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事,程厘哪怕是爬,也要爬過去。
于是順利出院。
回公司的時候,大家看見,差點熱淚盈眶。
畢竟這還是程厘在泛海三年來,第一次休病假,突然不來公司,弄得大家都沒什麼主心骨。
這天從車廠回公司,已經是六點多。
因為車廠那邊的反饋數據給了過來,需要他們調試,所以程厘也不能回家,只能返回公司繼續工作。
一直熬到凌晨十一點。
這才總算是有了個結果。
因為很多人都住的很遠,所以有些人要坐地鐵,程厘十點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只有和零星幾個人留在公司。
本來容祈在微信上問過,幾點下班。
程厘知道,他是想讓司機來接自己,但這次還真沒個準數,就讓司機先下班回家。
誰知外面正好下起了小雨。
十一月的上海,下起雨的夜晚,也冷的夠嗆。
程厘到樓下的時候,忍不住裹住自己上的風。
“程厘。”
突然,一個聲音喊住。
程厘轉頭看去,就見大廈路邊停著的那輛黑奔馳。
車門此時已經被推開,許冀衡撐著雨傘,匆匆向走來。
程厘抖了下,手里的傘,準備撐開離開。
的網約車已經快到附近了。
“程厘,我們聊聊,”許冀衡攔住。
程厘抬頭,直接問道:“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前友糾纏不清,你現任友知道嗎?”
許冀衡:“我只想跟你聊聊。”
程厘:“但我不想,因為我們之間早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扭頭就要走。
但后的許冀衡,突然說道:“在我們兩個人的關系里,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
程厘腳步停住,雨水順著傘面落下,從的眼前劃過。
重新向后轉過去。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安靜看著他說。
許冀衡盯著:“你跟那個人結婚,你們的關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程厘這下,才真正明白,他來質問自己的原因。
“以己度人,果然是你,”程厘點了點頭,倒也沒什麼意外,只是覺得可笑地說:“因為你出軌了,所以你現在就覺得,我也干了同樣惡心的事?”
許冀衡沉默。
程厘:“雖然我不屑于跟你解釋什麼,但是我也不想讓這種臟水潑在我和我先生的上。”
我和我先生。
這幾個字,徹底讓許冀衡紅了眼。
他發狂般地往前走,一直走到程厘面前,低聲說:“你知道你最可怕的是什麼,就是你永遠都這麼冷靜,永遠都這麼理智。”
程厘輕笑,這樣不好嗎?
喜歡的冷靜。
也喜歡自己的理智。
面對許冀衡的質問,程厘也覺得很可笑。
抬頭,認真說道:“許先生,你現在說這些,算什麼?又有什麼用,還是要我再一次提醒你,出軌的那個人是你。”
“哪怕就是跟我分手,你有傷心嗎?或者是,程厘,你真的過我嗎?”
許冀衡問道。
程厘著他,突然輕輕一笑,確實覺得好笑。 聲音溫和而平靜:“許冀衡,你知道嗎?你現在這樣氣急敗壞,不是因為你還喜歡我,還留念我,只是因為你發現我離開之后,比你過的更好而已。”
“要是我還沉浸在對你的眷念之中,或者終日以淚洗面,你看見這樣的我,大概心底只會想著,哇,這個可憐的人原來離開我這麼痛苦的。結果我沒有如你所愿的那樣,痛苦、失落以及痛哭流涕,甚至還迅速地離了這段過往。于是你的心理不平衡了,你沒有看到你想要看到,我的表現讓你失了。”
對于許冀衡現在的模樣,程厘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對方還著自己。
他所有的所作所為,都只是源于不甘心罷了。
不甘心,現在怎麼能過的這麼快樂。
更不甘心,居然能迅速結婚,把他這團垃圾,徹底地扔出了自己的生活。
程厘看著他,突然角微微揚起一抹笑。
“不過看到你這樣,我反而比較開心。”
說完,程厘直接拿出手機,對準他直接拍了一張照片。
揚起手機:“如果你還敢來擾,我就是把這張照片,發給汪舒,告訴他,你現在還在糾纏我。我想你這位富家千金,應該不會忍這種事吧。”
果然,說完,許冀衡臉變了又變。
程厘微揚眉,他哪怕是再多的不甘心,也還是轉離開。
沒一會兒,程厘看著他的車子離開。
這才慢悠悠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只是正奇怪,怎麼網約車司機這麼久還沒給打電話。
程厘低頭,準備給司機打電話。
就看見不遠,一個站在那里的頎長又悉的黑影。
程厘眨了眨眼睛,就看見對方不不慢地向走來,鞋子踩起的水花輕輕飛濺而起,兩人的距離,在他的腳步下,一寸寸短。
“你怎麼來了?”程厘驚訝。
但又擔心,剛才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許冀衡。
容祈:“下班了,順便來接你回家。”
“你也剛下班?”程厘有些同病相憐。
其實容祈今天并沒有什麼事,本可以早早下班。
但是他獨自留在辦公室,理了很多事。
一直等到現在。
程厘低頭,說道:“我先取消一下網約車。”
很快,理好訂單,抬頭重新看。
容祈將自己撐著的那把傘收了起來,程厘趕抬起自己的傘湊過去,幫他遮住雨水,小聲說:“干嘛把傘收起來?”
“跟你打一把。”
哦。
程厘應了聲,容祈已經手,將的傘接了過去。
兩人站在同一把傘下面,伴隨著一陣風吹過,雨滴落在上,程厘風敞著,就覺到有一刺骨的冰涼,順著的領口,竄進。
好冷。
抖了下。
容祈手將攬進自己的懷里,就這樣他護著,一路走到車邊。
容祈替打開車門,讓先坐了上去。
坐在車里,看著外面下著大雨,車一片暖意盎然。
不知為何,程厘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韓劇,一位明明木訥的大叔,用來表達意的話,居然是冬天很冷,我們一起過。
那麼冷的天,聽到這種話,應該很吧。
程厘不自覺低聲念叨了句:“真冷啊。”
“程厘。”
在駕駛座上坐好的容祈,突然喊的名字。
程厘轉頭,就看見他的臉沉浸在車廂里的影之中,唯獨那雙眼睛烏黑卻又明亮,就著不知從哪兒折過來的一點點微,看著他眼皮輕了下。
就這樣,他抬眸直直過來。
“程厘,和我一起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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