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向嘉把別無選擇四個字截出來放到了的手機上，反復地聽。

林清和面無表看著前方的路，開著他的車。

向嘉這輩子別想再從他這里聽到一句話了。

“你那個賬號方便跟我搞個互嗎？”向嘉難得聽林清和說一句話，雖然很含蓄，但真的很好聽，恨不得循環當鈴聲，“你那個攝影賬號，現在五十萬了。”

“互？什麼樣？”

“桐鎮的拍攝主題，我一直在構思該怎麼拍，如果純風景加建設改造那就跟唐安撞題材了，他在前面拍，我在后面拍毫無意義。”向嘉說，“所以我想搞點在里面，這個項目是我們投的，度假村的主題是治愈，治愈的深層意義是救贖。”

林清和聽到這兩個字踩了下剎車，車子前傾了一下，隨即才如常往前開。

向嘉看了他一眼，林清和在這種事上很敏，“不止是你，我也是被治愈的那個。我以前本就不敢信人，也不敢跟人親。你之前問我這車上是不是只有你一個，我現在回答你，是。不止這輛車，我的房間，我這個人，也都是第一次。”

林清和一腳剎車把車剎到了路邊，向嘉撞上了安全帶又彈回去，扶著車門坐穩轉頭看他，“有那麼驚訝嗎？我看起來很花心嗎？還是私生活很浪|？”

朝從一邊窗戶照進來，落到向嘉的臉上，的眼睛里含著笑意，但更多的是認真。

“我很難跟人親，我都不敢想，今天居然在你面前掀起了子。”向嘉移開眼，從車里翻出一盒薄荷糖取了一顆含進里，咬到齒間，指了指前面，“開車啊，別那麼激。我前天沒跟你做到最后，不是我不想做，是我沒經驗，我怕傷。”

林清和視線往下移了幾分，結狠狠一滾，他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看前方，緩緩松開了剎車。

他頂了頂角，嗓子深那種燒的更厲害了。

向嘉真的很好看，從里好看到外面。

細夾著他的手，趴在他的肩膀上抖時，那種極致的讓林清和理智喪失、斯文盡散。

他生出一種陌生的扭曲的暗變態心思，他想獨占向嘉。這麼好看的只能他一個人看，圈在他的地盤，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想把看過向嘉的男人眼睛都弄瞎。

他克制著瘋狂的占有，盡可能輕描淡寫問，沒想到答案是這樣。

可以，他不用嫉妒到扭曲了。

“我是理論知識扎實，我很好奇親的關系是什麼樣，所以我看了很多片子，應該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親了吧？我沒有實踐過，我一直找不到我信任的那個人來實踐，我也就——這麼多年沒談過。”

居然是第一次，手法那麼老道。

“我大學的男朋友談的時間很短，接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接不了，找了個理由分了。” 向嘉說，“我剖析過自己的心態，我沒有安全。現在，你足夠讓我安心，我放開了很多。”

“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第一次。所以你不用質疑我的用心，如果沒那麼喜歡，我下不去手。不單純是值，我的工作遇帥哥的概率大，追我的人里也不乏帥哥，我對別人沒這樣過。”

林清和沉默著開車。

行，知道了，邊很多優秀的男人。

“我們都是沒有安全的人，我們的家庭原因，長環境。”向嘉攤開自己的手腕，出的紋，說道，“我也想過自殺，不然我不會在這個地方紋。”

林清和在鎮口停車，他取了一顆糖咬在齒間想緩解繃的緒，但他一轉頭目就凝在向嘉手腕的紋上，他莫名焦慮，“紋的什麼？”

向嘉這個紋，第一次見面他就注意到了。

“鳶尾和一些吉祥紋，我自己設計的。”向嘉把手腕遞給林清和看。

林清和握住了向嘉的手，干脆熄火，拇指緩慢著的手腕紋。戴著的念珠有些窄，并不能完全遮住這片紋。

“鳶尾是有翅膀的花，像我，麗又自由。”向嘉覺得他的眼神過于沉重了，活躍氣氛，說道，“我十四歲的時候跑去紋的，為了紋這個我特意裝社會人。”

“你要不要去紋個跟我一樣的？”向嘉指了指他的手腕，說道，“然后，我們就是紋了。”

“你會畫紋圖？”林清和開口時嗓音微微發沉，拇指還停在向嘉的手腕上。

“這位帥哥，你朋友是服裝設計師，會畫圖意外嗎？”向嘉笑出聲，說道，“我三歲就會畫花，你要嗎？我陪你去紋。但這個是封印，紋上之后生命有自由綻放的權利，不能被任何人中止，包括你自己。”

“中二。”林清和掀起眼皮睨視向嘉，嗓音淡淡，“我這是十幾歲時搞的，不是現在。你畫個圖給我，我有時間去紋。”

“我陪你去，現場給你畫。”

“縣城的紋店你敢去？”林清和重新發引擎，把車開出去，說道，“最近很忙，你肯定沒時間陪我出去。等我出去辦事，順便紋。你繼續你剛才的話題，治愈，怎麼發展？”

“我想在這個拍攝里加一點我們，逃離大都市在世外桃源建房子創造理想的家，遇到一個治愈自己的對象，養花養貓，歲月靜好。這樣的畫面，是不是很吸引人？”

林清和把車停到川菜店門口，太已經完全升起了，曬的車廂有些熱。他已經把那顆糖吃完了，車廂薄荷糖的甜在流。

“要我做什麼？怎麼配合？”

“你的賬號方便的話，偶爾發一下我的視頻，記錄我。比如今天的日出，未來可能還有其他，你也可以自己想場景，我配合你拍。不用發太多，要那種潤細無聲的覺。”向嘉思索著，“你不用出鏡，我單方面出鏡，你只需要在鏡頭外配合我。我們彼此融對方的生活工作，建立一點聯系，大概就這樣。”

“可以。”林清和又取了一顆薄荷糖，咬著糖，思索著。等他拿到主權，他可以一天發十條視頻秀恩，斟酌用詞說道，“我也不是一直都不能出鏡，過一段時間——”

“不用不用，你別出鏡。”林清和如果作為的另一半存在，神會更令人期待。向嘉笑著解開安全帶，調侃道，“你長得這麼招搖，萬一再吸引個神經病富婆。我還要跟人斗法，那些有錢人，揮手間毀天滅地，太麻煩了。我們普通人，普普通通談，賺點小錢過小日子，我喜歡現在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