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養大，九年義務教育，不要學費，你讓我去讀書，我靠上高中你不讓我讀。

你不讓我讀書，爸爸卻有錢拿去賭！

我自己賭高中，高中開始臉一分生活費都沒有問你們要過，那時候我還是未年！

你說說，你的義務盡在那裏的？

我高中畢業了，短過你們一分錢？

你們在我上花的，我已經幾倍還給你了吧？

我不孝？

我們打個賭！

咱們兩個，我若是沒有進孝，你要是沒有好好當媽，不管是誰，遭報應好不好！」

白利華一掌扇在初曉的臉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你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文長慶臉一白，眼裏淬了火，「你怎麼又打！」

周悅跑出來，「阿姨！你幹什麼！」

白利華忘了這些人都是維護初曉的，不敢再有作。

初曉想，是不是應該還手。

可是這個人有什麼資格打！

都這麼大了，沒有對不起他們！

憑什麼打？

手一把攥白利華的手腕，讓掙扎不出。

白利華以為初曉要打回來，更是抖了抖，愈要大罵。

初曉冷笑著咬牙，「我比凌凌差在哪裏，從小我就沒有見挨過一次打，你們輸了錢打我，店裏生意不好打我，房東要加租金打我。

今天，我不願意讓你把我賣了你還要打我！

我是貓是狗嗎？！！」

初曉甩開白利華的手，「廚房裏有刀，還算鋒利，晚上把我殺了，拖回去賣。」

初曉誰也沒有看，臉沒洗，牙沒刷，直接進了臥室，倒在床上，「我很快就睡著了，你們等會就來殺我。」

周悅手心裏一片冰涼。

是被初曉說的那些話嚇了個半死。

白利華手指著臥室，手指頭抖得厲害，看著文長慶不知道怎麼辦。

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不要臉的。

初曉這個樣子白利華翻到不知道如何了。

文長慶只恨不得吧白利華趕走！

若不是白利華，初曉怎麼會排斥家裏安排的婚姻。

初曉從小的初家過得不好，文長慶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初曉現在把對文家的怨氣全部都算到他頭上不公平。

周悅回說了文長慶一句，「長慶哥先回去吧，你們真要吧曉曉得跳樓了，撿是不是？」

文長慶當然不想。

周悅又道，「曉曉每天夠辛苦的，阿姨如果在這兒過得不開心，早些回去吧。

這房子是我和曉曉一起租的，按理說，你們也只能算我的客人。

你們讓曉曉這麼低落，也影響我的心，阿姨要不然也和長慶哥一樣，去別的地方租個房子，要不然，我過倆天也把我爺爺弄倒這裏來住住。

我爺爺以前當過兵，有些老強調，見不得人不做事，遊手好閒，阿姨要是不怕天天跟我爺爺吵架，就繼續住著。

我爺爺這個人，以前打過仗，和平年代日子過得寂寞。

最喜歡打仗，越輸越要打，贏了一次還想贏兩次。

我看阿姨罵人的功力好的，不如你們在一起切磋切磋。」

白利華還想罵幾句周悅，被文長慶拉住了。

周悅進了和初曉的臥室。

周悅關了門，摁了反鎖。

初曉的手臂搭在眼睛上，眼淚一直流。

其實不是餵了白利華。

而是抑太多天的找個理由大聲的哭出來。

一邊說，一邊想著楚驥寒，一邊哭得很厲害。

「我大概五歲的時候有的妹妹，從來沒有人送我上過學。我妹妹上六年級了，都有人接送。

我妹妹每年都過生日。

我都不太清楚我到底是哪天的生日，從來沒人記得過，我自己也沒有去記。

我就想著別人都不記得，我要是記得會難過。

我小時候發燒，我媽就讓我睡沙發去，不準傳染給妹妹。

我妹妹生病，哪怕打個曉噴嚏都把抱到懷裏去。

別人家都是妹妹撿姐姐的舊服穿，我從小穿隔壁姐姐的服，我妹妹穿新服。

我妹妹考試15名被誇上了天，我每次考第一名看都不看。

有次鄰居在面前誇我，說我學習好，跟他兒子一個班，我是第一名。

我媽居然說我可能是作弊。

第二天班上都傳我作弊。

老師跟我沒有緣關係，說相信我沒有作弊。」

初曉說得很大聲，哭得也大聲。

其實為了這些事是不會哭的，因為早就麻木了。

哭是因為遇到楚驥寒后，以為終於有人疼了，有人了。

哪怕他家世那麼好，他也依然願意對好。

他不能喝酒，可是喂進他的裏，他就喝了。

總是天真的以為那是因為不一樣。

書的工作起初做不好，有人投訴到他那裏，他都擋下來。

甚至有同事投訴到董事會，說給別的競標公司底價，害得楚氏競標失利。

楚驥寒卻是眼睛都不眨的讓alian去查除了初曉以外的人。

他說他相信不會做那樣的事。

從小到大，自己的親媽都不相信自己，楚驥寒卻敢相信。

的一顆心真的是被他暖化了，化了水。

他現在不要了，水撒了一地，沒人管著是蒸發還是被踩臟。

白利華在門外聽著初曉的控訴，想開罵卻被文長慶瞪著。

初曉哭得太傷心了，傷心得那種氣氛衝出門板浸了文長慶的眼睛。

「當初為了不讓我去讀高中，居然去給學校的領導說我跟社會上的小混混搞，若不是初中的班主任去找高中的校長，都沒有高中肯要我。

我上高中，還是初中好幾個領導去幫我申請的免學費。

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媽！」

白利華角直，不知道初曉會像個潑婦一樣把過去的事抖出來！

「我沒有工作了，沒有錢了，以後文家休想再從我這裏拿走一分錢！沒錢了，你就賣初凌去！再敢打我的主意，我就上法院告你們！」

白利華拍著門：「小蹄子！開門！你敢去告我！我打死你！」

門突然拉開，初曉眼睛哭得紅腫，邊站著周悅。

初曉把手機視頻打開，遞給周悅，「你給我拍下來發到網上，看看這個人怎麼殺兒的，記住發出去的時候把一家子人的信息都發出去！

不是初凌嗎，把初凌的學校都曝出去，我要最喜歡的兒一輩子因為有個殺大兒的媽媽而抬不起頭！嫁不出去！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恨死這個害了一輩子的媽！」

初曉幾步走到茶幾前，拿起水果刀，沖著白利華走過去，「白利華！來！殺了我！」

白利華臉瞬時煞白，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