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記著玉簡上面的二字——
“熔爐”。
他們的世界在長生樓人的眼中,是不是就宛如烹的熔爐?
“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池聞卿的面愈加病態,手中的傘也開始若若現,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當年仙宮的帝尊以屈幽的命來要挾梓羅仙尊做事,而面上屈服,背后卻將真相告知于我——”
“帝尊帝后他們能夠容忍我在外建立魔闕擴大勢力,只是為了將上界拉腥中化為熔爐,打開通向異世的隙。只可惜他們心太大了,最終被那隙中的黑反噬,而我死前也將他們拉黃泉,倒可惜了白霽那個蠢貨。”
短短幾句話,輕描淡寫地敘述完被生母利用拋棄的痛苦和對抗整個仙宮的兇險。
慕尖尖越聽越心驚,咬握住了池聞卿的手,及之一片冰涼,“所以你當時闖仙宮的測試拿到碎錦簡,是早就料到了——”
記得碎錦簡的作用便是保留一定的記憶與真氣。
“我早就料到了我會死,”池聞卿輕笑,他手托起的臉,將眼眶上的淚水抹去,“不管是第幾世,我都是我,尖尖你無需傷心難過。”
哪怕被這樣安,可慕尖尖還是到了鉆心般的疼痛,泣不過聲。
面對的痛楚與苦難,不及師兄曾經面對的一星半點,那麼強大的他,卻真真實實的死過,甚至是被生母算計所害。
“長生樓的人會先建造‘磐門’養妖來飼養‘蔓羅’,等到‘蔓羅’型后,他們將修士投其中作為一個‘標記’,那個‘標記’便是吸引紅柱從隙中而來的關鍵。”
“等到世界中遍布標記,紅柱便越容易從隙中而下,等到它落在地上,黑便會從中流出,將所有的生命吞噬。”
“所以在萬年前的‘標記’——”所有的問題有了答案,慕尖尖突然想到了什麼。
“萬年前的‘標記’便是我。而如今,他們中有一修士能通靈黑,便形了那個有‘眼’的界來洗腦人的靈魄,幻化出我們所在的這里。”
為了安激的緒,池聞卿將擁懷中,他抬手抹去角滲出的,面如常,依舊掛著溫潤的笑容,“尖尖,的事,等我去接你后再慢慢說,好不好?”
像是在哄騙個小孩子。
“那個隙……既然在萬年前被帝尊帝后打開,”慕尖尖將自己的眼淚鼻涕全都糊在對方的白上,作理所當然,毫沒有愧疚,“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將那條隙合上?”
池聞卿聽完這話,原本的笑容陡然僵,雙瞳趨向于黑深,乍眼去看不清其中的任何緒,但他的語調未變,“暫時還沒有,尖尖。”
“哦,”慕尖尖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悶在男子的懷中輕輕出聲,心頭忽而籠罩上一怪異,“那你為何要瞞著我這些事?”
“我擔心你。”
“真的嗎?”慕尖尖從他的懷中抬起頭,認真問道。
“嗯。”池聞卿頷首后,“我現在應該送你回去了,在這邊長時間待著不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