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道,“你我二人同手足,何敢負卿?”
秦源點點頭,又說道,“其實我來,還有一件事。”
“秦兄請講。”
“三日後有火島余孽在京鬧事,據聞目標是清正司。清正司如今的高手只有范司正幾人,怕是未必能擋住。”
慶王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火島余孽為何要闖清正司?難不是覬覦司機?”
秦源澹澹道,“計劃未知,但我想總有理由吧。”
你就說,信不信我吧?
慶王沉了下,立即說道,“秦兄的意思是,讓我加快行軍,在此之前抵達京城?然後召集高手,將他們一網打盡?”
頓了頓,又手背拍於手心之上,興道,“對呀!朝廷苦火島之患久矣,父皇很早就說過,火島一定要滅!若是此番能將他們的高手一網打盡,勢必大功一件!”
這麼一來,他奪嫡的可能就更高了!
而一旦他奪嫡,就有能力護住秦兄了!
這邏輯是通的,所以慶王完全相信,秦源在幫他的同時,也在幫他自己。
而秦源,要的就是他這麼想。
如果到時候慶王能把一幫高手調集到清正司附近,那麼他的力就會小很多。
當然,如果慶王匯報給劍廟,能把劍廟的高手也調過去一部分,那他會更歡喜——只不過,慶王為了攬功,很可能不會這麼做。
比如,他抵達京城後,可以以慶功宴為名,召集很多高手在清正司附近的酒樓慶祝,等“火島余孽”出現後,他就“正巧”遇上,於是立下了這個大功。
別問慶王召集宮中高手慶功會不會引起皇帝忌憚這種蠢話,柴莽定下的規矩擺在那,太子候選人本就可以“結黨營私”,這是祖製!
你要不會這個,連競爭儲君的資格都沒有!
秦源知道,慶王已經想好怎麼了,自己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於是,他給了慶王一個擁抱,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在他耳畔說道,“殿下,此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惟願我們義能各記心間。”
慶王鼻梁一酸,點頭道,“秦兄保重!本王深信,我們總有再見之日。”
......
道別慶王,秦源又馬不停蹄地出門,打算去景王那。
卻在半道,遇到了帶兵巡視的鍾瑾元。
鍾瑾元正要喊秦源,秦源就立即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出聲。
兩人若無其事地肩而過,秦源指了指營地外頭的樹林,示意在那等他。
片刻後,鍾瑾元就來到了樹林。
一見面,他就急道,“賢弟,你怎生還敢來此?聖上說你是反賊,現在到都在通緝你知道嗎?”
秦源苦笑下,“無妨的,他還指我去京城找他呢,說這些只是要你們別跟我來往而已。”
鍾瑾元瞪眼道,“你是不是傻啊,還去京城做什麼?等劍廟來抓你啊?”
歎了口氣,他又從懷裡拿出一大疊銀票,塞到了秦源手裡。
說道,“拿好!拿著這些錢,你跟儀兒一起先找個地方姓埋名,起碼一年之不要出來!我和爹商量過了,慶王和景王不是跟你關系都不錯嗎?無論他們兩個任何一個監國,到時我們一定替你求,讓朝廷對你睜隻眼閉隻眼!”
頓了頓,又嚴肅地叮囑道,“你聽好,心裡有再大的委屈,也得憋著,得忍著!只要咱們鍾家還在,你就一定會沒事的!這一年,你要是跟儀兒生個大胖小子,那就更好了!時機,我會去看你們的!”
秦源從來沒見過如此嚴肅的鍾瑾元,不心念大。
關鍵時刻,大舅子果然還是大舅子。
然而......
此時,鍾瑾元突然又問道,“對了,儀兒呢?怎麼沒見?”
秦源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跟鍾瑾元說。
如果告訴他,正是鍾家效忠了幾代的皇帝抓了儀兒,不知道他從小到大賴以自豪的一切會不會崩塌?
可,似乎又不得不說。
於是躊躇一番,他只能言簡意賅地說道,“元大哥,儀兒被劍奴重傷,然後被他和皇帝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