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偏不走,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把玩著桌上的一碟多植——
“陳西澤,你看上什麼?對這麼好。”
“……”
桌下的薛梨,不又有點臉紅了,抬眸便看到陳西澤敞開的大長,趕移開視線。
只求薛衍別再胡說八道了!
好尷尬!
“你說我妹這人吧,長得也還湊合,畢竟是我妹,就是不會打扮。”
桌下的薛梨靠著桌角,抱著膝蓋,撇了起來——
自狂,誰要跟你長得像!
薛衍也不管陳西澤不聽,索一腦地抱怨道,“我知道討厭我,但要有個限度吧,人家的妹妹像小棉襖一樣,天哥哥、哥哥地著,就…一天到晚對老子橫眉豎眼,我欠啊?自己不行還不好好努力,就把錯全部歸咎到別人的優秀上,這就過分了啊。”
忽然間,陳西澤手里的鋼筆被擲飛了出去,飛濺了薛衍一的黑墨點。
“我!”
陳西澤冷聲道:“閉。”
“又不在,怕什麼。”
桌子下面的薛梨,捂住了,眼底泛著酸。
是,就是不優秀,媽媽不喜歡,只喜歡哥哥,偏心偏得這麼明顯…
心里覺得不公平,對哥哥心有芥。
連不開心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陳西澤的手到桌下,輕輕了的腦袋。
薛梨掉了眼淚,從桌子底下鉆出來,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薛衍。
“靠!”
薛衍眼見著桌子底下鉆出這麼大一人來,嚇了一跳。
看清了居然是薛梨,他瞪大了眼睛,看看端坐的陳西澤,又了薛梨,表變得無比詭異:“薛梨,你…你…你在那下面做什麼!”
“你這麼討厭,誰要當你的小棉襖,我只有一個哥哥,就是陳西澤!”
薛梨推開了他,哭著轉跑出了辦公室。
薛衍表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走到陳西澤桌邊,一掌拍桌上:“你剛剛對我妹做什麼呢!”
陳西澤知道這景,怎麼都解釋不清了,他索往椅子上一靠,冷笑道:“還能做什麼。”
“你你…你個禽!雪梨什麼都不懂,你騙,你是不是人。”
陳西澤滿眼嘲諷:“剛剛怎麼說的,現在變好哥哥了?”
“我…我罵,跟你欺負,這是兩碼事!”
“小貓說了,只認我一個。”
薛衍氣得牙齒都在打,一把揪住了陳西澤的領,怒聲道:“腦子笨,但你不笨,要是敢占便宜,我不會放過你。”
陳西澤絕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反手一擲,將男人摁在了桌上,手臂“咔嚓”一聲掰在后,疼得他呲牙咧——
“放、放手!”
“疼!”
“啊啊啊要斷了!”
陳西澤一腳將他踹了出去,用四平八穩的嗓音道:“再敢說笨,老子聽見一次打一次。”
……
薛梨憋著一肚子氣回了宿舍,跟踩了風火似的,拎了旗子又是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來到回字形一樓的大草坪上練習著轉旗子。
就是要好好爭一口氣,把握住屬于自己的機會。
沈南星看不起,薛衍也看不起。
loser就該把腦袋進套子里,永遠不要冒頭。
憑什麼!
無論如何,這次都不想再退了。
教練說很厲害,那麼多男孩還想讓教他們翻跟頭呢。
才不是一無是!
晚上練了大半夜,回房間洗澡的時候,沈南星嘟嘟噥噥地說吵醒了,薛梨也沒有搭理,默默地洗了澡,上床睡覺。
第二天軍訓休息半日,一大早,薛梨又去樓下的小草坪上練習了。
沈南星端著盆兒,打著呵欠從洗房走出來,看著薛梨作颯爽漂亮地玩著旗子,臉低沉,低低喃了聲:“虛偽。”
薛梨眼神不好,但聽覺卻格外敏銳,這一聲不大不小,偏就讓聽見了。
放下旗子,氣鼓鼓地向了沈南星:“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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