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鏡子，里頭的人被遮得嚴嚴實實，初壹再次掖了掖浴巾，塞在胳膊底下，輕手輕腳地去打開門。

先探出一個頭，巡視一圈，確定外頭安靜無人初壹才小心翼翼走出去，手死死抓住前，意圖擋著春。

浴巾縱然寬大，也只能遮住鎖骨以下到間，出了大片白生生的。

初壹弓著子，一個箭步從門口沖到臥室，打開柜，翻出睡。

腦中神經繃，如同做賊一般，作迅速又慌張，拿了服正準備換上時，突然想起房門還沒有上鎖。

初壹又是一陣膽心驚，立即放下手里的服奔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即將要抵達門邊時，視線中，那把小巧的門鎖輕輕被轉開來，咔嚓一聲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初壹捂住口睜大眼睛和喬安琛四目相對，空氣凝滯幾秒之后，他臉上閃過一狼狽，立即禮貌退后，重新掩上門，同時伴隨著一聲——

“抱歉。”

房間再次變得空安靜，初壹盯著那扇重新關好的門，呆呆看了幾秒鐘，面無表走過去，上了鎖。

門很清晰的傳來那道上鎖聲，喬安琛站在外頭，腦中不可控制的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他輕著氣，運后被汗的額頭愈發黏膩，的熱度似乎在持續上升。

喬安琛抹了把臉，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再次進去，臥室悄無聲息，只大床的中間隆起一小團，約能看見子廓，初壹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被子里，出糟糟的頭發。

他頓了頓，還是說，“我回來了。”

被子里沒有，須臾，傳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回應。

“嗯……”

喬安琛又站了一會，確定不會再開口之后，走到柜邊拿了睡，即將踏浴室時，還是忍不住說。

“不要整個臉蒙在被子里，容易缺氧。”

初壹：“……”求求你不要說話了，缺氧就缺氧吧，總比當面窒息要強。

于是，喬安琛只看到床上那一坨了，接著，整個人往被子里埋得更深，就連出來的那幾綹頭發都全部蒙了進去。

……行吧。

喬安琛進浴室，反手關上了門。

聽著外面一連串的靜，確定水聲已經響起時，初壹才一把掀開被子，臉頰因為缺氧變得薄紅，大口呼吸著新鮮口氣。

盯著天花板平復著息，心中窘也漸漸消散不。

喬安琛干頭發出來，床上的人已經恢復正常，閉著眼，面容和恬靜，似乎是睡著了。

他放輕腳步，目一邊放在初壹臉上，一邊小心掀開被子躺上去。

旁邊明顯塌陷下去一塊，初壹睫不控制了，像是蝴蝶輕輕扇翅膀，恰好被喬安琛察覺到。

“你睡著了嗎？”他出聲問道，初壹頓了兩秒，閉著眼睛回答。

“睡著了。”

“……”

喬安琛默了下，不控制想到了先前的事，他想了想，還是同解釋。

“其實我剛才什麼也沒有看到，有浴巾擋著，再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喬安琛還沒來得及全部說完，就已經被初壹手用力捂住了，瞪圓了眼睛，眸子又大又亮，毫沒有先前‘睡著了’的樣子。

“閉！”初壹惡狠狠道，一顆害的心徹底灰飛煙滅。

喬安琛沒有反抗，任由捂了會，接著輕輕拿掉了的手。

“我不說了。”

他溫順的態度安了初壹，似是輕哼了一聲，然后自己的小被子，背過子。

兩人一同躺在床上，沒人說話，空氣很安靜，喬安琛看著頭頂橘的燈，心緒有些起伏。

腦中總是閃過那片雪白的，肩膀小小的，捂住，鎖骨凸出來形了一個小窩，眼睛又睜得很大，像是驚的小，怯生生的可。

喬安琛間上下滾了一番，突然看向一旁。

“初壹。”

“干什麼？”頭也不回，依舊背對著他悶悶道。

“我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妻了。”

“……嗯？”初壹轉過了子，疑地看著他，喬安琛目很深，黝黑沉靜，似乎帶著不知名的意味。

腦中轟的一下，思緒飄離。

合法夫妻……所以……是要履行夫妻義務了嗎……！

“我是個二十八歲的正常男人。”

“……”

兩人面對面躺著，喬安琛仿佛輕不可察的嘆了口氣，出手把頰邊散落的發挽到耳后，不由自主繃了子。

“我會想對你做一些事。”

初壹完全呆愣住了，腦海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木然地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比如呢……”

話一口，

就后悔了，恨不得打死自己。

喬安琛手移到了腦后，傾過來。

“比如這樣。”

一個吻輕地落在額頭，接著是鼻梁，。

他作很輕很，男人的氣息打在臉上，還有靠近的溫度，喬安琛上的氣味和是一樣的，海洋清新的淡咸。

初壹挑選的沐浴。

睡扣子被挑開，他的吻漸漸往下，初壹的手不自覺扶住了他肩膀，耳邊傳來喬安琛低沉沙啞的聲音。

“還有這樣。”

“這樣。”

話語伴隨著一個個的作，手指像是在上點火般，由尾椎骨升騰起酸麻，理智開始潰散，初壹闔上眼，溢出輕哼。

“你不要再說了……”

似乎沒有察覺出自己此刻嗓音中的，喬安琛卻是僵住了一瞬，接著徹底翻，把在底下。

……

結婚前，初壹曾經和程栗討論過第一次的事。

說，如果對方是喬安琛，大概會毫不反抗，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肖想上了他的。

程栗當時嗤笑。

“理論和實際是有很大區別的，崽崽，你還是等先做了再和我說吧！”

現在，初壹躺在喬安琛的懷里，心想，明天就可以和程栗分自己的實際歷程了。

如實說，兩人都是新手，初壹的驗并不算特別好，反而是喬安琛有點嘗到了滋味。

顧及著的，當晚結束就休息了，然而第二天，初壹卻是在睡夢中被弄醒的，蹙起眉，不由自主抱上的人，細細地息。

兩人榮的錯過了早餐，臨近中午時，喬安琛終于松開環著的手，從床上起，初壹還趴在那里，整個人綿綿的。

這天，喬安琛沒有想要去看書了，他收拾完從廚房出來，看到初壹窩在沙發上玩ipad，未經思考的，朝走過去。

“在看什麼？”他很自然的把初壹抱起來放在上，整個人從后頭擁住，臉搭在頸間。

初壹沒出息的張了。

“漫畫……”手指著給他展示，喬安琛看了兩眼，注意力卻移到了手上。

那雙手細而白，放在掌心可以輕而易舉的抓住，似乎整個人都是小小一只的，抱起來很舒服。

喬安琛握著的手在掌心把玩。

初壹哪還看得下去漫畫，整個人都被他弄得六神無主，好在，沒一會喬安琛就接了個電話，好像是檢察院有人找他，去書房談事去了。

初壹長出了一口氣，捂住口。

再這樣下去，心臟估計得負荷不了了。

嵐城有個習俗，婚后三天要去娘家回門，而這也是喬安琛休假的最后一天。

一大早，兩人就起來收拾東西，禮品，水果，還有一些瑣碎的件，初壹換好服準備出門。

鏡子里的人面紅潤，眼角眉梢似乎都帶了春意喜，想起這兩天發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開了。

喬安琛已經收拾完在車前等，兩家相隔不遠，不過半個小時左右車程，兩人提著東西一進門，就到了二老的熱烈歡迎。

趁喬安琛和初天寒暄之際，初壹被媽文芳士握住手，直往房間里帶。

“兒，你如實和媽媽說，喬安琛這人怎麼樣？”目放在初壹臉上，不住打量。

初壹滿頭霧水，“他好的呀。”

“那你們有沒有那個那個——”文芳士神兮兮的，低了聲音，面上都是探索。

初壹回過神來，臉一個紅，又又窘。

“媽！你怎麼這樣啊！”

“怎麼了怎麼了，我是你媽媽，這不是想著你第一次怕有什麼不懂我這個過來人給你指點一下……”

“不用了！我們很好！”

吃過飯兩人告別回去，初壹的臉還是紅紅的，喬安琛開車注意著路況，分神打量。

“怎麼了？”

“沒事。”初壹捂住了臉，悶悶道。

“你的臉很紅，是不是發燒了。”喬安琛一臉擔憂，見狀手過來想額頭，被初壹一下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