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進四的比賽,照例是要有一人到空白簽的。
空溫書將皇帝等人迎到貴賓坐位后,朝裁判長老微微點頭示意。
后者立刻頷首回應,隨即大手一揮,靈力噴薄而出,化作八沖向了廣場八個方面矗立的大型紅鼓上。
‘咚——’八面大鼓同時被擊打,發出震耳聾的一聲響。
看臺一眾修為較低的人立刻心神一震,停止了各自的討論,看向廣場,而已經落座的皇帝等人自然也極為配合的看向了廣場。
“諸位!”裁判長老用靈力放大聲音,響徹在整個大殿周圍。
“八方谷七進四的比賽馬上便要開始了,首先便是簽環節,按照慣例,到空白簽的弟子可直接進四強。”
“那麼,請進七強的弟子們上臺簽。”
皇室來了,這禮儀和排場自然也就多了。
原本隨便個簽就了事,現在還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
金廣凌笑呵呵的,和藹可親的模樣中和了他上與生俱來的威嚴,“我們皇室也聽說了八方谷的混沌靈,今年特意過來長長見識的。”
“陛下,擁有混沌靈的弟子名為路澤,同樣也是這七進四的弟子之一。”空溫書語氣里帶著謙卑,但細聽之下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得意與驕傲。
在座哪一個不是人,豈會聽不出這其中的意味。
“哼,那我倒要看看,這個混沌靈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強大。”
嵐滄冷哼一聲,神倨傲,顯然十分不服這混沌靈,認為眾人都是被它的傳說蒙蔽雙眼,其實實際上,沒那麼厲害。
場上七位弟子已經逐一上了臺。
“開境初期修為——藍曉姍。”
率先上臺的是一位容貌清秀的修,在簽的盒子里,拿出一張紙條來,之后按照示意,站到了廣場的一側。
“筑基后期修為——吳嘯。”
之后上場的,是一位冷峻年,背后背著一把巨劍,過簽后站到了藍曉姍的旁邊位置。
在他出場時,金廣凌就不由挑眉,評價道:“此子周似有劍閃,想來這劍道之路一定能走得很遠。”
“此子乃我二門弟子,劍天賦極高。”景山抱拳解釋。
“原來是景兄的弟子。”金廣凌恍然,景山的劍在整個金瀾國都很有名,他都如此評價了,看來這弟子的潛力確實很強啊。
金廣凌這麼想著,上便問道:“不知這弟子未來是否有為皇室效勞的想法啊?”
“這個......”景山不知該如何回答。
空溫書便笑著答道:“此乃吳家子嗣,未來想去何還是由他自己決定吧,我們會將皇室的意思轉達給他的。”
空溫書先說了這是十大家族的孩子,話外音就是:他是吳家人,我們只負責傳達,去不去的,你跟吳家要人吧。
金廣凌哈哈一笑,不再言語。
神嵐國皇子嵐滄臉上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隨手捻了一枚葡萄丟進里,下一刻視線掃過場上,不由地凝固住了。
“開中期修為——溫靈。”
銀發金瞳的孩走上臺去,將簽好后,站到了距離吳嘯一臂遠的位置。
“這孩......”金廣凌一瞇眼,“不是我金瀾國人吧。”
“溫靈來自別國,份我們也無從得知。”空溫書解釋道:“此為天靈,天賦極好,想來不會是尋常家族的子弟。”
這句話翻譯翻譯,就是:是別國一個強大神的家族后裔,肯定也是不會加皇室的,別想了。
金廣凌明顯是聽懂了,有些可惜的搖搖頭,“這樣啊......”
但仍有一人沒聽懂,或者裝著沒聽懂,“若是天靈,倒也與我神嵐國皇室極為相配,皇帝陛下,不若我們聯姻如何?”
說出這番震驚四座的言論,嵐滄沒有毫的不好意思,他角噙著略帶邪氣的笑容,聳肩道:“怎麼?金瀾國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們神嵐國搞好關系嘛。”
兩個國家比鄰而建,界地區時有沖突戰火,比起好戰的神嵐國,金瀾國一直都想和平了事。
“殿下,此事萬不可如此兒戲。”風林火山聞言,紛紛開始阻止嵐滄繼續說下去。
開玩笑,這件事怎麼說也是與政治有關的大事,只有皇帝陛下開口了才管用。
而他們這次來到金瀾國,不過是為了歷練罷了。
三皇子雖天賦極高卻無心朝政,皇帝沒想把皇位傳給他,萬一這干涉兩國邊疆問題的大事被三皇子給單方面決定了,皇帝還不得暴跳如雷。
金廣凌笑呵呵地搖搖頭,“殿下,您剛才也聽到了,這溫靈是別國之人,和我金瀾國可沒有任何關系,殿下若是誠心,還請自行去詢問方意見為好。”
“對,倒是我被迷了眼,差點忽略了這個問題。”嵐滄爽快承認下來,“待這大賽結束,我會去問一問的。”
在這說話的功夫,場上又是三人介紹完畢,最后到了路澤。
“開中期修為——路澤!”
說到他的時候,裁判長老的聲音猛地拔高了幾分,也是特意將路澤作為軸的弟子,最后才讓他上臺的。
作為混沌靈,路澤的登臺明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年輕一點的關注點或許都在容貌氣度上,而能吸引那些修為高深的長輩的,唯一只有一點——天賦。
長得再漂亮又如何,還不如天賦來得實在。
路澤就是這極天賦之人,更何況他的長相也十分俊秀。
若不是總和溫靈在一起,又不近其他,現在為他吶喊助威的聲音恐怕能穿整片天幕了。
路澤好簽后,并未據剛才其他人的位置站到最后,而是直接抬腳走到溫靈旁邊,站定在和吳嘯中間留出的大片空地上。
溫靈笑著看他,小聲道:“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站到這邊,就不怕裁判長老把你揪出去?”
“我還以為這是你專門為我留的空位置呢。”路澤也笑,“放心,沒人會把我揪出去的。”
因為八方谷的人已經習慣路澤和溫靈總是待在一起的畫面,沒有人責備他壞了規矩。
畢竟還別說,兩人站在一起,很是養眼。
至于此刻看臺上的人們嘛,他們對路澤的表現有目共睹,于是也沒有覺得不對。
“路兄。”吳嘯輕聲開口,堅定且戰意十足,“我們之間終有一戰。”
“希如此。”路澤回答道:“但若是你提前被淘汰,那就沒辦法了。”
“哼,除你之外,再無對手。”吳嘯冷哼一聲。
這次的比賽除了路澤外,他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之前路澤的比賽,因為都是同時進行,他本沒見識過,但也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了那天地一劍的威力。
尤其師父景山也在不斷的可惜當時沒把路澤搶到二門來。
吳嘯想知道,自己和對方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所以他們必須要打一場。
不是決賽就是半決賽,因為吳嘯所到的,是空白簽。
他自信可以到路澤。
從七進四開始,擂臺便擴大到整個廣場了,而比賽也是一場一場進行的。
“到甲字的準備上臺,其余人在旁休息等待。”
甲字......
溫靈打開紙條,是乙,又看向路澤,對方赫然是一個甲字。
路澤合上字條,還給裁判長老,對手正是第一個上臺的修藍曉姍,開初期修為。
見到對手是路澤,臉上的便立刻消散下去,之前的比賽上,路澤對男修、修都是同樣的對待方式,毫不留。
對上他,就意味著自己毫無勝算。
藍曉姍咬,看了眼宗主長老所在的方向,最后還是將棄權咽了回去。
“路師弟手下留。”施施然行了一禮,值得一提的是,的門派服飾和其他人有所區別。
別人的袖口都是扎起來的,防止過大的袖口阻礙作。
的則是像唱戲那般長袖拖地,武應該就是這水袖了。
路澤可不管什麼水袖不水袖的,在長老喊了開始后,便拔劍疾沖過去。
形靈活地躲避開水袖的攻擊,原地留下幾道因速度太快而未消散的殘影。
藍曉姍將水袖舞得不風,像是一個微微明的薄繭般護在自己的周。
路澤定睛看去,隨即一劍從薄繭的某個位置刺了進去,靈力便如同狂風暴雨般從部破壞了整個繭子。
五長老云丹詫異地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此子竟一眼看穿了水袖縛的薄弱點。”
“路澤觀察弱點的本事向來厲害。”龍開宇吃著個橘子,含糊道:“他之前的比賽全都是在看穿對手弱點后才一擊解決的。”
“一擊解決?”剛來沒多久,還不知路澤之前戰績的皇帝陛下挑眉,“沒聽錯的話,之前的比賽全都是一擊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