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句話沒說錯，簡直就是真理。

那就是：妖們若要道，必要先學做人。

可惜這樣一來，人的優點學會了，缺點可也一樣沒落下。

不然，天生自由自在的鳥類，怎麼也學會霸凌了？

還是校園霸凌。

就見小灰鳥，也就是小號紅凰氣得哭了，握著小翅膀大聲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比凰還厲害，還麗！我永遠不會輸給你們，輸給這個曲子！”

小灰鳥氣呼呼地走了，不理會后的嘲笑之聲。

陸遙遙好心疼啊，恨不能上前抱著小灰鳥，好好安。

可轉眼間，畫面又變了，景非常悉。

陸遙遙驚訝地發現，那場景居然是他們方寸山，而且是后山，和師叔經常出沒的地方。

紅凰已經年，去了灰羽，整只鳥都彩奪目。

跟小時候的場景一樣，雖然們開口是鳴聲，但是傳到了陸遙遙的腦海里，卻是人言。

大約，是真言給隨手翻譯了吧？

“大人，為什麼我總也不能突破最后一層呢？”紅凰一臉煩惱地問道。

一個男人慢慢轉過。

陸遙遙的心登時揪了起來。

的死神！九鬿！

“因為，你有心魔。”九鬿淡淡地道，對待紅凰的態度，就像對塑料花那樣，“你一心勝過凰，了你的執念。這執念就是你的心魔，破解不了，就永遠無法大。”

紅凰也與九鬿認得嗎？看樣子還很的樣子。

這就是紅姐姐為什麼要在周饒的都城幫助從不相識的嗎？因為也是方寸山的人，所以才會出手相助？

陸遙遙只覺得看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卻越迷了。

好像圍繞著他們方寸山，圍繞著死神九鬿，那些過往，甚至前世今生，漸漸編織出一張大網。從前無形，現在卻開始顯現出它該有的樣子。

只是在網中，陸遙遙還是搞不明白。

正想再多看看，多問問，白后，又回魂了。

閉上眼睛想了想，終于明白了一個問題，或者說總結出了一個規律：在真言面前，就不能提問。雖說這神還于半昏迷當中，可是但凡聽到一星半點問題，以它的天和神，以及對的激之意，都會立即令它做出回答。

這本來是好事，可是它現在還極虛弱，力極其有限，一旦回答了不太重要的問題，重要的就沒辦法問了。

就好比打游戲，真言滿級后出現了狀況，直接被銷了號，得從新手村的小號練起，條又短，回速度又慢，稍微用一下就又沒了。蘇丹小說網

所以得控制自己，千萬不能問。若真言是老天給的金手指，卻還在上面加了次數限制。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忽然有點妒忌阿姥了：天天陪在真言的邊，能知道那麼多的事，好比能聽到好多故事，這日子不香嗎？非得要弄出禍來，讓所有人都跟著難。

到底，的那個是什麼容？

阿姥和九鬿之間，到底又有什麼關系？單純的慕者，還是有仇怨？難不他們有過什麼？

一念及此，陸遙遙心肝都疼了。

實在不了的男神，的死神，和心思暗毒的人有瓜葛。

心中，其實確定一切的源在九鬿，甚至在他們方寸山，不然無緣無故的，真言不會讓看到那渡劫的畫面。

想了半天，只覺得線索很多，卻斷斷續續的，連不線，也找不到頭緒。陸遙遙也累了，是真累了。

雖然是進真言的記憶里，并不是真的穿越，也沒做什麼，但神力的損耗也是很嚴重。

正好這時候，相三他們已經令周遭恢復了原狀，干脆讓伴們保護著真言，謹慎提防阿姥，自己也再休息一會兒。

“也有可能，阿姥會趁我們不備，把真言之境打開一條隙，把真言帶出去，你們一定要死死護衛它。”陸遙遙說，“前面咱們失了一城，絕對不容再度有失。不然，真的難以迎風翻盤了。”

一來，真言是他們能破局的關鍵。

二來，既然救了它，就絕不能再讓它落惡人之手。

“真是奇怪，明明是真言的結界，卻被那老太婆掌握了打開和關閉，甚至啟的手法。”塑料花不服氣。

那是因為這只漂亮的大鸚鵡太善良了，對任何人也沒有戒備之心。這本是世間最難得的品質，卻總有人不珍惜，也容易被壞人利用。

善良，果然不能沒有底限。

塑料花平時咋咋呼呼的，但其實該細心的時候就很細心。見到陸遙遙很疲憊的樣子，直接調木氣，搞出個繭房樣的東西來，又安全。

陸遙遙就爬進去，這麼睡了會兒，再醒來時天已經晚了。

才從繭房出來，就親眼看到阿姥又出了一次，仍然是變的模樣。肯定又是冒充去哄騙青冥，好讓們彼此不知，然后分而化之。

“果然相由心生。”陸遙遙忍著想去抓花那張臉的沖，“我長這樣，分外麗可。你拿走這相貌，就看起來面目可憎。”

真的渾不舒服，看到自己的臉，長在最討厭的老太婆上。

但這太怪異，也太惡心了呀。

“我就算毀容一百次，也比你麗一百倍。”阿姥哼了聲。

以現在的外形卻說出這種話，不僅古怪，還著心底那極為強悍的自信。

到底，曾是什麼模樣的？

陸遙遙無意之中，再度注意到了這老太婆的那雙手。這雙手，與的法力靈力有關系嗎？是優點還是弱點。

如果是弱點，是否可以利用？

還有，種的那株見不得的花，又是做什麼用的？

“還有五天。”阿姥忽然對出手掌，“好好吧，最后的生命時。”

又指了指仍然唱跳不止，好像個永機一樣的紅凰，“只不知，活不活得到五天了呢。”

陸遙遙咬牙。

很明顯，就算是強大如紅凰，一直這樣不停的斗法，也有些吃不消了。明顯的，呆滯的神已經變得有些癲狂。

那意味著，要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