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可和林清和一起看向了向嘉。

“之前沒有靠近您是我不過阿和的過去，我很心疼他。可人是多面的，我也是只能看到自己能看到的那面。您幫我，我很激您，外婆去世后，我就沒有親人了，沒人把我當孩子看，也沒有長輩這麼維護我，您是第一個。”

向嘉認真道，“阿姨，不管未來我和阿和走到哪一步，我永遠記得‘我有人護’這一刻，我年后做過一次‘小孩’。”

向嘉不張揚不端著的時候看起來年紀更小一些，眼神真摯誠懇。真誠坦然，跟林安可的世界截然不同。

林安可幫并不是為了，是不想兒子丟臉，不想林家丟臉。林清和那麼高調承認向嘉，把向嘉拉到林家的陣營里。那他們夫妻就是一的，要丟臉一起丟。林安可沒辦法接林清和那麼丟臉，也沒辦法接林清和被人脊梁骨罵眼差。

“謝謝您。”

林安可對著向嘉那雙眼，說不出什麼刺耳的話，半晌憋了一句，“你和清和都是我的孩子，有什麼事找家里。我還活著，沒人敢在你們頭上撒野。”

向嘉剎那笑了起來，那笑特別耀眼，不加掩飾純粹的笑，干干凈凈。猶如晴空萬里的秋天，太曬在熾白沙灘上的直接。

笑了一會兒，點頭，“好，我記住了。”

因為向嘉，晚上這飯吃的還算和諧。他們吃完飯還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吃了半盤水果。

晚上九點，林清和開車帶著向嘉離開別墅。向嘉從后視鏡里看那孤零零的大別墅漸漸遠去，說道，“你姐……是在這里離開的嗎？”

林清和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回頭看了向嘉一眼，隨即點頭，“嗯。”

向嘉猜到了，林清和每次回來表都很凝重，他很抗拒這里。這房子太森，向嘉進去后渾不舒服。取出一盒薄荷糖取了一顆填進里，又拿了一顆喂林清和。

林清和含住糖，親了下的手指。

“為什麼一直住在這里？”向嘉從后視鏡里看已經看不見的別墅，林木太過于高大繁盛，遮住了房子，“贖罪？”林家人都有自傾向，林清和是，林安可也是。

晚上的燈在樹木深，著幽深的綠。

林清和把車開出了小區，并主干道，他說，“也許吧。”

向嘉看著林清和的側臉，說道，“今天接向日葵的時候，表特別像曾經的你。”

林清和單手握著方向盤，空出一只手握住向嘉，跟十指扣，“什麼樣？”

“孤獨空曠自厭。”向嘉握住他的手抬起來親了一口，說道，“你們真是親母子，連矛盾都一樣。我之前想過不靠近，你們太像了，我不忍心。”

林清和在紅燈前踩下剎車，抬手了向嘉的頭發，說道，“我送的第一束花是向日葵，那時候，還是個很好的母親。當年，我可以選擇跟謝明義，我最后還是跟走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不用太顧及我，我要真恨，活不到現在。”

向嘉蹭著他的手心，林清和也是個很別扭的人，“林清和，我今天也你。”

林清和的手指一頓，目深了下去，“嗯，我明天也你。”

林清和原本是個沒有明天的人，因為向嘉，他有了明天，也有了更多的可能。

今晚他看到了林安可也只是個普通的母親，因為他送花，手指抖。

他們母子針鋒相對，互相傷害，林清和從沒想過會有一天，他們能那麼平和地坐到一起一晚上沒有吵一句。

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林清和收到林安可的短信。

林安可：“今晚的花很漂亮，謝謝你也謝謝你太太。”

林安可：“有時間，我會去你們家看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