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以承的窒息中,他退開了,西澄短暫地獲得呼吸的自由,濃重的熱息溢在耳側,下一秒,肩膀突兀劇烈地疼痛。
他在那里咬了一口,齒尖深深陷進,毫不留。
西澄生生忍了,抬起自由的那只手去燈,剛亮了半秒,只對上一雙微紅的幽邃的眼睛,還未來得及看清整張臉,燈已經被按滅……
最初的過程在互相看不見彼此的黑暗中,在門狹仄的那片空間。
起起伏伏的迷惘和抖中,被巨浪淹沒的錯覺中,神思斷斷續續,西澄的被轉過去,腰被后的人牢牢掐住,的皮到冷氣侵襲的墻面,然而上溫度仍然分毫不降,似乎有溫溫的汗珠滴落在的肩背上。
西澄沒有聽到他說任何話,只有那些自然的本能的難以掩蔽的聲音。
他暴直接、一心一意。
明明那些不知道被丟在哪里,卻好像空氣里依然是馥郁的他的香水味道。
……
凌晨五點,西澄從被子里探出腦袋,汗水浸的頭發在鬢角。
半睜眼。
“梁聿之,我口……”幾無氣力的聲音。
站在床尾的影僵了一下,爾后他繼續扣襯的扣子,好一會兒才過去拿了桌上的瓶裝水擰松丟到床上。
西澄撐肘爬起來,喝了幾口,又躺回去,純白的被子擁在肩頭。
“要不要以后也繼續?”決定直面自己的生理需要。
梁聿之側眸看,“繼續什麼?炮友嗎?是談對你不夠刺激?和你喜歡的人做不好嗎?”
還是你就是忘不掉他所以又來找我?
他生生忍住這句。
西澄挪了一下腦袋,低緩的聲音有些幽淡,“我沒有喜歡的人,我也不想談了,談不好……結婚這些東西都是要互相承諾的,我不想給,也不想要。”
想起蔣津語說的,掀眼看向他,“這也是你的態度吧?”
是,確實是。
一切捉不到的都是虛無的,必會走向凋朽的。
他一直很認同。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作為聽到這種話的對象,此刻的驗并不好。梁聿之看著那張白似雪的臉,懶散疲倦地在被子外,迷蒙而真實的眼睛著他,心里浮起兩個字———報應。
已今非昔比,在他面前毫不再偽裝,徹頭徹尾的可惡又坦。
我跟你很合,在不負責任上很合,所以找你。
他別過視線,低頭扣袖扣,微啞的聲音,“要繼續到什麼時候?”
“隨便,沒有限制。”西澄停了下,“但是,是單一的,出于健康考慮。”
梁聿之沒言聲。
他被狠狠咬過,知道是什麼人,他知道最應該做的是辱唾棄,然后轉頭就走,然而他站在那里,看到鏡中自己的頸下,的舌落下的印記,如同被圍剿的敗寇,前方只有混沌泥淖,他不甘心繳械卻又無突圍。
“所以你答應嗎?”
西澄看到他沉默地彎腰拾起地上的領帶,關掉了玄關燈。
臨出門前,于暗淡朦朧的晨中,梁聿之側眸看向床上的人,聽見自己自甘墮落的聲音:“就按你說的。”
或許,多也存有的惡意的報復心,這次會是我先膩了,是我先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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