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走過來,“奚二小姐,您的耳環已經找到,已經為您消毒,您可以放心佩戴。”
奚月接過耳環,一邊笑著說一邊戴,“謝謝你,你們的服務可真是好,一一對應,這樣也不會出現落或者未能及時供應的況。”
“謝謝奚二小姐夸獎!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而后侍應生端起酒,朝著奚月鞠躬,“奚二小姐,我先去送酒了。”
“好。”
奚月看似無意地跟上去,不聲地注視著一切。
直到蕭照呈重新換了侍應生端過去的那杯酒。
奚月不疾不徐上前,絢爛笑,“照呈哥!才想起來,還未敬你一杯酒!我敬你!”
說著,奚月便主放低杯子與蕭照呈的杯子相。
奚月的長相本就屬于那種單純天真的長相,特別是那雙眼睛再搭配上常年的笑容,就像是一只無害的小兔子。
蕭照呈沒有毫的懷疑,將酒飲下。
而奚月為了得到想要的效果,直接將杯中剩余的酒一口喝,見此,蕭照呈自然也只能將酒杯見底。
就在這時,一位穿西服的年輕男人走上臺,拍了拍話筒,“諸位!”
本場晚宴的司儀是顧斂的總助鐘政謙。
聲音通過傳播,遍響大廳,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鐘政謙清了清嗓子,“歡迎諸位參加顧家的晚宴!接下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今晚的主角顧衛國先生和夫人葉紅星士以及其子顧斂先生。”
全場人的目不由得都聚集在宴會廳二樓,此時穿著中山裝的顧衛國牽著穿著旗袍的夫人葉紅星的手緩緩走下,后跟著一中式正裝格外正式的顧斂。
所有人不免自覺讓開中間的道路。
顧衛國和葉紅星帶著顧斂時不時朝兩側的客人微笑點頭,禮儀風范拿得恰到好。
走上高臺,鐘政謙立即道:“有請顧衛國先生為我們講話!”
顧衛國站在話筒前,一臉鄭重、不怒自威,高位者的氣息很強。
臺下眾人噤若寒蟬。
他的聲音很醇厚,“今晚是犬子的生日宴,鄙人攜夫人向各位來賓表示由衷的歡迎和謝!”
顧家門風素來以低調謙虛為主,顧家子弟皆是不卑不之人,因此,顧衛國只說這是顧斂的生日宴,并非升職宴。
臺下掌聲雷。
顧衛國和葉紅星、顧斂三人平靜鼓掌。
隨后,顧衛國便將話筒的中心位置讓了出來。
臺下的人見此有些面面相覷。
這就說完了!
顧家人不喜歡出風頭,眾人倒也沒多想。
顧斂在父親的示意下上前,“我是顧斂,謝諸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謝諸位的蒞臨!希在接下來的宴會中,諸位能夠吃好喝好,盡興而歸。謝謝!”
在顧斂話音剛落,鐘政謙及時上前,“為表達對諸位蒞臨的謝,顧斂先生為諸位準備了一個才藝節目,請諸位欣賞!”
顧衛國和葉紅星退下臺。
忽然,宴會廳明亮堂皇的燈銷聲匿跡,大廳頓時陷一片昏暗。
一抹聚集的燈照在臺上,臺上緩緩升起來一架鋼琴。
打著領帶的顧斂朝著臺下的諸位彎腰施禮,而后從容不迫的坐在了鋼琴凳上,修長白皙的十指放在了黑白琴鍵上,如同一個高貴的王子。
聚燈映出他清俊的側臉,眉目間出來的都是繾綣的溫,此刻,他的每一個神都被無限放大。
隨著手指在琴鍵上的跳躍飛舞,錯的黑白琴鍵孕育出各種不同妙的琴聲,輕輕按一組和鉉,悠揚婉轉的鋼琴月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他仿佛乘坐在云端的天之驕子,所有人盡著這視覺與聽覺的雙重盛宴。
顧斂的神是溫的,他永遠都是一個真正的紳士,可他的眼眸卻有些深沉,就像是喝了一壇陳釀的醉生夢死,他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遠方,有一抹化不開的悲傷。
那里什麼都沒有,也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彈奏的鋼琴曲是貝多芬的《月曲》,曲子分為三個樂章,運用了慢板,徐緩的旋律中流出一種淡淡的傷。
這是一首鋼琴獨奏曲,鋼琴曲中的代表之作,在音樂界占據很高的地位。
就在即將進《月曲》輕快的第二樂章的彈奏部分,一陣婉轉空靈的小提琴聲音驟然闖——
小提琴寬松溫暖、厚亮有度、剛相濟的音特點正好可以與之第二樂章“反其道而行之”的輕快之相代替,優聽的旋律銜接得格外完,攜裹幾分冷霜,平添明朗。
傳進人的耳朵中就好像會懷孕似的。
如此巧妙絕倫的銜接讓每個人都翹首以盼,都在期待這人是誰!
所有人的目都朝著小提琴的聲源去,坐在臺上演奏的顧斂在聽到小提琴的弦樂分明都怔愣幾瞬,不可思議地朝門口去。
他似乎已經猜到是誰了。
只要,才有這樣的優雅與矜貴,能夠用小提琴來合上他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