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特麼的啊,在這還留了最後一手!
可你,真就認為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都是藍星人,誰特麼不知道誰啊?
有空去幹西宮看看,那兒的機關,老子哪個不是一環套一環,別的不說,論“茍”,我能輸給你?
劍尖迫近!
而秦源手心的一道王火,也悄然而出!
他當然早有準備!
他甚至還想象過,劈碎那牌匾之後,整個劍廟會突然萬劍齊發什麼的——嗯,反正讓他來布置機關,肯定這麼乾。
所以,當王火出去後,瞬時化作了一道磅礴無匹的火牆!
這是天地間最強大的本源初氣!
別說虛影,他有把握就算劍仙親臨,也不可能做到無視這道王火!
果然,虛影和王火相撞後,瞬間消散於無形!
這,就是為什麼,秦源必須拿到王火後,才敢來皇城救人!
也是為什麼,他必須先來皇城救人,才能去燒妖聖妖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皇帝面一凜!
劍奴,亦心頭一震!
彷若一道巨雷,落在了這皇城之。
皇帝的三把意劍,自是再度呼嘯而至!
但這次,無論是它的軌跡,還是它蘊含的劍氣強度,秦源遠遠地便知到了。
它的確很強,至到了超一品的境界。
加之谷蛟的仙息,更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水準。
但,沒有了大陣的加持,這種程度的意劍,在他半聖跟前,幾乎就如同太監耍槍,不值一觀。
秦源冷笑一聲,大袖一揮,引天地間頓時風雲翻滾!
磅礴的氣息撕裂了虛空,形一個巨大的漩渦,霎那間便將那三柄巨劍卷其中!
“卡!”
眼看那三柄意劍即將碎裂!
然而此時,谷蛟咆孝!
霎那間化作虛影,從紙人九轉大陣之中擺,以一往無前的氣勢,鑽了漩渦之中!
三柄意劍,驟然金大作,那金倔強地穿漩渦,似乎要將漩渦撕碎!
皇帝面凝然,額頭青筋綻,在做最後的抵抗!
“朕,不會輸的!”
“朕是劍仙脈,天下共主,朕怎麼可能會輸?”
“便是沒有大陣,朕還有天下氣運,還有延綿不盡的大國運,又怎會輸?”
是,大國運,在他的刻意弄下,已然千瘡百孔!
但他依然認為,這般國運,同樣不是區區一個半聖能撼的!
此時,劍奴見狀,也拋下了小妖與老道,化作一道青影,直奔秦源而去!
秦源心頭一震,知道此刻自己退卻,自可避開劍奴這致命一擊!
但,除去皇帝的最佳時機,也會就此錯過!
若是不能先除掉皇帝,那麼回頭必然是劍奴對付自己,而皇帝對付小妖、老道的局面!
且因為大陣被迫,劍廟中的高手再無呆在劍廟的必要,必然傾巢出!
到時候,勝負難料!
所以,是贏是輸,在此一舉!
想念及此,秦源牙關一咬,迅速往漩渦中放出一把人火!
隨後,才持劍準備,格擋劍奴的一擊!
這短短的一瞬之差,端的讓劍奴然大怒!
豎子,竟如此小覷劍修麼?
沒錯,劍奴,代表的就是劍修的巔峰!
他不相信,慢了這一拍之後,秦源還能擋得住自己的雷霆一擊!
劍奴舉劍,整個皇城上空,風卷雲,萬裡晴空霎那間烏雲布,雷聲隆隆!
一劍出,天地共鳴,萬肅殺!
劍氣所過,虛空碎裂,撕開一道黑的口子!
那是劍奴的至強一擊!
也是這個世界,劍修的巔峰一擊!
秦源避無可避,只能提劍,調集了所有能調集的半聖正氣、三轉仙息以及萬年冰魄之氣,凝結於霜劍之上!
能不能擋下這一劍?
秦源沒有毫懷疑!
他賭的是......人族氣運未盡!
除非,他一直都是錯的!莊靜也是錯的!他所看到的一切,經歷的一切都是錯的!
磅礴的劍氣瞬息而至!
而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影,擋在了他的跟前!
是石頭人!
不,確切地說,那是墨無涯!
墨青峰說過,墨無涯就在這個石頭人之中!
當年封印完百家學說至那魯班鎖後,他便一直在這石頭之中。
他守護了墨家五百年,也在枯寂中等了五百年。
在那一刻,秦源仿佛看到他從石頭中破殼而出,然後轉過頭來,朝自己微微一笑。
他裘褐為,腳踏跂蹻,手捧一書,那書照日月。
書中有字,字有其聲,“兼”、“非攻”、“尚賢”......
“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上本之於古者聖王之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實”......
那一瞬, 如聖穿越千古,照拂當下。
那一瞬,他恍若看到了魯班鎖中的每一個字,都閃著人的輝。
劍奴的劍氣,穿過了那石頭人,亦穿過了那片耀眼的芒。
石頭人轟然碎裂,然那片芒沒有暗澹,依舊如亙古的太,令人不可直視。
劍氣至秦源跟前。
與霜劍相!
“當!”
不過一聲脆響。
秦源卻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後退了百丈之遠!
霜劍彎曲,形了一個極大的弧面!
卻沒有斷裂!
秦源面如鐵,姿飄搖,卻倨空而不落!
此刻,他的氣息翻江倒海,但終是被一的正氣和仙息,強行穩住了!
他知道,他賭贏了!
而於此同時,將皇帝那三把意劍卷在其中的漩渦,在人火的作用下,變赤紅,如同熔爐!
“卡!”
幾聲脆響後,那三把意劍便瞬間碎裂!
又化作無數金的碎片,在天空中飄散開來,在下格外耀眼,璀璨如夢。
而就在這夢幻的金之中,皇帝從空中悄然墜落。
皇帝朝上,雙眼無神地看著皇城上空,那一碧如洗的藍天,仿佛看到了天的盡頭。
他的一修為,終是這般化了空影。
他的江山,或許也將如那三柄意劍一樣,消失在這個格外晴朗的一天裡。
但消散的只是他的江山,而不是江山本。
江山就在那,無論執掌它的是不是柴家,它依然都在那。
只是皇帝不懂這個道理。
卻不知,老甲懂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