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喬安琛發現初壹心好像特別好，回家路上溫得有些不像話，眼睛總是彎彎的，像是盛著一汪碎星星。

臨睡前，更是挪了過來，抱著他的手臂，突然變得有點黏人。

喬安琛思考了一下，發現兩人好像很久都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他手過去，把初壹的頭發挽到耳后，掌心托著側臉，大拇指的指腹刮了刮底下膩。

“……怎麼了？”初壹目不轉睛，盯著喬安琛突然變得深起來的面容，莫名張得想咽口水。

“你是不是……”他遲疑著。

“唔？”

喬安琛頓了頓，直接用行代替了問答，他俯親住了。

初壹先是一愣，隨后眉頭微皺，又舒展開來。

大概能猜到喬安琛的心路歷程了。

——應該是，突然對的熱有些無措，左思右想，最后找出來這麼一條理由。

因為許久沒有夫妻生活所以熱暗示。

“……”

初壹也不解釋什麼了，默默配合著喬安琛的作，就像是一個在背后包容著無知丈夫的偉大妻子。

圣誕節過后，嵐城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踩上會有薄薄的腳印，目所及，世界都染上了一層微白。

寒冷阻擋了初壹出門的步伐，就像是一只冬眠的小，每日窩在家里畫稿，給自己煮上一杯熱騰騰的茶。

喬安琛偶爾會好奇，那種甜，帶著一丁點茶香，充斥濃郁味的東西。

有次初壹煮了給他分了一點，喬安琛拿著杯子抿了口，先是皺起眉頭，隨后舒展開來。

“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喝。”

“比你的咖啡好喝吧！”初壹護短似的維護著自己茶黨尊嚴。

喬安琛認真思考了一下，搖搖頭回答。

“不，我覺得還是咖啡更棒一點。”

“哼。”初壹把他手里屬于自己的茶瓷杯搶回來了。

喬安琛驚異了兩秒，覺得實在是太過小氣了一點。

他不過是，才僅僅喝了一口的茶而已。

圣誕節之后沒多久就是元旦，前幾年初壹都是和程栗一起年的，還有一群其他的朋友。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變了一個已婚人士。

鑒于喬先生以往歷來的表現，初壹不敢對他有任何的期待，而是提前幾天就開始問他元旦節計劃。

當然，他是毫無計劃的。

初壹躺在床上，和他肩并肩，掰著手指頭數著。

“通常我和程栗都會去星世紀廣場那里跟大家一起倒計時年，也去過綠水洲看煙花，或者是開個酒店頂樓包房，和朋友一起玩個通宵，當然——”

初壹話頭一轉，“這些都是程栗安排的，比較喜歡熱鬧，我是偏向于安靜人一點的，不過年也總要一點點的儀式，畢竟是新的一年了。”

仰頭看著喬安琛，睜大眼，滿臉都是故作的期待，“你覺得呢？”

喬安琛放下手里的kindle，思索片刻，眸轉到臉上。

“嗯，你說的也是。”

“那你更傾向于哪種方式去年？”

“你以前怎麼過的？”初壹突然想起問。

喬安琛怔了怔，須臾，緩緩道，“不是在加班，就是一個人在家隨便吃點，沒怎麼過。”

……是本沒過過吧。

初壹意料之中又有些慨。算了。

手拍了拍喬安琛的肩膀，語氣很溫。

“那我們到時候就去星世紀廣場吧，第一次年的人去那邊比較能到氣氛。”

喬安琛心中涌起一陣怪異，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收到了一種來自長輩的關。

元旦節那天很冷，可大家的心都是熱的，星世紀廣場一如既往的熱鬧，人頭攢，對面不遠的星子大廈依舊巍峨屹立，如同一顆子彈頭沖云霄。

這座樓是嵐城地標建筑，夜里會亮起各燈，像是一座麗的燈塔。

每逢重大節日時，大廈外圍還可以變幻出任何字，更是每一家追星必爭之地，曾屢次傳出某某某又斥巨資，包下了星子大廈一整晚，為他們的豆亮起獨一無二的告白宣言。

此時，天已經全黑，夜空中，星子大廈在展示著絢麗的燈秀，廣場聚集著很多人，都在仰頭看著。

距離年還有一個小時。

初壹和喬安琛都穿得很多，大棉服，圍巾帽子，饒是這樣，和喬安琛走在一起時，總有些人會被他氣質吸引，不自覺投來目。

喬安琛人高長，今天罕見沒有穿西裝，黑工裝羽絨服搭的是和襯衫，羽絨服的帽子很大，上頭有細濃的，他下埋在灰羊圍巾里，俊氣的眉眼很冷靜，眸中帶了點不茍言笑的。

仿佛是哪個韓劇里走出來的明星偶像，再加上，旁邊還

牽了個小個子的生，兩人檔的搭配更是想讓人多看幾眼。

“冷嗎？”站在臺階上，喬安琛問，初壹搖搖頭。

兩人剛從餐廳出來，里頭暖氣充沛，一時半會還沒到外面寒冷。

星子大廈旁邊有許多景點和特商鋪，時間還早，大家都在附近閑逛著散步。

初壹被喬安琛拉著手放在羽絨服口袋，兩人難得有這種放松下來的閑暇時，肩并著肩，一起消磨著時間。

穿梭在燈通明的大街上，周圍都是陌生的人，初壹隨便逛著，途徑一家書店時，兩人的活中止了。

喬安琛一頭扎了進去出不來。

臨近年鐘聲響起時，約傳來煙花炸開的砰砰聲，外頭開始有躁，初壹把喬安琛用力拖出書店，他手里已經提了一整個袋子的書。

廣場上的人比起之前起碼多了一倍，兩人艱難的找了個視角不錯的觀景點，頭頂已經是一片流溢彩。

這場煙花和燈秀整整持續了十多分鐘，最后，星子大廈正中的位置，出現了巨大而醒目的數字。

在所有人的歡呼中，耳邊傳來熱烈而一致的倒計時，同眼前數字切換一樣，時間在慢慢往前走，舊的一年即將過去，新的生活即將到來。

“10、9、8……”

“3、2、1——”

隨著最后一個數字落下，周圍紛紛尖歡呼。

“新年快樂！——”

喧鬧的人群中，朋友相互擁抱，在絢爛的夜空下親吻，互相喜歡的人相視一笑。

恰巧的，初壹旁邊左右都是一對，年輕幸福的兩張臉龐靠在一起，毫不顧忌的吻上對方的。

初壹抬頭看著喬安琛，恰逢他低下眸來，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盛開的煙花，倒映著五六的。

初壹后知后覺的發現，喬安琛除了在床上，好像從來都沒有親過。

“喬安琛……”輕聲說，話語夾雜在一陣砰砰聲中虛幻得有些不真實。

“你能親我一下嗎？”

喬安琛臉上閃過一錯愕，他是極其傳統的子，喬安琛覺得這些親的事就應該放在家里去做，或許，在準備做某種事的時候用來襯托氣氛。

他目不自然轉向周圍，游離了幾秒后又回到初壹臉上，他對上認真而專注的眸子，腦中那些慌紛雜的念頭都瞬間沒有了。

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只是很簡單的想親親而已。

喬安琛低下頭去，到了的，和往常一樣的溫熱，帶著一點點水果香。

他仿佛蠱般咬上了的瓣，輕輕含了一口。

兩人相擁的手臂漸漸收，得原來越近，初壹整個人都被進了他懷里。

仰著頭，脖子漸漸發酸，煙火還在繼續，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讓他們有種不管不顧的心安。

像是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夜風很涼，吹起喬安琛的額發，中滾燙的熱度也慢慢隨之降溫，他平復著呼吸，抱著懷里人的手臂又抱了幾分。

“……你心跳得很快。”初壹臉埋在他前，聲音悶悶的傳來，喬安琛未，目看著前方回答。

“是。”他垂眸看著初壹的頭頂。

“我覺得在外面很不一樣。”

“你不好意思嗎？”初壹從他前抬起頭來，眼睛水水的，很紅。是那種不涂任何東西，完全被滋潤過后的自然紅，很人，很曖昧。

喬安琛眸加深了一點，嗓子有點沙沙的，低沉聽。

“嗯，我們下次還是回去好了，在家里做這些事。”

初壹皺起眉頭，臉上出困。

“你不喜歡嗎？”

“嗯。”喬安琛不假思索點頭。再來幾次，估計他就當場自燃了。

初壹有些失，但又很快恢復了，畢竟對來說，今晚已經是一個可以存進記憶好部分的難忘夜晚了。

很滿足。

年夜過后，兩人每天的生活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喬安琛依舊早出晚歸，日子平板無波，簡單得像是白開水，寡淡而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