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程奴兒所說的，那鐵籠裏頭的確是關著人。

是一個人。

只是，看的樣子，似乎又和尋常的人有些不太一樣。

這人的眼珠，是前所未見的。

是碧綠的。

只是，這看著總覺有哪裏好像不太對勁。

程奴兒的手攥住，似乎是在忍著什麼。

也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恐懼，他的輕輕抖著。

旁邊的程風看的有些傻眼，顯然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

「這……這怎麼可能是人呢？怎麼可能有人眼睛是綠的。這一定是誰故意弄的吧。這哪裏是什麼寵，這本就是人好吧。」

程風的聲音有些大，馬上就吸引了旁人的視線。

周邊人，對那鐵籠里的人，也是指指點點的。

鐵籠里的人在聽見外面那麼多雜音后，似乎也開始有些張害怕了。

出手，胡的憑空抓了好幾下，才抓到了鐵籠的邊緣。

等到對方出手后，離得近的人會發現，這人的上，幾乎都是傷口。

只是之前被東西遮蓋住了，看不出來。

「各位不要慌張，也不用害怕。現在因為來到了陌生的環境裏，所以有些害怕不安，此等寵獻給陛下，想來一定也能給陛下帶來不一樣的快樂的。」

在快樂這兩個字上，對方特地拉長了自己的尾音，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一般。

明眼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陛下倒是也沒有推拒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敷衍的誇讚了幾句，也算是勉強過關了。

頭一個上場就有如此大的新意，對於後面的東西，自然會讓人又期待幾分。

沒見過的東西，總是會讓人覺得罕見稀有的。

後續再呈現上來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些配飾或者是罕見的一些珠寶類的東西，並沒有什麼能夠特別能夠的了沐楚歌眼的。

似乎，比想像中的還要來的無趣。

沐楚歌一隻手枕靠在桌子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正當打算小憩一番的時候，瓣，卻傳來了一陣水意。

「歌兒，我試過了，甜的。」

「啊唔。」

沐楚歌倒是沒有抗拒，張直接將沈慕寒剛為自己剝好的葡萄一口咬了下去。

的確，鮮多，略微酸甜的口，在口腔里瀰漫開。

「再要幾個。」

「好，莫著急。」

嘗到了甜頭后，沐楚歌稍稍往沈慕寒的方向拱了拱，隨後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一盆葡萄小聲道。

沈慕寒眼中寫滿的全部都是寵溺的神，一邊笑著應允一邊加快了自己手頭上的作。

殊不知，兩個人的這些小舉，全部都被人看在眼裏。

有的人羨慕，有的人覺得不眼。

甚至，還有的人心生怨念，覺得這沐楚歌一點都沒有規矩。

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和一個異有這般親近的舉。

哪怕兩人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也應該要收斂一些。

當然，這些話沒有人敢站出來說，只是在心裏頭默默的念叨著。

正在沐楚歌依偎在沈慕寒懷裏的時候，程風和程奴兒那邊，似乎起了爭執。

沐楚歌稍稍支棱起自己的，看向了兩個孩子的方向。

程風傲慢著一張臉，開始針對程奴兒，調侃著：「你說，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鐵籠里的是人。你說你知道那鐵鏈的聲音，是不是因為你也戴過？我可聽說過了，你在進到我們程家之前，也曾經被人當做寵養過！這該不會是你同類吧？你的眼睛怎麼不會變呢？」

程奴兒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唯恐擔心對方會突然出手對自己不利。

這程風，有時候瘋瘋癲癲的，做事那一種狠辣的勁，讓程奴兒有些抗拒。

「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果然，我就知道你份很可疑。你騙的了父皇，可是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沒有藏著什麼好心思的。我告訴你，你想要的那些東西，都不會有的。因為那些……是屬於我的。」

在說這一番話的時候，程風的微微前傾，湊近了程奴兒的邊。

那種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完全無法掩蓋住他的野心。

高，阿莫娘娘視線一直都若有似無的撇向這邊。

在看見程風出那樣表的時候，便深不妙。

求助似的看向了沐楚歌的方向，阿莫有瞬間的慌。

這要是讓有心之人給發現了，指不定要拿這件事當做程風的把柄，在那陛下面前參他一本。

不過，就算阿莫沒有開口的話，沐楚歌也會介這件事里。

並不是為了阿莫，更不可能會是為了程風。

而是因為程奴兒。

對於沐楚歌來說，這程奴兒就像是的孩子一般。

都捨不得欺負的人，怎麼能的到一介外人在這裏囂張呢。

想著的時候，沐楚歌竟然站起來了。

不人都關注著沐楚歌。

所以當站起來的時候，一些人下意識的跟著站了起來。

站在高的皇帝看的一臉愕然，似乎並不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而那些本能跟著沐楚歌站起來的人，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尷尬的舉后，大多數都是漲紅著臉默默的坐了下去。

沐楚歌沒有去管轄那些人，反倒是直接挪到了程奴兒的邊。

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坐了下來。

「姐，姐姐……」

程奴兒哆嗦了一下，看了一眼沐楚歌，又急急的轉過自己的頭。

將眼角那快要滾落下來的淚水，生生的迫回去后，他才敢重新對視上沐楚歌的視線。

「怎麼不反駁一下？」

沐楚歌笑瞇瞇的，出手指了指程風的方向。

程風的微略一僵，沒有想到沐楚歌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怎麼說，他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

更何況這兩天他可沒往沐楚歌那裏塞東西。

這個人怎麼這麼絕呢，偏偏對一個份低位的程奴兒那麼興趣。

一定是這程奴兒故意在沐楚歌的面前裝弱裝無辜，否則，沐楚歌怎麼可能會對他這般疼憐憫呢。

想著的時候，程風也跟著往程奴兒那個位置移了過去。

「神醫，你可不知道吧，你別看他現在這麼楚楚可憐，無能為力的樣子，私底下他可不是這一副面孔呢。」

看程風那煞有其事的樣子，沐楚歌忍不住接茬，道：「哦？是嗎？那你告訴我，奴兒私底下，是什麼樣的一個面孔呢？」

高，阿莫娘娘的心，瞬間一。

想要衝下來阻攔程風，似乎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