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壹的話音落地，讓整個客廳歸于死寂一片，電視里的臺詞傳了出來，驚醒呆愣人。

喬安琛了，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嚨，睜大眼，里頭一片茫然。

“這個現在很流行。”初壹低聲音，語氣神而科普的對他說道：“有一個專業的詞表述，耽。”

喬安琛半響沒有說話，似乎在消化著這個消息，初壹心的不再開口，留給他反應時間。

許久，才見他眸子了下，強裝鎮定，面平靜淡然的說：“原來如此，現在的年輕人……”他停頓兩秒，艱難道：“好還特別的。”

“噗——”初壹再也忍不住，笑彎了腰，抱著枕頭倒在了沙發上。

“喬安琛你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全然不顧喬安琛在旁邊一言難盡的臉，須臾，他默默站了起來。

“你慢慢看，我先回房了。”

“哎，你不是說劇還好看的嗎？”初壹眼神無辜，“不再看看了嗎？”

“還是不了。”喬安琛婉轉道：“這部劇可能不太適合我。”

“好吧。”初壹仰臉看他，點了點頭，語氣還似乎頗有憾。

“那我就只好一個人看了。”

“嗯，你一個人看吧。”喬安琛迫不及待地離開，背影看起來很像落荒而逃，期間開門時還不小心踢到了旁邊柜子，初壹正準備問他有沒有事，喬安琛連忙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沒事沒事。”

客廳只剩下一個人，初壹探從果盤里拿了片西瓜，一邊吃著一邊看電視，心愉悅。

立秋之后，天氣卻越發熱起來，暑氣濃重，程栗拉著初壹去陪做頭發。

在那里等待時，一位托尼老師極力在旁邊給初壹推銷，先是夸了遍皮好，臉小，隨后無比熱專業的給推薦了一款短發，打包票一定適合。

初壹看著圖片效果，又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臉，有點心了。

漂亮是其次，主要是從來沒有剪過短發，最短也是堪堪及肩，哪兒孩心中沒有一個短發夢呢。

程栗也在一旁熱烈附和。

“崽崽，我覺得可以，你看現在天這麼熱，剪個短發多舒服。”

“況且我從來都沒看過你短發的樣子，人生不就在于嘗試。”

“對呀，，你的臉小，短發其實比長發更抓人。”

“真的嗎？”初壹功被策反，期期艾艾看著兩人問道，他們不約而同都真誠的給了一個大力點頭。

初壹出視死如歸的表，一握拳，一咬牙，就應下了。

“好！那我剪！”

被推在鏡子前面坐下，后的發型師往脖子系上圍布，拿著剪刀開始比劃時，初壹突然又有點害怕了，擔憂地問旁邊程栗。

“你說，萬一我頭發剪壞了巨丑怎麼辦？”初壹越想越擔心，有點想打退堂鼓。

“這有什麼的，不要怕。”程栗睜著眼，真意切安。

“再說，就算剪壞了也沒事，反正你都結婚了，喬安琛還能和你離不。”

初壹：“……”

“行吧。”一想，也是這個理，于是毅然決然的做下決定。

“剪！”

手起刀落，過肩的頭發就齊耳，再咔嚓兩下，變得更短。

初壹全程都沒敢睜開眼睛，額上覺有的，像是頭發在上面晃，聽到發型師問。

“這個短發有劉海會更加可一點，要不要給你剪一個？”

“嗯嗯嗯。”木已舟，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初壹不假思索地答應。

“你看著辦就好。”

耳邊又是咔嚓幾聲，有頭發飄落了下來，覆在初壹眼睛鼻子上面，得難，輕輕吹了口氣，又任人擺布著。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初壹都快要坐得僵時，終于聽到一聲如釋重負的慨。

“好了。”

睫了，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睛。

面前鏡子里出現了一張悉又陌生的臉，像又不像，里頭的人小臉白，下尖尖，蓬松烏黑的碎發在臉頰下顎，把那張臉襯得越發小巧玲瓏，細碎的齊劉海覆在額上，約出烏黑致的眉。

底下漆黑圓潤的眼睛，高鼻梁，殷紅菱形的。

齊眉劉海和短發顯得看起來更加小，不僅僅是臉，連整個氣質和年齡都極為齒，偏生和整個人又沒有一的違和。

初壹眸子睜得圓溜溜的，看著里頭的人久久不能回神，說不出好看也說不出不好看，就好像，好像……初中時候的模樣。

最大的區別，就是整五覺比起初中時致的幾分，更加漂亮。

“你看，我就說你適合短發，這不，起碼年輕了十歲。”發型師繼續用那種夸張贊的語氣說道，初壹扯了扯角，皮笑不笑。

“這恐

怕不止年輕十歲，我覺自己像是十歲……”

“話不是這麼說，，你這樣子就有點自了，雖然我對我的手藝很自信，不過年輕十歲已經是最大極限了。”

“……”

倒是一旁程栗一言難盡的看著，目復雜難辨，初壹絕的轉過頭和對視上，須臾，極力憋笑。

“一崽，我待會出去都不敢和你走在一起了。”

“？”

“怕被人誤會你媽。”

“……你給我好好說話。”

“本來就是，你看我這新發型和你一比，簡直了。”

程栗今天特意過來燙了一個大波浪卷，加重了弧度，還染上了，整個人的魅力揮發得淋漓盡致。

初壹在旁邊坐著，頂著頭齊劉海乖乖短發，整個人都是小小的，剛好還穿了件娃娃領白襯衫。

看起來還真是有這麼點覺。

假設程栗十八歲就生了的話。

初壹：“……”

“其實很好看啦，很年輕，我覺得超可的啊。”程栗了臉頰，語氣真誠的夸贊。

“多人想要長你這樣都不行，走出去人家肯定都以為你十八歲。”

“這種天然的是最難得的。”

初壹被這簡單的幾句話給完全安了，自己又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撥著頭上剛剪的短發，似乎……好像是越看越順眼了。

還好看的。

有點兒滋滋的自想著。

結了賬走出理發店，熱浪滾滾，程栗拿著手機不停給拍照，甚至還趁初壹不備，突然湊過來摟住肩膀拍下了兩人同框。

“你拍了什麼，給我看看！”初壹立刻撲騰著去扯手臂，想看清方才照片容，程栗勾了勾，手指在屏幕上飛快點著。

“好了，我發朋友圈了自己去看。”好整以暇的收起，微抬著下對初壹說道，初壹氣得立刻去翻手機。

三張圖，一張是初壹全，一張是正臉，最后就是兩人自拍，初壹懵懵地看著鏡頭，齊劉海下的面容乖巧無辜。程栗在一旁紅輕揚，笑得風萬種。

底下已經有不共同好友火速評論了。

同學一號：“？旁邊那個是初壹，我沒看花眼吧？”

二號：“別人都是越活越老，怎麼還越活越年輕了？”

三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初壹氣鼓鼓的仰頭瞪著程栗，“你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就把照片發出去了，你這是侵犯我肖像權！”

“行啊，那你家喬安琛告我啊。”程栗一邊翻著手機一邊有恃無恐回。

“他是檢察，又不是律師。”初壹愈加憋屈，立即反駁道。

“哦。”程栗漫不經心應著。

“而且他是負責刑事案件的，不管這些小事！”初壹默了下，又忍不住為喬安琛辯駁，程栗這下終于看完了所有點贊和評論，收起手機，慢悠悠掃了一眼，語氣輕飄飄的。

“行了，不就說了他一句，用得著這樣嗎？”

“我哪樣？”

“就像是污蔑了你老公一樣，恨不得讓我分分鐘立馬跪下來改口懺悔錯誤。”

“哪有……”初壹被這樣一講，又有些心虛，垂下腦袋小聲嘟囔。

“好了好了，換了新發型，我們得去趕逛街買幾新服。”程栗摟著脖子往前走，初壹艱難跟上的腳步出聲。

“我們不是前兩天才買的嗎？”

“小傻瓜，那些過去的服已經配不上新的我們了。”程栗神態溫說。

“……行吧。”

兩人掃了一下午的商場，提著滿手戰利品，去吃完了壽司甜品才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

剪了新發型，又買到了喜歡的服。今天在逛街時初壹試風格完全和往常不一樣，不得不說，短發配稍微可一點的子襯衫簡直太好看了，無論穿什麼都十分，又又甜，讓人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程栗和店員一個勁在旁邊吹彩虹屁，直呼好看，初壹在鏡子前面轉圈圈，也覺得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