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帝說:“很多年前,在冀州的曠野上,小夭的娘親指著遠問我‘那里有什麼’,我極目遠眺,說‘有山,有水,有土地,有人群’,一連換了三個方向,分別是高辛、神農、軒轅,我的回答都一模一樣。我想,在那時就預見到,高辛和軒轅遲早會有一戰,可不想再有人像和蚩尤一樣,所以寄希于我,試圖點化我。”
顓頊凝著萬里江山,思索著姑姑的話。
俊帝笑對小夭說:“顓頊到高辛后,我看他年紀不大,行事已有青的風范。我又驚又喜,盡心盡力地培養他。見識不凡的臣子對我說‘虎大傷人’,那時,我就時時想起阿珩的話。我沒有采納臣子的建議,以溫繁華令顓頊喪志,反而怕他們私下縱容子弟引顓頊走上歪路,所以鼓勵顓頊去民間,像平凡百姓那樣生活,鼓勵顓頊走遍高辛,只有真正了解一方土地,才能真正治理好一方土地。”
顓頊困地看著俊帝,俊帝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懂,可連在一起后,他不明白俊帝的用意了。
俊帝溫和地道:“顓頊沒有讓我失,更沒有讓青、阿珩和他的爹娘失,顓頊像我期待的那樣長大了,不對,應該說比我期待的更好。常曦和白虎兩部認定我沒有為高辛培養儲君。為一國之君,還是個百姓贊譽的賢明君主,我怎麼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我不但為高辛培養了儲君,還培養了重臣,我教導的三個孩子,句芒可倚為臂膀,蓐收可委以重任,顓頊可托付天下。”
顓頊結結地說:“我……我不……不明白師父的意思。”
俊帝笑道:“傻孩子,你就是我培養的高辛儲君啊!”
俊帝的話云淡風輕,甚至帶著幾分打趣,可聽到的三人全被震得一不能,就連萬事從容的璟也滿面驚訝。
俊帝笑看著三個晚輩的表。
半晌后,顓頊說:“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覺得我會拿這事開玩笑嗎?花費幾百年的心栽培你,只是一個玩笑?”
“可是……”顓頊強住混的思緒,盡量理智平靜地思索,“可是我不是高辛氏,我是軒轅氏!”
“誰規定了軒轅氏不能為高辛百姓的君主?你都能讓士兵去田間地頭演方相戲,宣揚天下本一家,怎麼今日又說出這種話?”
“朝臣會反對。”
“難道你攻打高辛,想將高辛納軒轅版圖,他們就不會反對?”
“不,不一樣!”
小夭實在聽不下去了:“顓頊,父王不給你時,你想要,父王愿意給你時,你反倒推三阻四,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覺得東西一定要搶來吃才香,還想接著打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顓頊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起來:“我只是覺得枉做了小人,有些愧,一時間不好意思要而已。”
俊帝哈哈大笑,指著顓頊說:“他這點無賴的磊落像足了青,我和黃帝都是端著架子寧死不認錯的。”
小夭只覺滿天云都散開了,笑著問:“父王,你既然早早就想過要傳位給顓頊,為什麼不告訴顓頊呢?還讓他枉做小人,發了戰爭?”
俊帝說:“我能想通,不管高辛還是軒轅,都是山、水、土地、人群,高辛的百姓也能接不管誰做君王,只要讓他們安居樂業就是好君王,可顓頊剛才說得很對,朝臣不會答應,這不是我一人之力能改變的,必須顓頊有千萬鐵騎,刀劍到他們眼前,當然還要有實實在在的利益,他們才會接。比如常曦和白虎兩部,不就是因為迫和利益,已經接了顓頊為帝嗎?”
顓頊頭疼地說:“本來以為是我賺了,沒想到是他們賺了。”
俊帝問:“你究竟答應了他們什麼?”
顓頊沮喪地把和白虎、常曦兩部的約定說出。
本以為俊帝就算不發火,也要訓斥他幾句,沒想到俊帝說:“和我想的差不多。你做得很好,不允許他們通婚,待他們為諸侯國時,就會彼此牽制。”
顓頊深慚愧,不安地問:“青龍部、羲和部怎麼辦?他們一直忠心追隨師父,不能讓他們心生不滿。”
俊帝說:“在五神山住了一輩子也住膩了,我想問你要一座山。”
“哪座山?”
“我想遷居軒轅山,青龍、羲和兩部隨我過去,請你將軒轅山一帶的土地賜封給他們。”
軒轅山在軒轅國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迄今為止唯一的主人就是黃帝。在小夭眼,用五神山換軒轅山算是公平易,可在顓頊和璟的眼里截然不同。俊帝移居軒轅山,一則向天下表明,自己和黃帝的地位一樣尊崇,讓所有氏族明白高辛絕不是亡國投降,二則類似于當年黃帝禪位后,放棄軒轅山,長居神農山,他們都不想讓舊臣心存幻想,以為國能有二君。兩位帝王都用封死自己的退路為代價,讓顓頊的路走得容易一點,減沒必要的流和犧牲。
影響更深遠的一點是,俊帝此舉等于將高辛一分為二,一半留在高辛,一半遷往西北,隨著一代代通婚,口音會同化,風俗會彼此影響,高辛會完完全全融軒轅族群中。顓頊剛開始攻打高辛時,就鼓勵士兵舉家遷徙到高辛,待城池穩固時,又采取各種政策,讓軒轅的百姓遷居,也是和俊帝一樣的心思,讓高辛和軒轅先雜居,后融。甚至顓頊答應隆,將赤水以南的土地賜給赤水氏,最終目的也是希借助赤水氏,讓赤水南北無分彼此。
顓頊心中,卻實不愿師父為了他離開從小長大的故鄉,說道:“師父,實不必如此。五神山和軒轅山的氣候截然不同……”
俊帝抬了下手,打斷了他的話:“神農山和軒轅山的氣候也截然不同,黃帝不住得好好的?我聽聞黃帝的養得比在軒轅山時好多了。軒轅山對軒轅國意義非同一般,肯定會有很多氏族反對,你敢給我,我很欣。”
“師父……”
“顓頊,我是真心實意想離開五神山,固然有你想到的那些原因,可我也有私心。五神山到都是我父王的影,一叢花、一潭池,甚至隨便一個亭子上的楹聯,都是他的作品,他一生的力都花在了這些瑣事上,我走到哪里都能看見。雖然我出生長大在這里,可這里沒有什麼快樂的記憶,回想過去,總是一個又一個謀,一次又一次謀殺。我累了!軒轅山看似沒有我的記憶,可青、云澤、昌意、阿珩都在那里出生長大,我對朝云峰很悉,不會覺得寂寞。”
俊帝眼都是疲憊:“在那里,我應該不會再做噩夢。”
小夭說:“顓頊,答應父王吧!”
顓頊重重地磕頭,額頭著地面,遲遲不肯起來。知道父親死亡的原因后,他一直對師父心存芥,今時今日,芥終于完全消失。
顓頊能輕易地原諒小祝融,卻沒有辦法原諒師父,只因為小祝融和他沒有任何關系,而師父——危難時的收留、兩百多年的悉心教導,在他心中,早逝父親的面容已經和師父的面容漸漸融合。正因為在心里他已把師父看作了父親,所以他無法用大道理說服自己去原諒。現在,一切恩怨都淡去,只留下心底最純粹的。俊帝在以父親之心待他,為他細細打算了一切;而他也如世間所有的兒,竟無可回報父恩。
俊帝讓小夭把顓頊扶起來。
璟看俊帝說了好一會兒話,擔心他累了,端了碗蟠桃奉給俊帝,俊帝喝了幾口,微微咳嗽了一聲,說道:“正事說完,我們談點私事。”
顓頊和小夭都看著俊帝,俊帝瞅了一眼璟說:“小夭的事不需要我心,我只需準備好嫁妝,等著婚就好了。可另一個兒……”俊帝長長地嘆氣,“卻實在讓我發愁。顓頊,你說讓嫁給誰好?”
小夭撲哧笑了出來,顓頊尷尬地說:“我以為師父想讓蓐收娶阿念。”
“蓐收?他寧可為我出生死地去打仗,也不會愿意娶阿念。就算他愿意娶,阿念也不會嫁。”
顓頊說:“那就慢慢再找。”
“從你離開高辛,我就在找,已經找了一百年了,還是沒找到一個喜歡的。”俊帝了眉頭,嘆道:“我應付竟是比應付白虎、常曦兩部都累!該講的道理全講了,能的也了,本想借著你攻打高辛,讓斷了心思,沒想到竟是執迷不悟,還是一門心思念著你。顓頊,你說我該拿怎麼辦?”
顓頊低著頭,如坐針氈,小夭笑得趴在俊帝邊,只是捶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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