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幻想過你的另一半嗎”向嘉忽然問他。

 “沒有。”林清和又深吸香煙，片刻后，緩慢吐出煙霧，他轉頭看了眼鏡子里的人。丹眼又深又暗，眼尾的很深，眼底翻涌。

 他恐婚恐育恐人。

 “現在呢”

 林清和垂著眼，半晌后才用沙啞嗓音慢慢悠悠說，“向嘉，你知道的。”

 如果向嘉現在要求視頻，他可以開視頻給看。想看哪里都可以，給一個人看。

 雖然他很厭惡這個行為。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向嘉笑聲有點大了，笑了一會兒，又問，“你靠在墻上還是洗手臺上涼不涼”

 林清和垂下夾煙的手，睫在眼底下拓出濃重翳，骨節分明的手就那麼隨意地垂著，手背上筋骨與管都清晰。

 手腕上佛珠，但方寸之間，便是昂揚。

 片刻后，他開口，“你最喜歡我的哪個部位為什麼”

 “第一喜歡嗎”

 “嗯。”林清和的指尖敲了下煙，煙灰緩慢地飄落，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酒店洗手間里清晰，“你可以排個序。”

 “臉、材、結、手指、腰、。”向嘉在電話那頭數著，說道，“你之前的頭發我也很喜歡，還有你的格。”

 林清和“”

 喜歡的還全面。

 “喜歡的點是什麼”林清和倚靠在房門上，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把煙含到上，冷白的指尖著黑邊緣，克制地停住。

 他極開燈看。

 “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林清和拿下煙按滅在洗手臺上，抬手彈進了垃圾桶里，評價，“你說的都是看的。”

 不挑用得著的說。

 “林同學。”向嘉笑起來，“不止看吧，你跟我在一起，你上的一切我都可以可以。你屬于我，明白嗎昨晚我買斷了你的使用權，我會用你。”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林清和的聲音更啞了，沙啞的要命。

 什麼用

 “你答應讓我抱的時候。”向嘉理不直氣很壯，“我的做人原則，抱了就是我的。林清和，你就說你是不是我的吧”

 林清和抑著呼吸的頻率，冷冽下頜上揚，扭頭看鏡子里的自己，他和鏡子里的人都面無表。

 冷漠，寡淡。

 謝明義已經老了，跟他沒那麼像了。現在的他，是向嘉喜歡的樣子。

 想要，那就送吧。

 “我喜歡你的眉、眼睛、鼻子、。”向嘉地描繪著他，聲音在他的上緩慢停頓，說道，“你回來，我們先接個吻吧。要不要提前構思下我們見面的場景，比如你飛奔過來，然后抱住我拉下我的口罩吻我。”

 “我圈住你的脖子，回應你。”

 林清和有些，但他沒，還保持著這個姿勢，他的手指挲著手機邊緣，慢道，“我無法想象我飛奔起來是什麼樣子。”

 “那算了，換個場景。 ”

 也不用算吧，不能換奔嗎

 向嘉的想象力似乎到此卡住了，卡了五分鐘。他們都沒有說話，彼此靜默，誰都沒有掛電話。

 酒店洗手間排風開著，不仔細聽都聽不見的聲響。

 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緩慢綿長。

 林清和想回去了，他想邁進向嘉的劇本。

 “你還沒洗澡是嗎”向嘉問。

 “嗯。”不如把那些套都買了吧，一個個試，從天亮試到天黑，讓玩個夠。

 “要不要一起洗澡手機通話繼續，我們各自洗澡。然后一起吹頭發，上床，睡覺。”向嘉循循善，“夢里，你飛奔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