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說:“……明中治學嚴謹,我是放心的。這孩子也懂事,不會給鄭老師您添麻煩,以后就拜托您多看顧點兒。”
鄭主任笑說:“您放心,所有學生我們都會負責……”
夏漓怔怔的,心竟似失而復得的喜悅。
怎麼會,怎麼竟然還能再見……
已經走到前面肖宇龍這時候催了一聲,夏漓這才回神,跟上去。
走遠才敢回頭,看見廊下飄雨,他形清瘦而拔,像白鶴清標孤絕,個子那麼高,比鄭主任都要高出一個頭。
肖宇龍自己去倒垃圾,讓夏漓先回教室。
穿過一樓走廊,會經過國際班的教室。
國際班的班號是二十,此刻,二十班門口走廊靠窗,圍著陶詩悅站了四五個人。
陶詩悅眉眼間幾分驕矜,沒到“優越”這樣骨,但細看確實容易讓人有這種覺。
夏漓對其實沒什麼太大的惡,因為陶詩悅就是班上從小到大都會有的,小公主型的生,家境優越,長相漂亮,人緣和績俱佳,這樣的條件憑什麼不可以有優越。
“詩悅,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夏漓經過時,聽見有人問。
“他外婆退休以前也在一醫工作,我媽跟一個科室的,算是的半個學生。”陶詩悅說。
夏漓腳步一頓。
不知道他們在聊誰,但有種莫名的直覺。
是不是在說那個男生?
有人“哇”了一聲,又問:“他從什麼學校轉過來的?”
“北城那邊。”
“從北城轉來我們楚城這麼一個小地方干嘛?”
“所以才設了國際班啊。”陶詩悅說,“立國際班的錢大部分都他外公捐的。不過他應該只在我們這兒借讀,到時候申學校遞材料什麼的,還是會回北城。”
這時候陶詩悅注意到夏漓了,主揮手打了聲招呼,“嗨!”
夏漓騰不出手來,也就微笑說聲“嗨”。
雖有滿腹好奇,但畢竟是在別人班級門口,夏漓不好圍攏過去旁聽,跟陶詩悅打過招呼以后就走了。
夏漓放了掃帚和撮箕,去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洗了個手。
回教室沒一會兒,林清曉從食堂回來了,手里拎著給夏漓帶的一碗炒面。
夏漓道謝。
林清曉在夏漓同桌的位置上坐下,一邊喝著明酸一邊說,“你剛剛去值日了沒看見,二十班來了個特別帥的男生。”
夏漓掰開一次筷子的作停了下,“我剛剛上來的時候,聽見陶詩悅他們好像在討論。好像跟那個男生是認識的。”
林清曉說:“那不得抓機會顯擺。”
這時候走進來三個生,也正興地聊著同樣話題。
有個生說:“聽說人還沒走,在辦公樓那邊。”
“要不去看看?”
“不了吧,好刻意啊。”
“到底有多帥啊?比沈楊還帥?”
“沈楊跟他比也就一般般。”
在們的談中,夏漓知道了更多細節。
男生下午最后一節課快下課時來的,主要是來放書。
他進教室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倒是陶詩悅,主了他的名字,但他的反應很冷淡。
之后一下課,男生就走了,再被人見就是在辦公樓那兒。
夏漓有種奇妙的覺。
后來2013年火了一首《董小姐》的歌,歌詞說“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同學”。
夏漓卻就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同學”。
溫和,乖巧,按部就班,從不逾矩。
而此時此刻,卻離一個故事那麼近。
有種沖,想向世界宣告,你們說的這個人,曾經借我的耳機聽了兩小時的歌。
可是不行。
一定有人質疑真實。
那真的發生過嗎,自己都有些懷疑。
如果那時候,勇敢問了他的名字就好了。
知道了名字,他就似乎不再像是在車里做的一頁白日夢。
夏漓問林清曉:“他什麼?”
“晏斯時。”
“怎麼寫?”
林清曉拿過的筆和草稿紙。
晏斯時。
海晏河清,我喜我生,獨丁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