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嘆道:“你說說他,這麼帥,怎麼就不談朋友呢,難道他沒有嗎?”
陸晚聽:“這個年紀的男的,如狼似虎,滿腦子都在想那些事兒。”
薛梨不紅了臉:“陳西澤就從來不想這些。”
“你確定?”
“對呀!他很正直。”
“你你你…確定???”
“當然,我以人格擔保!”
“天真的小朋友。”沈南星拍了拍的肩膀,“相信我,男人沒有例外。”
“陳西澤就是例外!”薛梨百分之百相信陳西澤,“不然他為什麼不談朋友,開學才兩周,咱們班一半男生都單了。”
“那只能說明,他格外忍得住。”沈南星煞有介事道,“也許,他在等著誰也說不定哦。”
薛梨用勺子叉著餐盤里的小蛋糕,低頭悶悶吃著,想到自己昨晚那個詭異的夢,下意識地用手指沾了一點點油,放進了里。
陸晚聽立刻用手肘了沈南星,眼神意味深長地挪過去。
沈南星看著小姑娘手指頭的樣子,一掌給拍后腦勺上:“你在干嘛!作好奇怪呀!”
“我…沒啊。”
“薛梨梨,我強烈建議你趕談,別求不滿地發癲,單狗看不得這些。”
“我…我沒有!!!”
……
因為陳西澤多了個小書,所以主席辦公桌又添了工位,就在他正對面,一張小桌,一個小椅子,就是薛梨平時值班的位置了。
雖然簡陋,但只要陳西澤不在,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坐在他舒適的人工學椅上,占用他的超大辦公桌。
今天值班,薛梨一直盯著對面的男人,眼神意味深長,腦子里全是夢里他喂吃蛋糕的樣子。
太了。
陳西澤心里還有氣,本來不想搭理,無意間瞥見小姑娘眼神鬼鬼祟祟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知道腦子里裝了什麼廢料。
他指尖鋼筆一彈,意態慵懶地斜倚在辦公椅上,輕佻道:“看什麼?”
“想跟尊敬的主席請教一個問題。”
“說。”
薛梨走到他邊,拍了拍肩,用家長的口吻道:“你看你,老大不小了,為什麼還不談?”
陳西澤喃了一個字——
“窮。”
“這有什麼關系,朋友又不要你請客吃飯,現在生都很獨立的。”
陳西澤懶散地抬眸,掃了一眼:“某人不是我朋友,還天天蹭我的飯,在這兒跟我談獨立?”
“我是工作付出好吧。”薛梨把剛剛寫好的工作匯總拍在他桌邊,“我給你寫了三千字的報告!絕對值一碗玉米餛飩!”
陳西澤接過的報告,簡直都沒眼看那一手/狗刨字。
薛梨溜達到自己的工位邊,心里琢磨著朋友的事,忽然覺不妙。
如果他談了,就沒理由死皮白賴去蹭他的飯,朋友肯定會不高興。
薛梨難過了起來,試探地問:“陳西澤,昨晚蛋糕…好吃嗎?”
“還行。”
“你吃了?!”
“我們小貓一番好意,為什麼不。”
“那那那…那你看信了嗎?里面有一封信來著。”
“看了,真意切,我都哭了。”
“……”
薛梨五臟六腑都擰起來了,張地問,“然后呢!你你你…你有回信嗎?
陳西澤臉冷了冷:“那生給了你多好,你還包售后服務。”
“還好,就一盒面。”薛梨聽他語氣不善,心里也升起幾分不爽,“如果有回信,說不定我還能多蹭一盒。”
“等著,馬上寫。”
陳西澤拿起鋼筆,翻開新的一頁紙,筆疾書地寫了起來。
薛梨懊悔不已,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氣得一腳踹開了旁邊的垃圾桶。
紙屑撒了一地,垃圾桶滾到了墻邊。
“……”
“給你一分鐘。”陳西澤語調不怒自威。
薛梨知道陳西澤有點小潔癖,只好踩著風火飛奔去屋外,拿了掃帚,回來打掃著。
趁著掃地的間隙,漫不經心地溜達到陳西澤邊,見他沒寫信,而是在寫工作報告。
“回信咧?”
“寫好了。”陳西澤從屜里拿了一封信給,然后起出門,去茶水間接水。
薛梨看到信封上用卡通簡筆畫了個梨子(收)。
這封信…是給的。
薛梨好奇地拆開,卻見里面只有兩行筆鋒遒勁的小楷字——
“以后面哥哥給你買。”
“下不為例。”
薛梨角綻開一抹甜的笑意,將信箋小心翼翼地疊好,揣回了小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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