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找他們報仇!”
青冥像是猛然驚醒過來,騰地站了起來,連椅子都帶翻了,“柳腰已死,死得太便宜了。苗琴和石希有也死了,現在就剩下苗金和謝心月。尹圖,告訴我,他們在哪兒?我要親自手刃狗賊!”
(遠在萬里之外的夜叉抖抖耳朵:又有誰罵狗?我們狗子很冤枉的。)
“那幾個死得也不算便宜。”陸遙遙連忙又勁,“都是魂魄無存的,再也沒有為人的機會了。”
但,確實還有兩個老的……
于是和青冥一起,向尹圖。
尹圖悔恨得直跺腳,“也……死了……”
看到人和兒都怒目而視,又連忙著補,“放心,他們一家和柳腰是一個待遇,通通死得灰飛煙滅,死有余辜。”
自己心里卻想:怎麼不留他們的命?怎麼不留?因為他現在的恨意簡直在里到竄,無法發作。
“怎麼死的?”母二人幾乎同聲問。
顯然,也都覺得苗金和謝心月如此死法都不算解恨。如果他們的靈魂能地府,們母就要找過去,把鬼魂拎出來打。
可現在,沒機會了。
而況是這樣的……
苗金和謝心月沒能對代掌門之位的霍達一網打盡,因為怕消息泄,干脆啟了封山大陣。
霍達這邊為了把求救的消息傳遞出去,付出了幾名弟子犧牲生命的代價。
好在求救信終于送出,而且苗金那派并沒有發覺。
尹圖得到消息就立即從周饒國返回方寸山,但他雖然外表看著豪,除了長相好,有時候甚至讓人覺得沒用,實際上卻只是不夠狠,太重,不適合當上位者罷了。于各種戰斗中,他可算是有勇有謀的。
說白了,他適合做上陣沖殺的將軍,卻很難勝任運籌帷幄的元帥。
所以他沒有魯莽地直接沖過去,而是潛伏在方寸山外,以師徒間特有的方法與霍達取得了聯系。
至于穿封山大陣并且不會驚守陣者什麼的,他一個掌門,難道連這個也不會麼?
師徒二人商量好之后,就來了個里應外合。
正所謂一鼓作氣,二而衰,三而竭,苗金一擊不,后來又被霍達帶人躲進虛空山崖,他幾乎把方寸山翻過來,也沒有找到半個人影。僅剩下的兒子,雖然沒用了,廢了,也是兒子啊,還讓霍達當著他和謝心月的面給殺了。
其實在這樣的狀態之下,苗金已強弩之末。
就算他糾集的人多,暫時占了上風,但士氣已弱。加上尹圖的修為在兒幫助阿凡達,而阿凡達又反促進尹圖的況下更進一步,從和他持平略弱,到強半頭,他就已經沒有半點把握了。
只是要強撐,因為退,就是死。
尹圖和霍達反攻時,謝心月不堪大用,苗金拉上暗中找的幾名散修強援,勉強和掌門師徒打個平手。
他的手下的人心本就散了,霍達那邊見掌門來援助,一時間又氣勢如虹,此消彼長之下,他眼見形勢不妙,就讓謝心月拿出了藏的屬于前掌門的法寶。
本以為可以反敗為勝,卻不想想,他們的師父既然知道他們全都是不好相與的,尹圖又厚道重,怎麼可能沒有防備的殺招留下?他們有藏法寶可用,難道尹圖就沒有?
于是以法寶對法寶,最后以長排峰幾乎被削掉半個山頭為代價,掌門一派獲得了勝利。
作為帶頭大哥,他的那些追隨者可以逃走,從此為散修,在方寸山正式通報后,還在各門派留了名,為過街老鼠般的存在。有些,就是罪過輕的,可以投降、悔過。
但,他不能,謝心月也不能。
所以苗金和謝心月只能頑抗到底,最后和那他們視為救命稻草的法寶一起化為劫灰。
尹圖的那件法寶,則掉級為了凡,也是付出了代價。
啊啊啊啊…
…
青冥氣得咬牙大,不斷捶自己的。
陸遙遙理解娘,因為那是想報仇,可仇人死翹翹了,那種憤懣無發泄的覺,恨不能把地面踩碎,把天也捅個大窟窿的覺……
“娘你以后從國主之位退下來,和我爹破鏡重圓后,不是也要跟我爹一起修行的嗎?”但理解歸理解,陸遙遙還是要勸的,“咱們有妖族統,就算天賦不強,也比普通人好很多,不修行就可惜了。”
再說若不修行,壽元有限,難道讓尹圖一個人孤獨終老?
“所以說,仇人沒有手刃雖然可惜,也不夠爽氣,但您也沒沾因果,將來突破時就了障礙,不也是好事嗎?”
對對對,咳咳咳……
尹圖又是贊同,接著忍不住咳嗽起來。他才自戕過,雖然沒死沒重傷,到底也是傷了。
青冥聽了兒一席話,本來心底就豁然像被打開了似的,又看到尹圖的模樣,不又是擔心心疼。
“你來之前,是不是已經傷……”問。
越是厲害的法寶,越是與使用者命相連。所以苗金和謝心月和法寶共同化為劫灰,尹圖的法寶降級,他必也牽連。
這是修仙常識。
“是了些傷,所以我趕過來救遙遙才晚了。”尹圖有些汗道。
飛得要吐了云云,不是說著玩的,是真的差點吐。
“幸好有老祖。”他又吁了口氣,想想有點后怕。
若是沒有老祖,他趕過來也晚了。或者,本沒有辦法。
“那您居然這麼沖,還對自己下手,傷上加傷?”陸遙遙責備,其實也是心疼自家老爹,“哼,當爹的這樣不穩重,我就當個不孝了,不管你,待會兒只給阿凡達治傷。”
尹圖本來想辯解,但看到人和兒那麼擔心他的樣子,忽然很這種的責備。只是轉念又想起還有個兒,沒有過他們一天疼,就這樣靜悄悄的去了,心中又是如絞。
一家三口心意相通,就這麼沉默下來,靜靜地哀悼了會兒。
青冥就說,“我發誓,以后都要茹素,除國事之外,戒殺,為我可憐的兒祈福。但愿有個好的來生,我愿意把我今生的福報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