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漓湊近他耳朵輕聲問,“在床上也不可以嗎?”
如愿看見他耳朵立即紅了起來。
或許他真有雙重人格,明明在床上的時候極有征服和力量,但當他穿戴齊整正經做其他事的時候,一句話就能讓他變得不好意思。
正因為這樣,對這種反差特別樂此不疲。
一個上午加一個下午,所有東西基本整理完畢。
夏漓拿過手機,準備找家餐廳定個座,他們過去吃晚飯。
晏斯時看一眼的手機,“屏幕還沒換?”
“暫時沒空拿去換,問了下換屏幕要一千多。我還在考慮是直接換新的還是換屏幕。反正不影響使用,我再糾結一下。”
夏漓是個很惜的人,大多數時候買每一樣稍微昂貴的東西都比較謹慎,到手以后就更惜,有一件羊絨大,保養得極好,穿了三年依然如初,廓形都沒怎麼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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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周,夏漓跟晏斯時忙得不分伯仲。
夏漓的公司要跟某個育賽事合作,屆時將有一系列的宣傳活,其中包括無人機表演秀。這一項最為繁瑣,涉及到技、宣傳和設計等各個部門的配合。
而晏斯時這邊,新項目剛剛立項,各方技人才也剛剛職,要花費很多力與時間磨合。
周二,夏漓跟設計那邊的負責人,初步敲定了表演秀的呈現容,終于可以下班。
時間已過十點半,給晏斯時發了條消息,得知他還在公司,就問可不可以過去找他。
就在同個園區,一個a座,一個d座。
夏漓步行到d座樓下時,晏斯時已在門口等,刷了門和電梯,帶上樓。
夏漓就職的公司正在高速發展,人員快速擴張,是以租下了a座整棟大樓,聽說公司正在跟政府談地皮,計劃建自己的大樓。
而晏斯時和聞疏白他們的公司還在初創階段,僅僅租下了二十五、二十六這兩層。
進去時,還在崗的人紛紛打招呼,稱呼晏斯時晏總。
有人好奇地盯著夏漓多看了兩眼,但沒人多問。
夏漓跟著晏斯時進了他的辦公室,門闔上的瞬間,說:“怎麼你當老板了也要讓人加班啊。”
晏斯時說,真不是他強制的,現在還在的這幾個,都是預定能拿原始份的技大牛,平常在大公司都卷慣了,現在做自己的項目,當然比在大公司更有力。
“哇,那我現在過來還來得及嗎?”夏漓笑說。
“當然。市場宣傳還在招人,隨時恭候大駕。”
“我開玩笑的。比起當你下屬,難道當你朋友不好嗎?我又不是狂。”
晏斯時輕笑一聲。
夏漓打量晏斯時的辦公室。
拿磨砂玻璃與公共區域隔開,面積不算大,主裝修為白,顯得整潔而極科技。
墻上嵌著可投影的顯示屏,桌上兩臺一橫一豎立著的顯示,水冷機箱明,出白的冷,屬于設備小白都能欣賞的漂亮。
夏漓隨意轉一圈,回到電腦桌旁,“你今天還要加到很晚嗎?”
“可能至要到十二點。”晏斯時說,“不要等我,你先回去休息。”
他想到什麼,頓了頓,打開辦公桌右側的屜,從里面拿出一只白包裝的紙盒遞給。
去年九月上市的水果手機,玫瑰金。
“我正準備自己買的……”夏漓一直沒空去修,也覺得15年的機型,拿去修不甚劃算。
“都一樣。”晏斯時說,“你就當是生日禮。”
夏漓毫不忸怩地收下了。
又待了一會兒,夏漓準備離開。
不他送,讓他早點結束工作回去休息。
辦公領域與私人領域,晏斯時一貫分得很開,除了咖啡和水,其余零食或者飲料,他都不會帶這個空間。
但此刻還是忍不住親了夏漓一下,才放離開。
一直過了十二點,記錄過模型demo的運行況,晏斯時離開公司。
共同加班的那幾位同事約他一起去吃個夜宵,他婉拒了,直接回家。
剛剛出了園區大門,手機一震。
是新短信提示。
「嗨。到王琛,他說你要回北城了?」
晏斯時有些不明所以,跟著,源源不斷的短信依次發了過來:
「嗨。問了問陶詩悅,說你家里發生了一些事。你現在還好嗎?」
「嗨。你還能收到我的短信嗎?」
……
晏斯時突然想到,去年在海邊,夏漓向他發火,說有人一直一直給他發消息,一直一直在等他。
他一時恍然明了。
「嗨。最后一次模擬考試,題目簡單得要命。我們都說,這場考試就是學校為了讓我們找信心用的。」
「嗨。今天天氣不錯,我整理了自己的to do list,發現高考完之后,有好多的電影要看。」
「嗨。新一期《看電影》上市了。」
「嗨。你現在還好嗎?是不是已經在國外了?」
「嗨。你考試會張嗎?有什麼克服張的方法嗎?」
「嗨。明天就是高考了。你可以……祝我高考順利嗎?」
……
「嗨。英專好難,有那種能讓人敢大膽開口跟路上的留學生流的訣竅嗎?」
「嗨。今天是傳說中的世界末日。我在圖書館趕作業,你呢。」
「嗨。又是新年。祝你新年快樂。」
……
從容可以判斷,這些短信之間,時間間隔很久。
而每一個“嗨”,都能讀出每次重新打招呼時,那字斟句酌的忐忑、勇氣、關切和期待。
濱城夏日的晚風,帶一海水的氣息,沾上皮一層溽熱。
他卻覺得飲下了一陣涼風。
自遙遠的過去,穿堂而來。
「嗨。我今天收到北城一家大公司的offer了。我們部門一共只錄取了三個人。」
「嗨。北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你沒騙我,真的很。只是好冷,我還差點弄丟了手機。」
……
「嗨。今天在加州理工大學待了整天,沒有見你。明天就要走了,下一次有機會來杉磯,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嗨。你知道嗎,新加坡海底世界歇業了。」
「嗨。晚上發燒夢到你。這好像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夢到你。但看不清你的臉,只是覺得那模模糊糊的影很像你。其實,我好像都有點要記不清你的樣子了。」
「嗨。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發短信。
不管你在世界上的哪個地方,祝你人生永如白晝。
即便有黑夜,愿有月亮為你掌燈。」
晏斯時聽過徹夜的海浪。
黎明前返回,一個人開車行駛在無人的公路上,那種天地寂寥的孤獨和空虛,他曾有一個瞬間,想直接閉眼,撂下方向盤。
但是沒有。
他也不知道被什麼驅使,即便心底那樣痛苦,還是堅持著,在破曉之時返回了公寓。
此刻,他想,必然因為,有一個孩的祝福,曾經傳達到了神明的耳畔。
讓他冥冥之中被指引,走過了那段至暗的隧道。
穿堂的風經過了心臟,留下一種遲緩的痛苦。
晏斯時加快了腳步。
他想立刻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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