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最近是不是又看劇了……”

“沒有啊，我覺得偶爾袒一下真心好的。”

“說實話。”

“……看了兩集。”

喬橋：“以後不要看了，那些都是經過藝加工的。”

“但我覺得很有用呢，你說話的音調都變得不一樣了哦。”

臉頰發熱的喬橋：“……”

“咳，好了，現在聯系到我你也該放心了吧，這麼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男人哼哼兩聲：“才不要，我要把這幾天沒說的話都補回來。”

“周先生……你絕對不止看了兩集吧！”

他不肯掛電話，喬橋便只能陪著他聊，聊了一圈有的沒的又繞回到上。

“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快了快了。”喬橋含糊道，“我和秀秀好久沒見了嘛，有好多話要說呢。”

“可是你們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吧？有那麼多舊要敘嗎？”

喬橋：“……”

鬱悶道：“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幹什麼？”

“你生氣了？”周遠川語調和下來，“對不起，只是非常時期，我們得萬事小心，所以才調查了孫秀秀。”

不過他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喬橋，順口問道：“那你知道孫秀秀離婚了嗎？”

“知道，這些很好查。”

“那你能查到的離婚協議是怎麼寫的嗎？”

周遠川奇怪道：“怎麼了？為什麼要問這個？”

“有點事想驗證一下，你就說能不能找到吧。”

“這倒沒什麼難度，你稍等一會兒。”

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又換了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再然後是電腦開機音樂。

又過了十幾秒，男人的聲音重新出現在聽筒中：“找到了。”

喬橋大為驚訝：“也太快了吧，你好厲害啊。”

“唔，雖然我喜歡聽你誇我，不過在這件事上我還是要說實話的。”周遠川笑道，“這些資料早就躺在我電腦裡了，只是一直沒打開看過，我對別人的離婚協議不興趣。”

“可以發我一份嗎？”

“當然。”

不一會兒，喬橋的手機便顯示收到了一封新郵件，打開把那份離婚協議略看了一遍，發現跟孫秀秀書中的容是一樣的，淨出戶不說，還丟掉了孩子的養權。

喬橋問：“這協議是不是有問題？就算孫秀秀這麼多年一直當家庭主婦，也不應該這麼分割財產吧？”

“是的，但這是私下的協議，自由度很大。”周遠川問，“你朋友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嗯……”喬橋歎氣，“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嗎？”

“小喬，你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會生氣的。”

“不，因為我總是麻煩你——算了，先說正事，我想麻煩你幫我找一下孫秀秀前夫的資料，嗯，盡量詳細一點吧。”

“好辦，明天一早給你可以嗎？”

“晚點也沒事的，沒那麼著急。”

周遠川低笑：“但我還是想早點完小喬的任務，你要是肯給我一個親親，我會更有乾勁兒的。”

喬橋又開始臉熱：“那、那等我回去吧。”

“現在就要。”

喬橋臉更熱了，隻好對著話筒‘啵’了一口。

“上立刻充滿力量了呢。”

“周先生，你真的不要再看劇了啊啊啊啊！”

掛斷電話，喬橋用微涼的掌心住臉頰試圖降溫。快速收拾好雜，又簡單洗漱了一番便上床睡覺了。

其實拜托周遠川幫覺得很過意不去，印象裡似乎自從認識男人們之後，就時時刻刻給他們製造各種麻煩，遇到事喊他們幫忙，也一種習慣了。

但是這次孫秀秀的事人命關天，不知道孫秀秀什麼時候會自殺，多拖延一天孫秀秀就離死更近一天，不敢冒這個險。

……

一夜無夢。

早上醒來，喬橋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去看孫秀秀，結果後者早就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餐廳吃早點了，看到喬橋還抱怨起得太晚，本想一起去外面吃早餐的，現在隻得作罷。

喬橋盯著：“你還好吧？”

孫秀秀滿不在意：“怎麼了？那點酒還不至於讓我連床都起不來。”

看了喬橋一眼，狀若無意道：“昨天我說了那麼不客氣的話，我以為今天肯定看不到你了。”

“……我脾氣好。”

“哈哈。”孫秀秀笑了，“這倒是，以前工作的時候就從不見你跟人爭執，吃虧了也不計較，這很難得。”

喬橋也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碗米粥：“你是想說我很懦弱吧？”

“當然不是，不計較說明你不貪，低就不會掉進名利的陷阱。”孫秀秀歎口氣，“我就是太貪心了，這也想要那也想要，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這要是在昨天之前，喬橋肯定不會拿這話當回事，但現在生怕孫秀秀想不開，一聽見這種論調腦子裡立馬警鈴大作，謹慎道：“未必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只要活著就一切皆有可能。”

“你最近看了什麼心靈湯嗎？說話怪怪的。”

孫秀秀沒表現出異樣，喬橋更不好貿然說不小心看到了書，兩人像平時那樣商量了幾句今天去哪兒玩，最後約好休息半天，下午再出門。

喬橋回房間洗漱之後，周遠川的資料也發過來了，喬橋簡單掃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資料裡沒有張繼的出境信息。

“周先生，這就是全部資料了嗎？”

“嗯，怎麼了？”

“張繼最近沒有出國嗎？”

“是的，不過我隻查了一年以的記錄，有需要我可以繼續查下去。”

喬橋搖頭：“因為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是張繼最近出了一次國，所以看到資料裡沒有就有點奇怪。”

“出國？我想他應該沒錢出國了。”

“怎麼了？”

“他的公司現在基本只剩一個空架子，已經一年多沒有帳了，債務還在逐漸累積，雖然還不至於破產，但離那一天也不遠了。”

喬橋很驚訝：“不是說張繼很有背景嗎？”

“從他公司的狀況來看，他的背景顯然並不。”周遠川開玩笑道。

掛斷電話，喬橋就覺得這事大有可為了。

張繼沒有出國，那就說明孫秀秀和他的孩子此時也還在國，不在國，八就在本市，張繼只是給孩子換了個兒園然後騙孫秀秀說把孩子送出國了而已。

那事就好辦多了，只要找到孩子目前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一個母親，不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是不會舍得把孩子扔下獨自赴死的。

不過新問題也隨之而來，上哪兒去找孫秀秀的孩子呢？

雖說八還在本市，但一個中型城市的兒園說也有近百家，就算能一家一家找過去，時間也來不及了啊。

喬橋找出張繼現在的住址，接著翻出地圖，把離住址最近的五家兒園圈了出來。

張繼現在經濟狀況不好，家裡可能已經沒有保姆了，孩子多半是張繼的父母在看，既然是老人看孩子，兒園肯定不會離得太遠，否則不方便接送。

這五家嫌疑最大，先從它們開始吧。打定主意，喬橋便背上包，借口出去氣，離開了孫秀秀家。

今天還是趙文值班，喬橋跟他也比較了，打了個招呼後兩人便開車往目的地去。

首先去的是‘春天兒園’，這家規模很大，安保也很嚴，不過這難不倒喬橋，畢竟有幫手。

擔此重任的趙文：“……”

他估計很後悔值白天的班了。

“去吧。”喬橋把寫著孫秀秀孩子姓名出生年月的紙條給他，“孩子很小，應該在早托班，只要找到兒名單對一下就行了，記得避開監控。”

趙文點點頭：“我得先換服。”

喬橋順著他的目看去，值班亭裡一位保安正打個哈欠，對即將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趙文手腳利落，幾分鍾後他就穿著保安的服大搖大擺進了兒園。

不過開頭順利不代表結尾順利，喬橋和趙文就這麼一家一家兒園排過去，最後把五家都找完了，也沒找到孫秀秀的孩子。

“不可能啊。”喬橋鬱悶了，“難道男方家窮得連孩子的兒園都上不起了嗎？”

轉頭問趙文：“你有孩子了嗎？”

趙文點頭：“有個兒子。”

“假如你快要破產了，你會讓孩子從兒園退學嗎？”

“不會，但我可能給他換便宜的兒園。”

“比如？”

趙文不好意思道：“我老家是山裡的，我們那兒的兒園不僅不要錢，還有補。”

喬橋眼睛一亮，對啊，隻考慮了張繼的況，忘記把張繼的父母也考慮進來了，兩個老人在知道自己兒子經濟狀況不佳時，一定想辦法儉省開銷，比如回到鄉下生活，順便把孫子也帶回去上村裡的兒園。

喬橋翻起周遠川給的資料，裡面果然有張繼父母的籍貫，還好離這裡不遠，開車四十來分鍾就差不多了。

事不宜遲，兩人立刻回到車上，向著張繼的老家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