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圣誕節在周五，初壹很早以前就和喬安琛說過，想要去坐一次天。

他特意把事都提前做完，晚上的時間空了出來，不用加班。

晚上七點，初壹就換好了的大和小子等待了游樂園門口，站在冷風中有些忐忑，喬安琛這種一言不合就能放人鴿子的工作，真是讓人信任不起來。

好在，被溫暖燈映亮的夜空中，喬安琛從重重人影里穿過馬路，朝走來。

初壹心頭松了口氣，朝他踮起腳尖揮了揮手。

“這里——”

喬安琛在人群中茫然搜索的目仿佛找到了焦點，立刻過來，出一個明朗的笑。

初壹已經提前買好了票，兩人直接進去。挽著喬安琛的手臂，整個人依偎著他，宛如找到一個可以擋風的支柱。

“你吃晚飯了嗎？”初壹問，喬安琛搖了搖頭。

“一下班就開車過來了。”

“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游樂園里面是有餐飲的，只是里頭小孩居多，環境不算好，但很熱鬧，周圍都用圣誕老爺爺頭像和小彩燈裝飾著，小朋友在里頭跑來跑去。

初壹看著那些帶小孩的父母焦頭爛額，微微吐氣，有些慨：“幸好我們沒有生小孩。”

喬安琛順著目看過去，不置可否，只是出聲道：“吃飯吧。”

天空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四周卻是亮如白晝，巨大的天散發著彩霓虹，在夜幕下十分麗。

今天是圣誕節，前面排隊的人不，初壹手里拿著一朵巨大的棉花糖在吃著，像個小孩似的著舌尖來去。

吃了兩口，想起什麼，把手里棉花糖遞到了喬安琛面前。

“吃嗎？”

喬安琛看著那蓬松而的東西，搖頭拒絕。

“不吃。”

“很好吃的，我這個是草莓味……”初壹嘟囔，自己又吧唧吧唧吃了起來，等排到他們的時候，那一朵巨大的棉花糖已經變了一細細竹簽。

初壹把它扔進了垃圾桶。

面前停下了一個紅的四方盒子，周圍是明的，像是一個小房間，從高緩慢降落，沒有至地，工作人員催促他們上去，初壹率先抓著門跳上去飛快坐好。

喬安琛在原地打量了幾眼，然后躬在初壹旁邊坐下。

紅的小盒子緩緩上升，有些輕微晃，底下景慢慢小，漸漸變一幅奇特的風景。

周圍很安靜，兩人并肩坐在一起，看著明玻璃外的城市天空斑斕燈。

突然，喬安琛肩上被砸下來一個小腦袋，悉的重量，他側過頭，對上初壹狡黠的眼睛。

喬安琛彎起角，手把攬了懷中。

天晃晃悠悠，到了最高點，整個城市的面貌都映眼中，壯觀又瑰麗。

遠一條江穿過高樓集的中央，宛如分割出兩片土地，滿目明黃的燈火，中間點綴著彩斑，在無邊漆黑的夜空下，充斥著無法言喻的浪漫。

初壹靠在喬安琛肩上仰起臉，著他小聲說：“聽說在天最高點親吻的會一輩子不分開。”

喬安琛扭過頭，目定定，初壹在他這種眼神中不由自主心虛，剛要垂下腦袋，就被他俯下來吻住。

他親完抬起臉繼續著面前夜景，沒有說話，空氣安靜的流逝。

初壹咬了咬，握住他的手低頭笑了。

喬安琛倒映著滿城燈火的眼中，也漾出微微的笑意。

從天上下來，初壹心很好的蹦蹦跳跳，抓著他的手臂，肆無忌憚的暴著歡快。

路上看到有賣氣球的大叔，著一大把造型可漂亮的氫氣球，襯著后的城堡十分好看。

初壹拖著喬安琛的手走過去，仰著臉朝他說：“哥哥，想要。”

“……”

在過來的路上已經買了一個米老鼠耳朵的發箍，此刻一頭齊耳短發，小臉，大眼睛，說是剛年也沒人會懷疑。

喬安琛穿著灰黑筆大，面容清俊廓分明，雖然長相也很出眾但年齡一看就是比大，那個氣球大叔沒有多想。

他見喬安琛一臉無奈盯著初壹不說話的模樣，以為他不愿意，出聲勸道：“先生，既然你妹妹想要就買給吧，也不貴出來玩不就是圖個開心。”

初壹繼續眨眼天真無邪看著他，喬安琛搖搖頭，掏出錢夾。

“你自己選一個。”

“好的！”初壹滋滋上前，仔細從那里面選了個蝴蝶結的米老鼠，和頭上帶著的耳朵很像。

初壹甜甜的對他笑。

“謝謝哥哥。”

喬安琛沒理，徑直牽著初壹的手離開了，氣球大叔看著兩人握著的雙手反應過來。

原來只是人家小在玩著趣，他搖搖頭，也是搞不懂現在年輕人的想法了。

“哥哥

，我還想吃棉花糖。”初壹玩上癮了，路過先前那個賣棉花糖的攤子，又出手指了指道。

喬安琛已經從一開始的無語適應下來，整個人沉默了會，接著有些隨意地答。

“哥哥不想吃，不買。”

“又不是你吃，是我吃！”初壹扭頭著他嚴肅糾正，喬安琛眼皮往下一，意味不明看著。

“我剛才嘗了一下。”

“？”

“太甜了。”

“嗯？”

“所以我們不要買了，乖。”

“……”

初壹足足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他的嘗，氣勢洶洶仰起頭準備質問。

“騙人！明明你——”連舌頭都沒有……

初壹話到邊說不出口，放棄了，喬安琛卻能意會，牽起角微微一笑，語氣緩慢拉長腔調。

“沒騙你，現在上面都是甜甜的。”他彎腰傾，把臉湊到初壹面前，朝微勾起，氣息熱曖昧。

“不信你嘗嘗？”

“……”初壹宛如吃了安靜如丸，站在那里繃臉一言不發。

“妹妹？”喬安琛睫了，又催促道。初壹面無表推開他，往前走去。

“……閉。”

喬安琛在后無聲大笑，引得周圍投來了些異樣眼，他手握拳抵收斂幾分，角卻還是不控制高高揚起，眼睛彎了一新月。

喬安琛看著前方初壹倔強瘦小的背影，提追了上去，掌心按著的頭頂了，接著把人攬懷中，傳來的聲音中帶著殘留著的愉悅笑意。

“妹妹，怎麼不等等哥哥了。”

初壹咬牙：“喬安琛，你能不能閉？”

喬安琛還是盯著笑，那笑容燦爛至極，初壹只覺得十分礙眼，繼續兇的質問他。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我沒有。”他出無辜的樣子，眼睛亮的著初壹。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妹妹。”

“……”

初壹徹底不想搭理他了，埋頭大步走著，喬安琛勾著的肩膀，輕而易舉就跟上了的步伐。

“我頭有點暈。”他突然開口，初壹雖然仍舊很氣但還是本能關心，掩飾住擔憂地聲問。

“怎麼了？”

“剛才笑得太多，好像缺氧了。”

“……”

“暈死你活該！”

這個圣誕節過得令初壹十分難忘，因為不僅被喬安琛嘲笑。回去時，原本是一個很好的夜晚。

即便路上起了點小曲，初壹仍然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圣誕禮送給他，是親手織的一條圍巾，沒有花，很簡單的深灰，大方又保暖，上下班出門都可以用上。

喬安琛明顯有些意料不到，卻和上次收到香水時的反應不同，立即試著圍了上去，然后朝溫聲道謝。

“我很喜歡。”

“謝謝你，初壹。”

他站在燈下，大未，下被寬大的灰線圍巾半掩著，出的眉眼五愈發深刻清雋，還帶上了淺淺的溫。

大概是眸中太過專注，亦或是臉上笑意太過，初壹難得生出了一種繾綣的緒。

不好意思的彎了下。

“你喜歡就好。”

“我也給你準備了禮。”喬安琛說，語調也是和之前不同的溫和。

初壹看到他拿出一個紙袋，遞到面前，初壹略微詫異地睜大眼。

喬安琛還從未送過除飾品之外的東西。

有些好奇的接過袋子翻開，里頭是兩件款式一模一樣的白，唯一不同的是角那里各自繡著一半的紅心，合起來，剛好是一顆完整的心。

初壹驚喜的抬頭，著他難掩臉上喜悅。

“你怎麼想起買這個了！”

“你不是說，從來沒有穿過裝。”喬安琛抓了抓頭發，被此刻發亮的眼睛盯得有些赧然。

是之前出門閑逛時，初壹看到了旁邊有對年輕男走過去，上穿著裝，很搶眼也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