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把握著分寸,松開了,他也就放下。
兩人暗暗平復了下呼吸。
傅凜彎腰,把地上那把塑料小叉子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蛋糕給你留著。”
黎箏:“不用,你帶回去吃。”
傅凜開門,走道的燈照進來,沒用他吹,蠟燭被冷風直接殺滅。
他轉,黎箏已經若無其事把屋里的燈打開。
“今晚早點睡。”
他拿上剩下的蛋糕,帶上門。
腳步聲遠去,跟著,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
然后世界都安靜下來。
杯子里之前倒的水,現在沒有一點熱氣。
黎箏喝了幾口,冷水的溫度對來說正好。
隔壁。
傅凜從冰箱拿了一瓶水打開來,這些冰水原以為冬天喝不到。
一瓶冰水和一塊玫瑰蛋糕,今晚的生日餐。
他給司機發消息,【明天過來時,帶副魚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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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風和日麗。
風一停,天就暖和起來。
黎箏一夜無夢,早上七點多就起床,跟小叔約了下午去攀巖館。上次攀巖還是摘桃子時,好幾個月都沒時間過去放松。
拉開臺窗簾,暖鋪了進來。
江小楠找:【今天我們導師出差去了,我終于能口氣。中午想不想吃麻辣燙?我請客(壞笑)】
黎箏:【啊,我下午要去俱樂部,正好吃飽了有勁兒攀巖。】
江小楠歡快地吹了一記口哨,拉開櫥柜門,準備中午的單向約會。今天何熠休息,應該會去店里幫忙。
“我關注的這個博主又上熱搜了?”
“哪個?你關注了那麼多。”
“‘橫看橫看是年側看是我’,就是每次配圖都自己手繪那個。”
“哦,有印象。”
“我也記得,唱歌也好聽。”
室友七八舌討論起來。
江小楠拿出,“怎麼又上熱搜了?”了一句。
室友邊吃著早飯,“制作的系列視頻,是北京這邊一個護學崗老輔警,畫面拍的絕了,冬夏兩季。一會兒你自己看。”
另一個室友點開視頻,激地‘哇’一聲,用力咽下飯團,“這不是我們家老鄰居嘛,郁伯伯。他人可好了,誰家小電壞了,燈不亮了,都找他幫忙。他家兒子也有出息,在那個向飛集團,好像是高管。我這就去轉發。”
江小楠拉上床上的簾子,換了,發給黎箏:【小梨子,恭喜登上熱搜。】
黎箏看到江小楠消息才直到自己昨晚發的那個視頻被不新聞博轉發,一夜過來,到了熱搜第十。
‘咚-咚-咚’,敲玻璃的聲音。
黎箏靠在電腦桌上正看自己的視頻,猛地抬頭,窗外有釣魚竿,勾著一小把玫瑰。
各種玫瑰都有,紅要多一點。
五彩繽紛。
在晨沐浴下,麗妖嬈。
玫瑰花枝被剪短,扎了花束。
釣魚竿是從土豪鄰居家臺那個方向過來。
‘咚-咚’
釣魚竿再次敲了幾下玻璃。
花束在魚鉤上晃了晃。
‘ONE’:【博主,臺上收花。】
黎箏看著手機大步流星走過去,推開了一扇窗。
聽到開窗的靜,傅凜又發來:【解下來就行。】用釣魚竿送花過來,省得再換服開門,還要灌冷風。
黎箏剛把手到窗外,還沒抓住魚竿,突然從天而降一個魚鉤,勾住傅凜的魚線,把玫瑰花扯遠。
黎箏:“......”
傅凜探出頭,對著樓上,低聲音道:“靳峯,你有病!”
靳峯喝著加了許多糖和牛的咖啡,笑出來,沒吭聲,幸災樂禍的笑聲足以回應傅凜。
他趴在窗臺,不時往黎箏那邊瞅兩眼,玫瑰花被‘打架’的魚鉤晾在一邊,靠窗戶有段距離,黎箏夠不著。
他剛才到臺開窗氣,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哪知道就聽到‘咚咚’的聲音,往下一看就看到了傅凜的作。
魚竿,他也有。
“我一早釣魚,還不給我釣了。”
玩笑過后,靳峯松了松魚線,把魚竿靠近黎箏家的窗戶。
傅凜問:“你哪兒來的魚竿?”
靳峯里的熱氣冒出,“我是海王,能沒有魚竿?”
“......”
黎箏自始至終沒吱聲,怕影響其他人。
默默把花拿下來,將兩纏繞的魚竿也給分開。
兩人各自收了魚線。
玫瑰花冰涼,像從冰箱里剛拿出來,花瓣上還有水珠。
黎箏數了數,一共十一朵。
--
簡單洗漱,黎箏去麻辣燙店找江小楠。
今天靳峯忙,南峯新款車開始預訂,這幾天忙得人仰馬翻,沒空去吃麻辣燙。
黎箏下樓時遇到拼爹富二代,他站在樓梯口,手里拿著一朵小月季,家里養的,開得還不錯,出門時割一朵。
“你怎麼現在才走?”黎箏之前在小群里聊天,靳峯說要去公司,還以為他早過去了。
靳峯把小花給,“剛接了個電話。喏,鮮花配公主。”
黎箏純粹覺得好玩,拿過花放在鼻尖聞聞,淡淡的月季香,“你不小心把花枝給弄斷了是不是?”
靳峯站直,跟一道下樓,“故意折的。”
他說起今天不能去吃麻辣燙,“晚上路過那邊給我打包一份,今天估計得加班了,晚上也沒空過去。”
“行啊,你把想吃的發給我。”黎箏從俱樂部回來經過麻辣燙店附近,多繞一條路的事兒。
兩人各自驅車駛離。
黎箏到麻辣燙店時,江小楠已經滋滋喝上飲料,還給打開一瓶汽水,何熠在忙活。
這會兒還沒人來吃飯,老何坐在門口曬太,上戴著自加熱的護膝。
“何伯伯,您是不是關節炎怕冷?”
老何隔著護膝,“不算關節炎,以前出過車禍,好了后一到冬天就犯疼,這兩年戴著護膝好多了。”
黎箏不敢多提車禍,因為何熠的母親走了十多年,怕是那場車禍造的,“嗯,那得多注意保暖。”
店里有人來吃飯,聊天中斷,老何收起凳子去店里。
黎箏也進屋暖和,下外套,跟江小楠聊起來。
問江小楠要不要跟去俱樂部玩,那邊什麼項目都有,實在懶得彈可以做做水療。
江小楠擺手,“我還是在店里幫幫忙,順便請教何老師一些專業問題。”
黎箏嘬著吸管,笑而不語。
蔣城聿給打來電話,問幾點過去,他早就在俱樂部,今天天好,沒風,上午約了人打高爾夫。
“我在吃飯,吃了就過去。”
聽說在吃飯,蔣城聿沒催。
他下午的任務就是陪侄攀巖,耐心在攀巖館等了兩個小時零三分鐘。
黎箏今天換上了運裝,小跑著跑向蔣城聿,“小叔,你來多久了?”
蔣城聿收起手機,“沒多長時間。”
他給接了半杯溫水,“先喝幾口。”
心好時,連臂力都比平時強。
黎箏每條線路玩了兩遍,一點都不累。
再次到了崖頂,回頭,“可以啦。”
放下來是力活,喜歡在空中轉圈停留。
攀巖館口有一行人進來,穿正裝,不像是來攀巖。
黎箏往下多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是傅凜,穿著黑西裝,白襯衫格外亮眼。
慢慢下來,傅凜也走到了蔣城聿旁邊。
傅凜在這邊開會,在停車場看到了黎箏和蔣城聿的車,猜到他們在攀巖館,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分鐘不到,他還得趕去另一側樓。
能出來給黎箏的時間,最多兩分鐘。
他還在打國際長途,通一個投資案。
蔣城聿接著松手里的安全繩,黎箏離地不到一米。
傅凜一邊講著電話,走近黎箏,長臂一單手箍住的腰,蔣城聿送開了繩子,黎箏所有重量都靠在了傅凜懷里,兩手條件反般搭在了他肩頭,沒說話,怕影響他打電話。
傅凜對著手機,說的是英文。
一些專業語,黎箏聽得不是很明白。
說著,他把黎箏輕輕放在地方。
對安全鎖太過悉,即便不看,他也能單手解開腰間的卡扣。
‘啪嗒’一聲,解下安全繩索。
傅凜指指隔壁那棟樓,對著黎箏用型說了句,“我開會去了。”
說完,他匆匆離開。
黎箏目送他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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