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我清正司探!”
“對對對!”
“你還在妖域立功了,有兩條大蛇,你殺了一條?”
“是是是,我還殺了一個豹子!然後,然後你說你下輩子會與我結夫妻,然後我就信了,我......”
秦源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小妖示意他別說話,因為看上去,那位正在努力地找回記憶。
看秦源的眼神,開始和了起來。
但依舊沒有表,只是櫻紅的小,在機械地喃喃著。
“聽說你要抓赤鯢,後來抓到了嗎?”
“哦,抓到了.....你還幫我們清正司,抓住了拜妖會的大護法。”
“我給你帶了一杯果茶,你好像很喜歡喝?”
“你說,你要給我做茶喝,可是為什麼一直沒有做?”
“你又跑來我家,賴著不肯走。”
“我懷孕了......哦,我沒有,但是我做了虎頭鞋,你說不好看......”
“趙檔頭的夫人,你真的那麼討厭嗎?”
“你與我一起睡了?竟然......是我自願的?”
“司正大人很生氣,說你是個浪子,我與他吵了一架,被關起來了。”
“淮安縣......懷安縣......你,有拿到那寶貝嗎?”
似乎,一下子湧的記憶太多,只能閱讀,而本無法思考。
秦源一聲不吭地聽著,不敢上前半步,也不敢半句,就怕打斷回憶的進程。
全程,只剩下拚命的點頭。
這一刻什麼半聖之尊,什麼聖學會總舵主、墨島鉅子,又什麼手握日月、再造乾坤、天下仰......都和他無關了。
唯有眼淚盤旋在眼眶裡,倒映著那個的姿。
這一刻,他只是小秦子,一個滿腦子想著驕奢逸的小朋友,偶爾做了點大事,也不過是被良知蟄了一下靈魂,不得不跳起來發一把罷了。
而就在這時,終於停止了回憶。
隨後看著他,溫地喊了一聲,“小秦子......”
眼淚,便撲簌撲簌地從的眸子裡落下來。
這一聲“小秦子”,終於不再那麼機械了,那語氣、那聲音,便是蘇若依無疑了。
秦源心猛地一,繼而渾的每一個細胞都雀躍起來。
立即上前一步,隻想擁懷。
卻見蘇若依又轉頭,看了眼小妖,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瞇,出一冷冽。
冷聲道,“火島......你跟睡了?”
秦老狗又猛地一怔,就像後腦杓被人敲了一悶。
蘇若依又重複道,“我尚在岸上,你們這般便睡了?”
“嗯哼!”
小妖清了清嗓子,但終是沒說話,只是聳了聳肩,然後轉頭看外的天。
這又不關老娘的事,是他非要的好嗎?老娘......也不好意思不給,反正不關我的事,你們繼續。
小妖出了山,卻看到老道在口的土牆上, 耳朵就像一個收音,穩穩地對著口......
看到小妖出來,老道朝他“嘿嘿”一笑,假裝看天,“哎呀,天氣真好啊。”
小妖沒有理他,來到口的另一邊,雙手抱地也靠在牆上。
拔了野草,叼在裡,黑著臉嚼啊嚼,那臉嚇得老道都不敢出聲。
沒多久,山裡就傳來了秦半聖的“鬼哭狼嚎”。
“不是,那、那是誤會,你聽說跟你說啊!”
“手,是不是手?蘇若依你以前不那樣的,你變了!”
“別打了,給點面子啊,我好歹也是半聖!”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
據說秦半聖被他未過門的媳婦蘇若依,揍了很久。
幸運的是,許齡不在現場,要不然作為一個客觀、中立的歷史見證者和記錄者,這件事他是一定要詳細描述下的,而且應該會歸類在“逸聞軼事”這個板塊。
不過,老道在現場,他會不會轉述給許齡,這就難說了。
但無論如何,蘇若依是真的回來了。
至於莊靜有沒有回來,秦源也不確定。
因為蘇若依沒有提過莊靜的事。
既然如此,秦源也不打算問。
兩個人在一起,很多事沒必要刨問題。
或許是蘇若依沒有想起莊靜的事,有或許已經想起,但是不想說呢?
這都無妨,重要的是記得是蘇若依,這就夠了。
又在山修整了一晚上。
第二天,按照原定計劃,秦源便帶著蘇若依、小妖和老道,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