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厘贊同的點頭:“我也是,自從暫時接手公司,我才發現之前我只做技時,有多快樂,現在公司的卷紙問題,財務那邊都要拿來問我。”
順勢往沙發上一趟,嘆道:“我現在已經不止是自駕駛專家,我馬上就要化卷紙專家了,市面上哪款卷紙質量最好,價格最優惠,我都一清二楚。”
“你要學會,適當的讓下屬解決問題,”容祈語調里帶著笑意。
程厘說:“我只是覺得,我是暫管公司,其實我更喜歡的還是做研發。”
容祈突然問道:“你當初為什麼會學這個?”
一般生,對理工科本來就沒什麼興趣,高校里有些理工院系的男比例,幾乎到了夸張的程度。
程厘當年一校,就能引起轟,不僅僅是因為漂亮。
也是因為,院系里生太,居然還能有一個能媲傳系系花級別的生,愿意來學這麼枯燥的專業。
提到這個,顯然程厘很有興趣。
“這幾天我空去了一趟車廠,當我看見我的構思,真的一點點被實現時,真的有種由衷的,看著那輛車,我在想原來我也可以改變人們的生活。”
容祈單手撐著沙發靠背上,抵著自己的臉頰,側專注聽著的話。
“你能想象終有一天,當人們開上我們設計的自駕駛汽車,擁有真正的自駕駛的汽車,高效、快速、安全,就像曾經我們第一次拿著手機,第一次使用手機支付那樣,我們那時候都還不明白,這些技帶給我們的,是劃時代的變革。”
“人活在一世,要麼平平庸庸碌碌無為,要麼就干脆拼勁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更愿意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希自己也能參與到一個劃時代的事業當中,或許我不是當中最優秀的,但正是因為我們一代人的努力,才會朝著那個目標前進。”
“我希自己,有一天能親眼看見,真正的自駕駛技的實現。”
伴隨著玻璃窗外,雨滴落下的聲音,耳畔清泠又有些激昂的聲音,將這個原本平靜的夜晚,變得不平靜。
程厘從來不是一個夸夸其談的人,也從未對別人說過,為什麼學理工科,又為什麼選擇自駕駛這個方向的原因。
這個時代,談金錢者多,談理想者。
甚至連理想這個詞,都帶上了嘲諷的意味。
讓很多人不想輕易說出理想二字,可是這兩個字是那樣燦爛而令人向往,值得所有人都為之努力。
程厘不說,是因為覺得那些人都不值得說。
但面對容祈時,心底的那些話,卻一涌而出。
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
都想告訴他聽。
關于的理想,與想要構造的好未來。
因為始終著,總有一個人能理解。
“我也希,能看到這一天,”容祈直勾勾盯著,聲音輕而堅定,這一刻他因滾滾發燙的心而震撼著。
他總以為,已經帶給他足夠,足夠驚喜。
但卻又總能,帶給他更多的震撼。
程厘輕笑:“好呀,不管未來我們是競爭對手還是什麼,遇到你的時候,我都不會輕易認輸的。”
自駕駛的賽道上,他們或許,終會相遇。
不管是競爭,亦或是其他,總歸,他們是走在同一條路上。
和他,是并肩而行的。
此時程厘手里的啤酒,已經被喝完,手將空瓶子放在旁邊。
又手去袋子里,又拿了一罐。
“明明說好,喝著啤酒,什麼都不想,”程厘重新趴回沙發上,嘀咕地自嘲道:“結果我還說了這麼一大堆。”
容祈見扣了半天拉環,都沒打開。
他手,將啤酒罐拿了過來,只是程厘卻以為他要搶自己的啤酒,手抱在懷里:“這是我的。”
仰著頭,臉頰因為酒,而泛起紅暈。
“知道是你的,我只是想幫你打開。”
容祈順勢又去拿,誰知卻把整個人,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距離瞬間,被拉近。
近到程厘能清楚看見他鼻尖上有一顆極淺極淺的小痣,眉心連著鼻骨,廓優越而深邃,他并不是那種很深的雙眼皮,是帶著小開扇的弧形,眼尾薄而上翹,那雙總是冷淡干凈的眼睛,此時依舊黑白分明,只是不再疏淡,似有狂風驟雨在里面聚集。
就在這咫尺距離間,程厘對上容祈的眼睛。
好像,看見他眼底的風暴,即將襲來。
心臟倏然間,猶如坐上了加速的云霄飛車,漸漸加速了跳躍的頻率。
容祈沒再管手里的那罐啤酒了,因為他的手掌上了程厘的后脖頸,手指尖輕而帶著目的的輕了住,仿佛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會被帶到離他更近的地方。
程厘覺,后頸皮熱度也在上升。
還帶著微微麻。
直到看著他,朝自己過來,低聲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
程厘將這四個字,在無聲地重復了一遍。
待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后,程厘帶著微醺的醉意,低低一笑:“你當這是中獎嗎?”
小時候,他們買飲料時,最期待的,就是能從瓶蓋里,開出了再來一瓶的字樣。
而容祈的這句話,讓程厘瞬間,想到當初那份期待的心。
容祈似乎也跟想到一,但他目熱而專注,聲音帶著極力的力道說:“那你就當我今晚是……”
未等程厘反應,容祈的已經覆了上來,含著的瓣,輕聲呢喃說:“中了頭獎。”
話音一落,程厘就覺到他的舌尖,撬開齒,長驅直。
沒了第一次明顯略帶生的覺,這次他似乎有了幾分游刃有余,輕含的,一點點吮.吸,舌尖勾纏著,不同于剛才在外面那個吻,還帶著幾分克制和試探,這個更加放肆而纏綿。
兩人的躺靠在沙發上,在一,容祈原本搭在脖頸上的手掌,慢慢上移,手指穿進的長發里,扣住的后腦勺,細細著吻著的同時,不容有一后退的余地。
寂靜又空曠的客廳里,燈火敞亮,彼此的呼吸聲早就沒了剛才的平靜,變得紊而急促,更是分辨不清,誰的更加一樣。
耳畔,接吻所發出的那種細細曖昧水嘖聲,被這個閉安靜的空間無限放大,只有玻璃窗外的雨聲,像是伴奏的樂聲。
程厘微閉著眼睛,但隔著薄薄的眼皮,的反而越發敏。
尤其是聞到來自容祈上的味道,兩人都喝了酒,里最先嘗到的是彼此舌尖上酒殘留的酸,但那種酸被一點點吮.吻了下去。
只剩下他上原本散發的味道,是程厘悉的那種冷松味,清冽而干凈,像極了初雪過后,一片荒白的松林雪原上,清風拂過時,空氣里升起的那氣息。
明明他上的味道那樣清冷,可是他此刻的作卻熱烈而強勢。
程厘整個人幾乎,快被他抱的嵌他的里。
只是這樣的姿勢,有些不舒服。
輕哼了聲,容祈稍稍往后退了下,垂眸,就看見眼前的姑娘,微閉著眼睛,眼睫,臉頰酡紅,有種任由他予取予求的順服。
這樣脆弱又順從,讓容祈心臟跳的更快,連嗓子眼都開始發。
直到程厘見他許久都沒靜,重新睜開眼睛,只是四目相對,在明亮的線里,兩人眼中的意迷都無所遁形,清楚地倒映在彼此的眼中。
這一刻,他們就像是兩團灰燼未曾完全熄滅的火堆。
只消一個眼神,火星飛濺,重新點燃彼此。
容祈手將徹底拉進懷里,直接讓坐在了自己的上,他仰躺在下面,勾著的脖頸,將低頭,繼續這個吻。
初嘗親滋味的容祈,如同上了癮,哪怕中途程厘因為息的太厲害,而稍微停了下來,但沒一會兒,兩人又親在了一起。
滾燙到幾乎要燃燒起來。
終于再又一次的分開間,程厘下抵著他的肩膀,不住息時,心底突然想著,原來接吻這麼累,高中那個沒能功跑的一千五米,跑下來是不是也這麼累。
只是想著想著,眼皮沉了起來。
容祈原本是想等呼吸稍微平息些,但沒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肩頭上的人沒了靜,是那種極其安靜的姿態。
待他仔細聽了一會兒,聽到程厘均勻平順的呼吸。
是睡著時,才有的呼吸頻率。
他瞬間,愣坐在那里。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確認是真的睡著了。
容祈這才將慢慢,從肩頭放了下來,直接抱著起,走向的房間。
把人輕輕在床上放好,重新蓋上被子。
容祈看著程厘的臉,突然,心底升起一無奈。
是那種有好氣又好笑的覺。
他還從來沒聽說,有人能接吻接一半的時候,累的睡著了。
沒一會兒,他忽地低笑了起來。
明明,更累的事,他還沒來得及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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