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三人坐的是裴瀛的那輛加長豪車,空間更足,確保了三個人之間的距離。
雖然知道了罪魁禍首是姜流許,但裴瀛和喻廷現在也不見得就看對方順眼。
至于沈迎-
這缺德玩意兒是看一眼都傷。
沈迎毫不在意,坐車上的時候就開始下單外賣,等回到家應該正好到。
裴瀛見狀,問道:“你完‘任務’后,是怎麼跟姜流許差的?”
雖說是捅敵刀子,但緒這種東西無形無跡,不像客觀事件那麼好確認。
姜流許花這麼多錢,總得確保自己買的服務到位。
沈迎聽他這麼問,才想起來似的:“哦對,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一號雇主并沒有在任務對象跟前,沒有直擊敵創的快.,得任務的。”
說著看向二人:“喻先生這單太方便了,當面接,不用售后,害得我都忘了那出。”
喻廷,裴瀛:“."
二人都沒吃早飯,又一大早被這人氣得頭暈目眩,尤其喻廷甚至通宵拍了戲。
這會兒均是眼前發黑,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他們看著沈迎掏出手機,噼里啪啦的給姜流許發了段話。
接著就一副差完畢的樣子。
“就這?”喻廷道:“這樣就差了?”
沈迎笑了笑:“放心,姜先生自會求證的。”
喻廷嗤笑:“我倒看看他怎麼求證,他敢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打爛他的臉。”
這話說了沒幾分鐘,就看到詩詩給他打來了視頻通話。
喻廷點開接聽,就見于詩詩的臉出現在另一頭:“怎麼樣,昨天晚上的第一場戲還順利嗎?”
喻廷看向沈迎,特麼日了狗了,姜流許那王八蛋,居然煽詩詩來確認他狀況。
沈迎見他看過來,便做口型道‘自由發揮’。
喻廷角了,注意力回到屏幕上:“還,還好,狀態不錯。”
于詩詩聞言笑道:“我就知道這種事瞞不過你,你為了這部電影做了多努力我最清楚。”
“對了你說要改一改戲服,新的戲服效果如何?好可惜沒有第一個看到。”
“不過我敢肯定比定妝照的效果好,你可是時尚嗅覺敏銳的天——”
喻廷一聽聊起這個,就有點ptsd了,昨晚同樣一張臉上流的贊揚和奚落歷歷在目。
他笑意變得僵,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沒睡,看到對面詩詩的笑臉甚至覺得有些刺眼。
喻廷連忙道:“詩詩,我馬上要跟導演編劇開個短會,商量一些臺詞改的事,等忙完了打給你好嗎?”
于詩詩那邊的笑意一僵,隨即恢復了理解和包容:“嗯嗯,好的,你也多注意休息。”
喻廷慌不擇路的掛掉電話。
轉就坐到沈迎面前,那神想要掐脖子——
“這就是你說的理療效果?我他媽都不敢正眼看詩詩了,你說怎麼辦?”
沈迎一臉看醫.鬧患者的神:“康復是有過程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你見過這世上哪有瞬間被治愈的疾病?怎麼沒點常識呢。”
喻廷暴跳如雷:“這特麼是病?這是你捅的刀傷。”
沈迎振振有詞:“我這不是在努力補救了嗎?不但給你打一針強心劑,讓你未來幾個月都不愁做事沒力。”
“還扎了裴總給你助興,當你的病友,這樣都沒讓你好過一點嗎?”
“最后一點小小的瑕疵,你就不能忽略過去?”
喻廷聞言回頭看了臉漆黑的裴瀛一眼,雖心氣難平,但還是忍不住角上撇——
“倒,倒也不虛此行。”
裴瀛:“……”
你特麼果然不愧傻之名。
*
車子到達沈迎家,正好在電梯里到外賣小哥。
沈迎還算有良心,也給二人點了早餐。
吃早飯的時候,便接著聯系姜流許——
【喻先生的單子確認了嗎?方便的話,煩請來我家一趟,關于裴先生的單子有些事想當面請教。】
那邊很快回復了,表示一會兒就到。
沈迎吃完早餐后便將二人搔進離客廳最近的書房。
書房有臺電腦,連接了客廳的高清監控的。
可以全方位無死角看到客廳發生的一切。
姜流許來得很快,沈迎發出信息后不到半小時就到了。
一來便對沈迎的工作質量表示了贊賞——
“不愧是沈小姐,詩詩說跟喻廷通話的時候,他眼眶都是紅的,明顯哭過了。”
書房的喻廷聞言氣的牙酸,他跟裴瀛低聲咬牙道:“那特麼是我整晚沒睡困的。”
裴瀛看了他一眼,不做表態。
接著又見姜流許道:“不過我很好奇沈小姐是怎麼全而退的。”
沈迎給倒了杯水,笑了笑道:“沒什麼,我要沒點自保的本事,也不敢接姜先生的活兒。”
姜流許坐在沙發上,態放松:“說說吧,我很好奇。”
“作為三個單子的大客戶,這點優待應該是有的吧?”
喻廷聞言深吸一口涼氣:“三個,你聽到沒有?”
“他連半死不活的常鳴都不放過,禽。”
裴瀛看著這個完全沒有追劇禮儀的蠢貨,冷笑道:“你不也下了兩個單?”
喻廷:“這能一樣?我那是弄錯了。”
裴瀛:“要是沒弄錯呢?讓你嘗到甜頭后,你會放過另外兩個?”
喻廷立馬不說話了,眼睛黏在屏幕上以躲避裴瀛的視線。
就聽沈迎跟姜流許道:“倒也沒什麼,是裴總送我去見喻先生。”
“喻先生自然而然把我當裴總的人,加上喻先生比較通達理,見我不是主謀又是個人,并沒有多跟我計較。”
“他直接下山找了裴總,現在二人估計在打架。”
姜流許一驚:“裴——裴瀛?”
“是他送你上的山?為什麼?”
他就說喻廷現在是封閉拍攝,是怎麼輕易見到對方的。
原來是裴瀛送上去,這樣一來就好解釋了,裴瀛帶的人誰敢攔?
但裴瀛憑什麼送?如果沒有意外,裴瀛從那天餐廳之后本沒接過。
這嚴重超出信息讓姜流許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
沈迎回答道:“也是湊巧,我打車的時候到裴總,他怕我一個孩子半夜打車去荒郊野外有危險。”
姜流許:“真就是巧合?”
沈迎:“不然呢?”
姜流許:“他一路上跟你說了什麼?”
沈迎:“還好,無非是跟我妹妹橫豎對比,然后對我進行貶低,并對我的行為作風指指點點。”
“好在裴總的車夠舒服,不然我真的會后悔省那幾百塊的車錢。”
姜流許聞言,臉上出耐人尋味的笑:“看來裴瀛在意你的。”
“他是個冷漠的人,對無關要的人從不多言。更何況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看來他確實也——”姜流許笑意越發深了:“我還以為他是最不可能找你的。”
沈迎自信道:“那不能夠,我早說了,你們四個一路貨,沒有例外的。”
姜流許無視這話里也包括自己,饒有興致的問沈迎道:“你沒有試圖博取他的好?”
沈迎茫然:“為什麼?他喜不喜歡我又不妨礙我捅他的效率。”
姜流許:“……因為裴瀛的善意可是好東西。”
“目前我們四人中,裴瀛是最有權勢,制約最小的。”
常鳴和喻廷上面都兄姐,雖然家世顯赫,但對于資源調,跟裴瀛還不是一個級別的。
而姜流許雖然是繼承人,但老爺子還沒有退位,他的話語權也和影響力也落裴瀛一籌。
姜流許接著道:“你別看他對你上挑剔,但這個人很大方的,如果能得到他的歡心,自然好不盡。”
沈迎聞言臉就出了滿意的笑容:“裴總確實大方,這點我深有會。”
不大方不會花那麼多錢買個觀眾席。
也就沈迎的作品不屬于正規表演行列了,不然能打破世界觀影票價記錄,
沈迎正為失去榮耀唏噓,姜流許見反應,臉上的笑意卻是完全消失了。
“看來你對他印象不錯,不像你自己說的那麼討厭。”
沈迎驚訝:“為什麼你會覺得我討厭他?”
“包括常鳴在,我對你們所有人都沒有惡的。”
姜流許盯著:“你可不是這麼表現的,那些辛辣嘲諷,剜心中傷,難道不是打從心里厭惡嗎?”
沈迎:“這誰說的?不就四個見異思遷還想自作圣的傻子嗎?傻子還有錢大方,擱誰討厭得起來?”
“渣男而已,你自信點啊姜先生,至你們除了虛偽以外,值材出學歷還有質給予都是到位的。”
“我唯一會討厭的只有詭計多端的窮渣男。”
知道嗎?對于打工人來說,渣不是原罪,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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