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零錢包,從里面掏了半晌,猶猶豫豫地出兩塊錢,遞給他:“拿去買點吃的吧。”
陳西澤倒也很直接:“不夠。”
“夠了夠了!買兩個餅子,撐一撐,別著聽課啊。”
他也沒跟客氣,接了錢,離開了。
薛梨也得前后背,重新回到攤位邊,拆開了一包法式小面包,味如嚼蠟地吃著。
七點半,宣傳活結束。
學姐遞給薛梨一袋紙盒飯:“喏,了吧,快吃。”
紙盒里有香噴噴的鹵飯、一包,還有最喜歡的獼猴桃。
薛梨寵若驚:“學生會竟然還有晚餐福利嗎!”
學姐笑著說:“想多啦,這是主席剛剛過來特意給你帶的,讓結束了再給你。”
……
食堂里,薛梨吃著味的鹵飯,給陳西澤發了一個熱淚盈眶的表包。
陳西澤回復得倒也很快——
123:。
冰糖雪梨:“給領導當牛做馬。”
123:“那吃完去我辦公室加班,幫我寫期中總結。”
冰糖雪梨:“……”
小姑娘指尖在鍵盤上徘徊了很久,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猶豫了很久,試探地發了一句——
“今晚,許然在銀杏林有一場音樂會。”
“想不想一起去聽”幾個字,打好了,但是薛梨心里盤算著,還有沒有更含蓄的邀請方式。
123:“活經由團委審批了嗎?”
冰糖雪梨:“應該沒有。”
123:“未審批聚眾超過100人,學生會應執行城管的驅逐職能。”
冰糖雪梨:“……”
不愧是他。
123:“今晚我有課,這個重大的任務就給你了。”
冰糖雪梨:“”
薛梨吃過晚飯,一個人溜達著散步消食,來到了銀杏林。
音樂會已經開始了,正如初見那晚一樣,銀杏林三三兩兩都是年輕的影,有站著的、也有坐在樹下的,聚在一起欣賞著許然的吉他彈唱音樂會。
薛梨倚靠著一棵樹干,腦袋擱在礪的樹皮邊,看著林子正中的年許然。
暖黃的路燈照著他冷白的皮,他彈吉他的樣子宛如一陣夏日清朗的風,很迷人。
聽著悉的懷舊歌曲,薛梨心里泛起了淡淡的惆悵。
以前很覺到悲傷、或者惆悵,也很深夜emo,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薛梨心里有點傷春悲秋了。
的青春期,在兄長的影之下宛如咸魚一般躺平,不管是學業還是拾掇自己,都從來懶得考慮,更沒有中二期的傷。
就像一個五封閉的小烏,默默地沿著墻爬行。
而進大學以后,薛梨才覺自己的青春期真正地開始了。
變漂亮了(應該),也克服了很多病,不再躺平,不再社恐…努力變得更好了。
心里多了些若有若無的緒,說不清楚,尤其聽到許然唱著這些傷的老歌,就更emo了。
哎。
惆悵。
……
上課的時候,陳西澤手里的筆轉著轉著,就飛了出去。
前排生撿起筆遞給他。
“謝謝。”
“不謝。”生不敢接他的視線,臉頰發燙。
陳西澤沒看,偏著頭,著窗外漆黑的夜,眸底沒有緒。
徐旸注意到邊男人聽課的心不在焉,而他手機還亮著,是微信聊天的界面。徐旸視線溜過去,掃了眼對話框的名字——
徐旸回了視線,驚心魄。
媽耶。
陳西澤這麼正經的男人,居然會給孩取這麼…這麼麻膩歪的昵稱。
這還不喜歡瘋了?
課堂上,老教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讓同學們先上自習,自己出去接電話。
陳西澤立刻收拾了書包,低聲道:“我出去一會兒。”
徐旸拉住了他的手:“出去一會兒這幾個字,我可以理解為傳說中的…翹課?”
陳西澤想了想,點頭:“可以。”
“啊這這這…”
徐旸是在無法將陳西澤這樣的醫學院優秀生…和翹課兩個字聯系在一起。
然而,陳西澤了窗外接電話的老教授,不再耽擱,拎著書包大步流星地從后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