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程中原和許齡聽到這個提議後,是有點發懵的。
首先是妖王妖域在哪裡,他們聽都沒有聽說過,甚至還一度還認為,隨著隴西戰役的結束,青雲閣那夥人挖掘聖山的企圖已經破產了,怎生又冒出個妖王妖域來呢?
其次,他們兩個是一品大宗師不假,但是天下共知,那妖王殺人類一品大宗師,真的是砍瓜切菜一般。
即便是秦源這樣的半聖,在妖王的主場,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這是說和妖王一對一的況下,已經拋開妖王一群手下不談了。
所以,秦源這麼問,就好比是在說——兩位,要不要跟我去妖王妖域送死啊?
但顯然,秦源有自己的想法。
一方面,現在蘇若依的凰蛋只能勉強靠輸氣續命,他也不知道到底能支撐多久,最好的辦法就是,趕進妖王妖域,然後盜取王火,用本源初氣讓順利破殼重生。
所以他非去不可。
另一方面,如果他這次不主深妖,那麼妖王妖域也即將現世,到時候各種大妖肆人間,必然會生靈塗炭、天下大,而且還因為這些妖到蹦躂,反而更難消滅。
所以他更加非去不可。
秦源沒想做什麼大英雄,也沒想要名垂史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想過這些。
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去。
因為他是人類唯一的半聖。
何為“聖”?秦源到現在都不給出準確的定義。
但何為“唯一”,秦源卻有了一點悟。
唯一,便是孤獨。
他如今這般,心之人分崩離析,遲尺天涯不得聚,唯一剩下的小妖也數次險些失去,這是孤獨。
站在人修的頂峰,昔日好友要不仇,要不屬下,再難複往日無拘無束、嬉笑打鬧之景,這是孤獨。
鍾瑾儀、蘇若依、敏妃、慶王、景王、尚牙、鍾瑾元、鍾載......一張張悉的臉從他腦海掠過的時候,這種孤獨的覺更甚。
而與之相比,還有另一種更大的孤獨。
那就是,有些事只有你能做,任何人都無法代替。
你不做,就沒人能做了,你再也找不到躲懶的理由了。
秦源這般又茍又lsp的子,其實是很想退卻的,畢竟以半聖之尊,茍在深山驕奢逸、無憂無慮,倒是更符合他的理想。
然而在窺天門之前,在渡天劫昏迷之時,他好像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世界。
來此一遭,他見到了人間最極致的好,也看到了最徹骨的悲涼,邂後過最妙的歡喜,也遭遇過最灼心的離別,驗過最春風的得意,也經歷過最深沉的絕。
“功名利祿萬載,道德仁義千秋,有人間炎涼百態,卻轉眼化煙雲十方。道不盡浮生一世,又說甚百家爭鳴?”
魯班鎖中百家宗師唱的開卷語,仿佛又一次在秦源腦海中想起。
這一次他好像有點聽懂了。
此間真假醜,悲喜憂樂,便是每個人的浮生一世。
這些浮生中,有鍾瑾儀期待的、敏妃的憧憬的、有蘇若依守護的,也有鍾瑾元恣意的,有小妖想融的,更有尚牙、余言行等人為之鬥的。
哦,還有蘇秦秦的,差點忘了。
所以,去不去妖王妖域,跟當不當英雄無關,卻和他所在意的人有關。
鍾瑾儀他們不是所有人,但他們其實又是所有人。
所以,遙先賢,當年他們為何願意為人族前赴後繼、死不旋踵?
已經不需要答桉。
此時秦源周金一閃,繼而整個山都異彩大起,七彩的衝出口,
刺破黑暗,映霞三千裡!守圓滿!
橫行圓滿!
水息圓滿!
霧偶圓滿!
墨子劍法圓滿!
傀儡祖——紙人,全一品圓滿!
......
所有墨,瞬間圓滿至頂級!
秦源不由心緒一震,這樣的話,殺妖王妖域奪取王火的把握,就更大了!
而秦源周的異象,也驚呆了程中原和許齡。
也讓小妖瞠目結舌!
許齡倆眼發直地看了會兒,然後便默默地掏出了筆與冊子。
冊子封面寫的是《半聖實錄。
他又開始筆了。
“紹十八年十二月初七,半聖秦源悟道於鳴山秋波!時霞萬丈,異彩千裡,觀其雄姿,左直立,右彎曲向後,腳尖置於左腳之跟腱部,頗為怪異,似是與常人悟道之打坐法大有不同......”
秦半聖見狀,異之,遂曰:“後面那句就不用記了吧,那是我腳後跟,撓一撓而已。”
“半聖之軀,怎會瘙?”許齡表示不信。
“半聖也不是說就全麻痹了吧?我是百毒不侵,可還是有尋常人的知覺的啊!”
“哦哦,那行,就寫半聖悟道時,腳後有瘙之......”
“你特麼......”
秦源黑臉,很想把他那本破筆記給撕了。
照他這麼個記載法,後人得怎麼看自己?
但不論如何,這個鳴山秋波,以後怕是要為各路修者的悟道聖地了。
沒準千百年後,有人會爭奪來此悟道的權力而大打出手......
曲過後,秦源又一次問道,“程兄、許兄,兩位究竟意下如何,且給我個準話吧。須先說明的是,妖王妖域我亦知之甚,此去我能不能安全歸來,亦屬難料,於你們而言便更加兇險了。”
話雖這麼說,但秦源心裡其實也並非毫無對策,
妖王強悍,其手下眾妖同樣不可小覷,因而他沒想過跟妖王拚。
他之所以邀請程中原和許齡,就是想讓他們配合小妖,在妖王殿外殺戮,引妖王出妖王殿。
一旦妖王出了妖王殿,那他便可以用守潛殿中,然後盜取王火。
只要王火在手,那麼再殺妖王就不是問題了。
這個原理,就如同他當初進妖將殿,搶將火一樣。
鑒於他半聖之尊,行速度毫不慢於妖王,加上有守,所以只要妖王敢出妖王殿,他就大概率能拿到王火。
計劃就是這麼簡單。
至於為什麼非要程中原和許齡加?
因為聖學會、墨島的那些大宗師,去了沒用,去多了他也護不過來,到時候必定死傷一片。
再說,現在墨島也需要防守,總不能高手盡出,任由朝廷毀了墨家經營了數百年的基業吧?
要是不用聖學會和墨島的人,那麼就只有一個小妖了。
單單一個小妖,妖王妖域中的幾個妖將對付就夠了,妖王怎麼會出來?
而有了程中原和許齡兩個一品大宗師就不一樣了,起碼他們有與妖將一戰之力,加上小妖完全足夠在妖王殿外鬧出大靜。
當然,這只是一個預測。
妖王妖域中大妖遍地,到時候究竟會打什麼樣,沒人能知道。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次很冒險的行,所以秦源不會強求兩人加,只是征求他們的意見。
程中原和許齡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隨後相視一笑。
程中原道,“你都這般說了,我二人若是不去,豈非貪生怕死?”
許齡笑道,“也罷,正好去悄悄半聖殺妖的英姿,若不然這《半聖實錄怕是不完整。”
秦源想了想,說道,“好,不過兩位如果需要安頓下家卷的話,那麼此刻便去吧,我在這等你們便是。”
程中原和許齡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又不約而同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豪邁,卻又半帶嘲諷。
笑罷,程中原便恢復了正,語氣澹澹道,“秦半聖,當真是認為我們怕了?”
“安頓家卷、代後事,不過一封飛書的事,又何值再跑一趟?”許齡也平靜,但別有意味地反問。
顯然,兩人都瞧出了秦源用意。
什麼安頓家卷?不過是想給他們一個臺階下,讓他們面的退卻而已。
如果他們選擇回去“安頓”,那麼就說明他們並沒有太強烈的意願同行,只是礙於面子不得不答應而已。
如此,秦源待他們離開後,也就不會再等他們了。
這並不是說要與他們絕,而是人各有志,秦源不想勉強——再好的朋友,你也沒有拉著他們陪你同生共死的權力。
秦源已經說得夠委婉了。
但在程中原和許齡看來,這依然是對他們此生最大的辱。
堂堂一品大宗師,悟道一生,不說比肩先賢,就說為人族之太平走一遭險地卻不敢,豈非給“大宗師”三字蒙?
兩人這般一說,秦源便知他們心意已決,當即拱手道,“兩位兄長高義,倒是我唐突了,切勿見怪。”
程中原和許齡聽半聖稱他們為“兄長”,自對方才的事一笑置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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