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也懶得綰發捯飭,隨手罩了件聞人藺寬大的袍子,如同穿大人的稚。盤坐在羅漢床上,翻看張滄遞來的報紙箋。
“有點意思。”
趙嫣笑道,“袁之孝已趕赴興元府擔任梁州刺史,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詐出,重新啟用蜀川一帶數十個驛站。”
聞人藺倚坐在羅漢床的另一邊,借著窗外雨翻看一本殘缺的破舊古籍,平聲應道:“沿路驛站是大玄朝廷把控梁州的烽火瞭之,趙承德廢了這幾十驛站,就等于切斷了朝廷的耳目,所以才能兩次領蜀兵京,沿途暢通無阻。”
“所以袁之孝做得不錯,直臣也有直臣的好。將梁州予他手中,我能放心了。”
趙嫣抻了抻腰,見聞人藺手不釋卷,便好奇撐過去,趴在床上問,“你看什麼呢?”
聞人藺將扉頁給看,卻是看不懂的文字。
“醫書?不太像。”
“差不多。”
聞人藺眼也不抬道,“蜀地蠻族留下的巫藥之,里頭有個男人用的方子,配特制的油于男子涂抹,待其發熱,便可辟子。”
趙嫣愣然,問道:“你……你不是有藥嗎?”
“服的藥效太慢,殿下的力氣又單薄,常常撐不過那兩刻鐘的前……”
最后一個字還未說出口,趙嫣便一把捂住了他。
聞人藺眼中惡劣的笑意頓起,拉下捂的手,繼而低聲道:“外用藥只需一盞茶,且能使名灼熱,殿下應會更舒服些。”
“夠了夠了。”
趙嫣管不了他的,索捂住自己的耳朵,“你堂堂肅王殿下,就不能研究些正經的東西嗎?”
聞人藺握住未著履的雙足,捂在掌心,低笑不語。
歲月悠長。
這世上沒有比讓開心,更正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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