姐能夠消氣!」
接著,翡翠還真就磕下去了,這裹著冰層的地面充滿了泥沙,翡翠每磕一下,冰層碎裂后的小石子就刺到的皮。
秦婉儀心變得警惕了幾分,這個翡翠看來對張姨娘極為忠心,為了讓張姨娘置之度外,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的上。
「好了,你快停下吧。這次我便不與你計較了,往後你做事再不周全些,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秦婉儀說完,重新回到了馬車,現在馬車上的環境倒是好了很多,這些丫鬟果然是用心地理衛生了。
而此刻,馬車外的翡翠捂著額頭,發覺額頭磕得有些腫痛,這會兒正齜牙咧的倒吸冷氣。
翡翠從小就跟著張姨娘,更是隨著張姨娘陪嫁到秦府,所以必須忍著。在看來,秦婉儀只是一時的得勢,等回到秦府,見了秦雯小姐和張姨娘,有好果子吃!
鴛鴦看到翡翠的疼痛模樣,立刻從箱子裏拿出了蛋,直接遞給翡翠,並且安道:「您快用蛋敷敷傷口吧,好在大小姐容易說話,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翡翠接過蛋,狠狠地剜了鴛鴦一眼:「你給我閉!如果真的讓我磕滿一百個響頭,看我回到秦府如何拿住!」
隨後,翡翠邊用蛋著額頭邊說道:「可是卻沒讓我真的磕一百個,看來這個大小姐不簡單啊……」
鴛鴦略微吃驚:「竟然是這樣麼?我怎麼就沒看出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罷了。要不是是秦府的嫡,那模樣也配當大小姐?」
「而且,現在不是連一件乾淨的服都沒有麼?」鴛鴦又笑著說。
翡翠的表現和鴛鴦完全相反,反倒是眉頭鎖:「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好下手。如果對我不依不饒,我興許還可以接著整。可是的行事穩重謹慎,反而讓我無法施展了。」
「我現在甚至懷疑,的這個鄙模樣是裝出來的。這樣做,為的就是讓我們放下戒心。然後厲聲呵斥我們,最後又來個寬宏大量,想趁機收攏人心!」
翡翠轉而看了看馬車,意味深長地說道:「這個秦婉儀小姐不一般啊,我們以後得小心些了。」
而此時,剛到馬車上的秦婉儀已經有些力了,遇見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回來的時候還對翡翠了氣,現在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隨後,秦婉儀將藏在袖口中的草藥拿了出來,就著水服用下去。雖然這葯的味道很苦,但是為了改變這孱弱的軀,一切都得忍著!
秦婉儀自知不能夠輕易倒下,既然用了重生的機會,就必須好好地把握未來。
尤其是秦雯和周辰,這兩人在上一世對的折磨必須數倍奉還!秦婉儀不想看到這對狗男繼續囂張跋扈下去,必須笑著看到這兩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