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暢靠在桌沿,小聲道:“昨晚我從咖啡館離開,在停車場看到了趙佟老公的車,不知道是不是跟趙佟約了,你到他沒沒找你茬吧”
黎箏搖頭,“沒看見。”
“那就好,就怕那個男人發神經。咖啡趁熱喝,冷了就不是那個味。”徐暢哈欠連篇回了自己位子上。
黎箏看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漫不經心攪,攪了半天才想來不知道咖啡加沒加糖。
何熠過來安排黎箏工作,他今天要留在臺里值班,讓黎箏把他昨天采訪的測試車相關容匯總,做個后續報道。
測試車的兩起事故已經理完,谷大爺那邊的賠償正在走流程。網上相關新聞的熱度也降下來。
黎箏總覺得這事兒還沒算完,畢竟網上那些輿論是針對南o集團,之前那波熱搜只是預熱,九月份南o新車發布,說不定那才是高。
思來想去,給靳o發了條消息:測試車的新聞,只是暫時消停了,多留心點吧。
靳o:勉強接你的良心發現。
黎箏無語:靳總,你這樣的氣度,是怎麼當上南o集團總裁的
靳o:拼爹。
黎箏:“......”
不要臉到清新俗。
親的,我跟房東說過了,約了明晚見面,不過幾點還定不下來,房東不知道明晚能不能準時下班。要不你下班后先到房子這,我請你吃大餐,順便等房東。
江小楠在中午時把事給搞定,房東聽說合租的是同學,還是電臺記者,當即答應,房租跟的一樣,每月便宜了好幾百。
黎箏正在把玩那個墨藍打火機,打算今天還給傅凜,回江小楠:就等你的大餐了。
江小楠:我看了下黃歷,這周末宜搬家~~
黎箏笑了,那今天宜什麼
過了半分鐘,江小楠發來:諸事不宜。
黎箏:“......”
不管宜不宜,還是決定去找傅凜。
下班時,黎箏給阿姨打了電話,問傅凜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阿姨:凜晚上要加班,在公司吃。箏箏你想吃什麼
“我就是要跟你說一聲,我也不回去,跟同學約了。”
黎箏了出租車,背上包下樓。
每走一步,腳踝疼一下,心也跟著張。
今天不是要還打火機,還想跟傅凜當面表白一回。
就是千上萬只小飛蟲中的一只,撞破了頭還不甘心,非得撞死。
至于為什麼還想親口說給他聽,直到坐上了出租車往gr大廈開去,也沒弄個明白。
離gr越來越近,心臟離嚨仿佛也是越來越近。
黎箏差點忘了跟傅凜招呼一聲,拿出手機,對著空白的對話框,突然不知道要干什麼。
傅總,在公司嗎我過去一趟。
傅凜在開會,瞥了眼屏幕,看到是黎箏名字,打開來。
這是黎箏第一次正兒八經稱呼他,客氣,隔著該有的距離。平常喊傅老板總有點撒的意思在里面。
是來弄權轉讓手續我安排曾助理帶你過去。
黎箏:不是。去找你的。
傅凜:我還在開會,來早了你就先在辦公室等著。
黎箏吁口氣,張地看向窗外,夕的余暉也很刺眼,沒法直視,又趕轉過來。
這段路堵車時要四十分鐘,今天也是堵車,可覺還沒有眨眼的功夫,司機就將車停在了gr大廈樓下。
黎箏和傅凜前后腳到了辦公室,黎箏敲門進去時,傅凜剛倒了水在電腦前坐下。
“看樣子我來得正好。”黎箏帶上門。
傅凜還如從前,“在這附近采訪”
“沒,專程來的。”黎箏沒像上次那樣繞到他旁邊,就在他對面坐下來,顯得正式又拘謹。
傅凜預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希是錯覺。
黎箏手里拿著他的打火機,沒舍得在表白前還給他,潛意識里還想放手里再多攥會兒。
支著腦袋,看似放松的模樣。
“傅老板,你接著忙。我也沒什麼要的事,就是閑聊。”
傅凜目落在電腦屏上,哪還看得下去。
“你還要不要小風扇吹風”沒話找話說。
傅凜看一眼,“不用。”
一句小風扇,好像回到了上次來他辦公室。
那時是另一種氣氛,可以趴在他旁邊,對著他手指吹。
“腳怎麼樣了”在短暫的安靜后,傅凜主關心道。
黎箏的目從他臉上一掃而過,沒敢停留,“你買的那個藥藥效很快,基本沒覺了。”
傅凜點著鼠標,“那就好。”
又沒什麼話可說。
其實到了這一步,不管怎麼緩和氣氛,依舊是尷尬的,沉默的,黎箏索放棄了閑扯。
“傅老板,我記得我昨晚跟你說過,我以前夢到過你。”黎箏心里百轉千回,繞到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來的一句話。
來的路上想了那麼長時間的告白詞,等要說出口時,才發現千頭萬緒。
傅凜昨晚沒得到答案的一個問題,今天接上了,他順著的話問:“想起來夢到我在干什麼了”
黎箏點頭,用了所有力氣輕輕說了句:“夢里邊,我跟你在一起了。”
傅凜:“......”
半晌沒組織好一句完整的話回應。
也無從回應。
黎箏摳著打火機,“夢是反的。”
傅凜嗯了聲。
“傅老板,你知道我最大的憾是什麼嗎”
傅凜不敢問了。
黎箏笑笑,知道他顧忌什麼,怕胡說八道。
自說自答:“最大的憾就是沒能在我很開心的時候,下一場大雨,穿你送給我的防水鞋套。以后再穿肯定就不是那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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